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添”道：“龙兄，他们两位不但治好了你的内伤和经脉，似乎也送了你很大的礼物！”

是的，他们把数十年的修为，各送我约三分之一。”龙飞道，“我的债越欠越多了…”

谢天道：“现在你可没有借口了吧？以前你会说，重伤未愈，不淡儿女私情…”

龙飞摊摊手苦笑不已。

谢天道：“我知道，你很为难。只不过，你总要做个决定，是不是？”

龙飞默然，这下他如何抉择？

谢天道：“男子汉大丈夫，为什么就不能决定哪一个？”

不要说男子汉大丈夫，就是英雄大豪杰，在情丝牵缠之下，也难以扶择。

谢天大声道：“你倒是说句话呀！”

龙飞长叹一声，道：“胡英和我认识在先。且于我有恩，虽未明言婚嫁，心意已决，灵犀已通。婉儿虽然稍晚，但她救我于绝壁之下，那时我奄奄一息，稍缓即死。而且她又冒失身及生命之险，去找智明为我复仇，此恩此德绝不逊于胡英，所以我无法抉择…。”

谢天道：“你总算说了句良心话！”

“瞎添”，你以为我会忘记她们任何一个人？你错了，她们对我都是恩同再造…”

“废话少说，你要哪一个？”

“我无法抉择…”

我来给你想个办法。”

“什么办法？”

谢天说了。龙飞心道“这太残酷了！”

谢天道：“你以为不上不下把她们吊着不残酷？”

过了好一阵，龙飞才点了点头，因为谢天说得也不错，这事拖得越久越糟。

不久山城上出现了一座坟墓，占地不大，有石碑石桌，石碑正面中间雕的是：一代大侠龙飞之墓。左下方是“友谢天泣立”字样。碑的背面还有墓志铭，也许是“瞎添”请人书写的，文情并茂，十分感人，显然是谢天胡编乱造，添油加醋乃成。

此刻小径上来了三个人，为首之人正是提了个大食盒的“瞎添”，后面二人分别是胡英和婉儿。还没到达墓地边，二女已先奔掠而至。两女含着泪水摸摸石碑，抓一把坟上的土。婉儿悲声道：“谢天，是怎么发生的？我还要再听一遍。”

“瞎添”一边把奠品摆在石桌上，一边烧冥纸，道:“龙兄本来要找胡英，又舍不得婉儿，只好决定先回师门，待他师父治好他的内创再谈儿女私情…于是南下，哪知走出不到百里，不幸遇上唐龙…”

二女想了一下。胡英道：“不可能，以唐龙的为人，他绝不会杀死一个受了严重内伤的敌人。”

“对！可是你们忘了，最近发生一连串冒充几个大门派伤人嫁祸的事了？鸣…”谢天又哭了起来，两女不出声了。

停了一会，婉儿道：“谢天…”

“什么事？”

“龙哥当时就死了？”

“当然不是，如果他当时就死了，怎么回来找我？我又怎么会为他营造此墓？”

胡英道：“请问，谢天，有棺木吗？”

“当然，他生前和我是朋友，他死了我连一口棺材都舍不得吗？”

“棺材的质料好吗？在哪一家买的？”

“怎么？胡英姑娘是不是以为在下未买棺材，就把老友这么一埋了事？”他忽然大声哭道：“龙兄，真想不到，你的女友居然以为我谢天会如此轻友，天哪！做人可真难哪！”竟把一大把鼻涕甩在墓上。

二女默欧地流泪。谢天烧完了冥纸，跪下磕了三个头，站起来把祭品又收回食盒中。道：“二位姑娘，人死不能复生，请节哀顺变吧！”

二女不停地抹泪，跟着谢天离开了墓地。

“今后二位姑娘要去何处？”

二女身形一分，一个往东，一个往西走了。

谢天返回住处，洗了一把脸，自己弄了点菜，自斟自饮起来，而且边饮边唱起了小曲。

也不知过了儿个时辰，酒喝完了，菜也吃光了。谢天忽然发现门口站定一人，竟是胡英。他有点虚。“姑娘既来了，何不进来坐坐？”

“不必！”

“那你来此作啥？”

“我想教训你一顿。”

“姑娘要教训我，这是为什么？我为龙兄料理后事，没得到好处，反而要挨揍！这年头，好人真是不能作了！”

“你是好人，世上就没有坏人了！”

胡英姑娘，你说话可要思考一下。”

“我思考过了！”胡英冷峻地道：“第一，他死了，为何不在事先通知我们一声，却在埋了以后才通知我们？”

“人反正是死了！早通知晚通知还不都是一样？啧啧…我早说过，这件事最后可能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你本来就不是人，我们幽肠百结，你还耍我们，吊我们的胃口。我相信，龙飞不会想出这种点子，八成是你。”

“我…我怎么哩？”

“第一，在墓地上你的哭声最大，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