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王卫的背影,一声讥笑在屋子里回响起来。
王卫还真是好骗,那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啊对,透着清澈的愚蠢,和清晰的傻。
啧...白玦琛啊白玦琛,你的好日子可算是到头了,就算是你有权势又如何,就算你身边侍卫高手如云又如何。
他倒是要瞧瞧,你和你的女人,在他的地盘里,能翻出什么浪来!
可他不知,白玦琛不仅能翻浪,给他跟棍子,他还能翻天。
只可惜,他知道的太晚了...
第二天一早,宋胜就迫不及待的派人来请白玦琛和冉颜,到大厅用早饭。
侍卫不可与主人同桌,这是亘古不变的规矩,影卫表面上自然没有跟从,但照旧在暗地里保护二人。
白玦琛扫了眼抑制不住兴奋的宋胜,淡淡的讥讽从眸子里流露出来。
啧,都当了这么多年的官了,还是学不会收敛情绪,居然还能当个下州刺史,当真是委屈这个官职了。
他盘算好时间,并在桌子底下轻轻捏了捏冉颜的手,给她了个信号。
待他的手也被用力揉捏时,他喝粥的动作蓦地一顿。
下一刻,鲜血便从嘴角溢了些出来,他哇的喷出口鲜血,眼睛一翻,整个身子都瘫软无力的往下栽。
“王爷!”宋胜装模作样的发出声惊叫,急忙站起身子,想要去扶他。
在场的人皆面露惊恐的奔了过来,生怕白玦琛在此出现意外。
现场只有冉颜最为淡定,她把一个瞎子的后知后觉和惊慌无措,演绎的活灵活现,就好似她完全不知道真相一般。
她先是茫然的抬起头,摸索着旁边白玦琛坐的位置,鼻尖又用力嗅了嗅空气中的血腥味,慌乱无措的神情一点点爬上了脸颊。
她侧耳听着周遭嘈杂的声音,用力挤进人群,身子被过往人群来回碰撞,有好几次,都险些被撞倒。
她的声音带了些哭腔,一遍遍的喊道“王爷!王爷!您在哪儿?莫要吓妾!”
就在这时,一只手牢牢的抓住她的手腕,沉稳有力的嗓音响了起来“小姐您先站在这里,不要乱动,现在人多,小心伤了您。”
冉颜秉承着做戏就要做全套的良好素养,即是现在没有人会留意她,但她还是继续往下演了起来。
她反手抓住影卫的手腕,语气焦急的问道“你是王爷的侍卫对吧,王爷现在怎么样了?他怎么了?”
影卫们都被打过招呼,一个个表演的都毫无破绽,逼真的很。
他先是往后退了一步,冷淡的甩开冉颜的手,然后又偏头看了眼,被其他影卫控制住的现场,眼眸里闪过丝担忧。
他开口道“王爷现在陷入了昏迷,缘由不详,待属下去将齐公子带回来,便可做出诊断,这段时间,您万万要保重自己。”
“毕竟主子最疼您了,若是您在这期间出了什么事,属下实在是没有办法交差。”
既然身为摄政王最偏爱的女子,也不好太过柔弱没有主见不是?
她站稳了身子,缓缓抬头看向嘈杂的人群,神情陡然变得坚定起来。
她紧抿着唇角,好半晌才冷冷的吐出句“王爷吉人自有天相,断不会出事的,你先去请齐昭回来吧。”
影卫应道“是。”
下一瞬,整个人便消失在原地。
场面很快就被另外两个影卫给控制住,白玦琛也被抬回房间。
宋胜驱散开周边的下人,满脸赔笑的跟在影卫身后。
房间里,冉颜坐在床边,紧紧的抓住白玦琛的手,满脸担忧,泪水滑落,掉在他的手上。
旁边就是影卫冷着脸色质问宋胜的场景。
就在这时,白玦琛的手指稍稍动了动,趁着四下无人注意,他的指尖在冉颜的手心胡乱画了几笔。
冉颜懵了瞬,还以为他有什么新的决定,是自己不知道的。
她又按照他的动作自己描了一遍,这才发现,他写的竟然是“别哭。”
冉颜:“...”
这怕不是个傻子!
她没好气的用力掐了一下白玦琛的胳膊,结果上面全是肌肉,他又故意绷紧身体,反倒是掐的自己指甲疼。
“呵...”她忽地发出声冷笑,一把甩开了白玦琛的手,这个戏谁爱演谁演吧,反正她是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