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牧清远的印象中,荒野流民大多是一群凶残之人,流民队伍中老弱妇孺很少。确切的说,很多流民将老弱妇孺当做牲口一般的存在,最多圈养“几只”当做口粮。像这种平等相处说明两个问题。
一是,这支流民队伍有极强的纪律性,有一个绝对强硬的头领,只有强硬的头领才能约束手下放弃“传统”。
二是,这支流民队伍实力应该不差,只有有实力的队伍才能在危机四伏的荒野获取足够多的食物。才能保住自己的物资,供养妇孺
“怎么?还在装?我知道你已经醒了,难道还要我抱你下来?”当家的将马匹拴在帐篷外问道。
牧清远睁开眼,跳下马来。
“请进。”当家的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率先踏入他的帐篷。
帐篷内很简单,但是收拾的出乎意料的干净。
“你是不是很奇怪我为何要救你,为何要将你带入我们的营地?”当家的开门见山的道:“我没有看错的话,你应该是与聚居点的人一道的,你帮助聚居点的人抵御敌人,但是最后落的个什么下场?呵呵,你这边为聚居点战斗,另一边聚居点的人却用炮弹轰炸你。如果我是你,肯定不会为聚居点的人继续卖命……”
“停。”牧清远做了个暂停的手势,“有什么话就直说。”
“好!”当家的一拍手掌:“我也不废话了,直说吧,我想你加入我们队伍。我们这支流民队伍缺少会驾驶外骨骼装甲的战士,你可以在这里教授其他人。”
“呵呵,我为何要加入流民队伍。”牧清远感觉到十分的好笑。
“加入我们,最起码我们不会随意的丢弃和牺牲自己人。”当家的笑了笑,“当然,在我们队伍里,你付出的多获得的地位和收获就多。”
见对方如此的自信,牧清远好奇了:“外骨骼装甲可不是一般的东西,就算在聚居点那也不是任何一个小团体能够获得的。你们流民队伍会有外骨骼装甲,而且还需要教授的老师?难道你们有不止一台?”
当家的不置可否,站了起来,“走,我带你选个住处吧。”
牧清远耸了耸肩膀:“那就感谢了。”
“咦,当家的,这人没死啊。”两人刚走出帐篷,正碰到刀疤拎着一块兽肉乐呵呵的向另外一个帐篷走去。
在那个帐篷外,有个三四十岁韵味十足的女人微笑着等待。
“嗯。我带他选个帐篷,以后他就是我们的一员了。”
“呵!”刀疤上下打量一眼牧清远,摇了摇头,离开。
当家的也没有解释什么,径直带着牧清远走到一个位置偏僻的帐篷外:“这个是何勐的帐篷,他便是今天战死的一人,他没有妻子没有孩子,这个帐篷就空下来了,以后你就住在这里。”
牧清远并没有打算在这支流民队伍中长呆,对住哪里无所谓。
夜里。
牧清远佝偻着躺在地上,豆大的汗水直流,体内仿佛有百万只蚂蚁在啃咬一般,筋肉骨骼又痛又痒,这一次除了痛和痒之外还有一种从未有过的饥饿感。
正在此时,帐篷外一道阴影矗立,淡淡的声音传入帐篷,“涅槃战争之后,有部分人类觉醒了特殊血脉,每一个血脉都有它独特之处,也有一个共同点,就是血脉使用之后有个身体疼痛的后遗症。严格来说这并不全是后遗症,其实是身体能量透支需要补充的提醒,随着觉醒血脉的觉醒,你的能力会越来越强,同样对能量的需求也会越来越高,这是一个矛盾的两个方面,除非你不再动用能力,否则无法解决。这里有一块变异兽肉,你吃了它会好些。”
这个声音说完,一块半熟的肉块扔入帐篷内。
牧清远毫不犹豫的抓住兽肉,狼吞虎咽般的往嘴里塞。
过了许久牧清远,身体的饥饿感和疼痛渐渐退去。清晨,醒来的牧清远感觉身体前所未有的好,仿佛昨夜的疼痛和饥饿是一场梦境一般。
甩了甩头,牧清远解开左臂上的绷带,绷带下的灰黑色斑块比之前又小了那么一丝。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牧清远盘膝坐下,在脑海中绘制雷鸟骨纹路。
“噬魂鬼,好多噬魂鬼!”惨叫声打破的宁静的清晨,阿木和另外一个少年跌跌撞撞的从峡谷唯一的出入口外冲了进来。
“快,大伙快起来,赶紧准备,快!!!”披头散发的阿木满脸惊恐,大声呼喊,“当家的,当家的,快,我们快跑。”
“阿木,你怎么搞得?大清早的鬼叫什么,噬魂鬼有什么怕的。”刀疤一边提着裤腰带,一边骂骂咧咧的从帐篷内走出。在他的身后,女人伸出头张望着。
“来不及了,快,刀疤,快组织人手。”阿木十分的焦急。
“怎么了,慌慌张张的,有什么事,说清楚。另外,刀疤,你现在就带着五十名弟兄去峡谷外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刀疤收到命令,提着大砍刀,挥一挥手便带着五十来名兄弟杀气腾腾的鱼贯而出。
“当家的,不好了,峡谷外有大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