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聪也不是个好和尚,但他还算是个好人。
这个我也知道。只不过一般的大夫根本治不好,我对家兄有信心,他目前就住在四十里外镇上的运来客栈内。”
“好,我这就赶去找他。但在我们回来之前,你也该先行治疗一下。”
“这个我会张罗,记住!越快越好。”
李深绰号“圣手郎中”,医术高明,武功身手也能跻身一流,所以也名噪一时。弟弟“花和尚”虽为空门中人所不喜,却也无人敢招惹他们。
龙飞好得多了,可以在外院走动。但有的经脉还是不能畅通。他感到懊恼,情绪很坏。
刘婉儿道:“龙大哥,想开点嘛,这次我带回来的药,你服了之后一定会好的,何必想不开,身在武林,受伤是在所难免的。”
“婉儿姑娘不知道,好友为我而牺牲,我虽把杀友凶手‘血猴’残了一手,仍感愧对好友。如果我的经脉永远没有起色…”
婉儿姑娘美目中蓄满了泪水,主仆互视一眼。婉儿道:“龙大侠,天无绝人之路,船到桥头自然直,而且我总认为办法要比困难多。”
龙飞只深深叹口气,没说什么。背后主仆二人又在争议。乳娘姚婶道:“小姐,上次去杀‘花和尚’,我就以为太危险,也犯不着!”
“你说什么?犯不着?”
“我就知道小姐不爱听这句话,龙飞开镖行预知大敌要劫镖,就派大少爷作一个香饵的差事。结果大少爷为他送命。我以为他在利用大少爷。”
“姚婶,不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婉儿道,素知大哥的为人,他工于心计,最长于谋划,所以我相信那次走镖的花样必是大哥献计的。而且他过去说过多次,龙大哥够义气!”
“就算是大少爷献的计,龙公子就不该负责?”
“人家也没有表示过不负责呀!”
“他欠大少爷的太多,所以小姐也不必因他是为大少爷报仇受伤,而屡次涉险。还是那句话,犯不着!”
“如果我认为犯得着呢?”
“你认为犯得着你就去吧!”
婉儿回头就走,道:“你要小心照料龙大哥。”
“不…不!小姐,你不能去。”
“圣手郎中”李深到处行医,没有固定悬壶之所,武林中不认识他的人很少。只是他的诊费极高,一般人看不起。现在李深就在这市集上一家名叫运来的客栈中驻诊
“老爷!”小厮是李深之徒,在门外抱拳道“有位年轻女子来求医。”
“叫她进来。”
不一会小厮引进一位二十左右,十分美艳的姑娘来。
李深四十七八,还不到五十,迄今未娶。宾主寒喧过后,说明来意,是他的叔叔为友人助拳重伤,经脉滞碍不畅,来求药的。
李深道:“姑娘只是说说,见不到病人很难处方下药。”
“这也是实情,只不过由于大远,且路也不好走,让大夫奔波劳累。其次,小女子以为,一位医术高明,经验丰富的名医,小女子只要说出一些症状来,必然能了如指掌的。”
李深道:“这话有点道理,却又不全对。人身五脏六腑,四肢百骸的奇难杂症本就不胜枚举,且往往有些症状又十分类似。如再加上练武者的一些体质变化,或受伤者所遭受掌力之不同,治疗起来也往往大不相同了。”
“是的,大夫,所以我要说得再详细些。”她把一切症候的细节都说了。
李深目光一凝即敛,立刻处方,说是先服三剂试试看。如有起色就继续服用,不必来了。末了只收了三十两银子,大约只是其他武林中人诊费的十分之一。
少女在镇上抓了三剂药,尽快赶回,已经是深夜了。她来不及叫门,就越墙而人,落在院中。她听到正屋中两个男人
交谈,龙飞的口音她听得出来,另一个男声有点熟,却不知是谁?
“回来了!”这陌生男子道:“姑娘回来了!也就知道我是谁了呢?”
婉儿十分惊异,这会是谁呢?怎么说她一回来就知道他是谁了呢?
姚婶在外间茫然地望着她,自然也不知道这位客人的身份。毫无疑问,就连龙大哥也不知此人的来历。此人不说出来历,似在等她,是不是太神秘了?但是,她一脚迈入内间,与这客人四目相接时,却大声道:“原来是李大…”她本来要说“李大圣手”,
但她的反应太快,立刻看出李深的限神中有一种极不友善的色彩,立刻改口道:“原来是李大夫!”
“正是区区在下。”
“李大夫怎么会先来一步?”
“只是一步而已!姑娘到门口附近。在下才进屋,就提早这么一点点时间而已…”
“不知李大夫此来…?”
“当然是治病的。”
“这么说这三剂药是没有什么用了?”
“当然,因为在那客栈中,我已猜到你可能就是害死舍弟的红粉凶手。因为照舍弟临死前的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