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乌啼城万里的崖海城,城中一座富丽堂皇的宅院,一名五大三粗的男子坐在太师椅上,手中把玩着两颗泛着红光的奇石,嘴上吃着身旁娇妇从洁白细巧的手中递来的果子,显得十分惬意。
“那件事办得怎么样了?”,男子晃着太师椅,风轻云淡地向贵妇问道。
“夫君,隐杀阁信誉号称天下第一,那杂种必死无疑。”,贵妇谈到她脑海中的少年时不禁咬牙切齿起来。
“那就好,可惜了我那赤火灵璧,本可用来助我突破金丹,成为化婴老怪。”,男子说到这里,砰的一声,手中的奇石化为粉末。
这凶神恶煞的男子便是置宁峰于死地的赵雄明。
“要不是我被天门山的那群臭老道缠身,我非得亲手捏碎那个杂种。”
“夫君别生气,那杂种死了就好,太爷的那件东西最终不还是到你手上。“
“相传那宝物是法相祖师赠予太爷,到时候夫君岂止化婴,法相也未尝不可呀。“,贵妇轻轻抚摸赵雄明的后背。
“好,好,这话有道理,这笔买卖不亏,不亏!“
“到时候夫君成为法相祖师可别忘了妾身哟。“
“哈哈,不会,不会,我怎么会嫌弃我的春娇呢。“,赵雄明一把搂过贵妇,抱着贵妇起身向屋内走去。
正值饭店,福荣酒楼早已人山人海,甚至门外竟排起了队伍,要说福荣楼生意为何如此兴隆,那便是物美价廉,味道一绝,价格却也亲民,一楼一两黄金便可吃得东倒西歪,二楼确不见得有人上去,有一长得粗壮的伙计站在楼梯口,仿佛要交予何物方可上楼,更有那三楼更不知招待何物。听闻每座都城都有福荣酒楼的生意,在这酒楼方圆一里内绝不会出现其他酒楼。
“听说昨晚发生了一件怪事。”
“一黑袍男子打伤昨夜巡逻的城卫,进了这乌啼城。”
“怪不得昨晚我听我家猫不停怪叫。”
“不会是邪道人士吧?“
“我看八成是妖人,听那边境在打仗,摸不着就漏了几个妖人进来。“
酒楼内几群人七嘴八舌地议论昨晚怪事,祁林见酒菜已上桌,便收起合起书本放在一旁,吃着酒菜听着闲谈别有一番滋味。
“它奶奶,吃的管不住你们的嘴是吧,再给我胡说八道,统统给我滚出去!“,酒楼柜台上穿着华丽锦袍,样貌年轻漂亮的女子,伸出洁白细腻的手指,向周围人吼道。
“二牛,滚进来看场子!“
“老板娘,我来了。“,先前在门口叫唤的瘦弱青年进入酒楼,洪亮的声音震得周围客人拍了拍耳朵。
“闭嘴,干活去。“,老板娘的呵斥,让那二牛乖乖地来到先前议论声最大的桌前。顿时周围都安静下来,只剩下碗筷碰撞的声响。
祁林见没了闲谈,正准备拿起威海志异再次看起,身后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这位居士可否有缘共饮一杯?“。
祁林起身看见一名身穿白袍头戴白玉冠的中年男子,身后跟随着同样白袍的秀丽女子。见周围都无空位,认为此行人只为找空地饱餐一顿,便立马招呼他们坐下。
男子叫来小二点了一壶黄花酒,开口向祁林介绍道,“贫道云算子,这是我的徒弟王薇。“
王薇向祁林点头示意,却见不得脸上一丝表情,始终淡漠而视。
祁林点了点头,好奇问道,“我叫祁林,道长为何只吃酒不点菜?“。
“修行之人,口腹之欲早已淡去,敢问祁居士修的什么道?“,云算子轻声问了句奇怪的话。
“什么道?我像是修道之人吗?我还饿着肚子呢。“,对于云算子的问题,祁灵笑了笑。在他内心何尝不想像那小说中的人物,穿越异界修成上仙,可貌似对他来说,他仿佛命中与那店铺绑在一起,摆脱不了。
“是贫道冒昧了,祁居士可否借书一观?“,云算子向祁林道歉,又望向祁林手中威海志异。
“不过是民间鬼怪故事集罢了,不是什么宝贝。“,祁林没有在意云算子的无礼,将手中的书递了过去,自己便吃起酒菜来,少年的身体却豪迈地吃着酒,也是让酒楼中的其他人较为诧异,殊不知祁林真实年龄确已成年。
云算子翻开威海志异,双手却不禁微微颤抖,神魂被书强行迁出天府,在书中的故事世界中一遍遍亲身经历,一遍又一遍,一年又一年,陷入其中无法自拔。
“道长,道长,你徒弟在喊你呢?“,猛然间云算子回过神来,看了眼身边紧张万分,不停呼喊着他的王薇,他的神游最终被祁林的叫喊所中断,云算子立马将书递还给祁林,额头上不断渗出冷汗。
“多谢祁居士借书一观,请受贫道一拜。“,云算子突然起身向祁林敬重一拜。一旁的王薇不可思议的看着他的师傅,在她印象中似乎师傅从未向其他人行过如此大礼。
“道长客气了,我吃饱了,那我先走了,有缘再见。“,祁林起身向师徒二人抱拳告别,向柜台准备结账离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