嘴比铁都硬,除了自己干的那点众所周知的事,多余的是一句都不肯交代。
“审讯这方面,我就不在你面前卖弄了,他们都是新人,您就多担待点吧。”
陈松柏点了支烟,刚吸了一口就见聂夭夭皱起了眉,于是立刻按灭,“抱歉。”
“有消息随时通知我,走了。”
警局乱糟糟的人来人往,临时看守的小屋子里挤满了人,隔着铁制的栅栏向外张望,这些人的眼里完全没有恐惧,甚至带着些兴奋,一看就是这里的常客。
但他们不知道,这回想出去可没那么容易了。
从陈松柏的办公室出来,不可避免的会经过这里,聂夭夭脚步匆匆,并没做多停留,所以也没能看见。
在不知名的角落里,有一人看见她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出警局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不知何时竟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不是很大,空气很潮湿,湿润的水汽扑面而来。
折腾了一天,聂夭夭很是疲惫,无论是精神上还是身体上都俨然已经到了临界值。
从这里到家,大约是四十分钟车程,车窗隔绝了两个世界,走到后半程的雨有些大了,连带着路都看不清楚,视
线变得模糊。
好在别墅区附近没什么车,还是单行路比较好开,饶是如此,本来五分钟的车程,她还是用了二十分钟。
随着离家越来越近,本来焦躁的心情也逐渐变得平静。
车库里,许墨衍正拿着把伞在等,也不知道他等了多久,雨伞好像都已经干了。
聂夭夭下车,二话没说就猛的扑进他怀里。
那一瞬间,外界一切声音仿佛都被隔绝了。
许墨衍用力的回抱,低声道:“做得好,辛苦了。”
客厅里,暖黄的灯将整屋子都映衬的无比温暖,琛宝和希宝最近迷上了乐高,两个小家伙坐在地毯上,别提多专注。
白净涵被许乐妍强行带走,理由是一个人待着孤单无聊,非要让净涵过去陪。
聂夭夭还没想过今后这个孩子的去留问题,归根结底是从来没有想过要帮她送走。
厨房里,阿姨一人忙活着,聂夭夭进屋时,她正好将最后一道汤放在桌上。
热气腾腾的餐厅里,充满了人间烟火的味道。
两个小宝见她回来,立刻跑了过来,争着抢着让她看两人拼好的乐高。
“你跟老爷子提前打好招呼了吗?”
饭桌上,聂夭夭懒
洋洋的摸着肚子,随口问道。
许墨衍不置可否,“放心吧。”
本来是家宴,但在聂夭夭的授意下,已然变成了鸿门宴。
老爷子邀请了京都几大家族的人一聚,理由是年底没聚,现在补上,正好他有大事要宣布,请各位来做个见证。
虽然这个理由一听就很荒谬,但其他人难敢驳他的面子,就是天上下刀子也是要按时到的。
“时间怎么过的这么慢,我都已经迫不及待了。”
见她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许墨衍伸手捏了捏她的脸,“给你出气。”
“对了,陈松柏那边什么情况了?”
聂夭夭翻了个身,不满的嘟囔道:“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还没信儿呢,等着吧,估计快了。”
许墨衍揉了揉她的发顶,又用指腹帮她轻柔的按摩头皮。
在一片寂静中,突然道:“这件事结束,我们就结婚吧。”
聂夭夭都要睡着,闻言也是一愣,沉默半晌后,转过身来,对男人在黑暗中对视,眼里满是坚定,“好。”
顾乐清接到要去许家赴宴的消息时,心里是打怵的。
但转念一想,自上次的事后,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也没人来找
她,又有些侥幸。
可能他们根本不知道是谁做的呢?要是查出来了,肯定不会这么安静,就凭许乐妍那性格,早就闹的人尽皆知了。
应该是还没发现吧?肯定没事的。
顾乐清如此在心里说服自己,想通了之后,便又像往常一样去挑选礼服和配饰了。
时间一转,来到晚上六点。
许家老宅被布置的金碧辉煌,门口停车的草坪上,停放着一辆又一辆名贵的汽车,耀眼的光几乎照亮了大半座山。
小辈们都在楼下,长辈们则都跟老爷子在楼上喝茶聊天。
“老许,你把我们都叫到这儿来,是有什么事要宣布?闹出这么大阵仗,这次的人可真齐。”
“就是啊,跟我们就别卖关子了,反正等下大家都会知道。”
许老爷子淡淡一笑,慢悠悠的端起茶碗。
“等一会儿你们就知道了,提前说了多没意思,再说了现在人还没到齐。”
宴会开始前半小时,许墨衍一家才到。
两个小包子,他们一人牵一个,刚一出场就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