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九开始敲第一面鼓。

经过了数千年，这面鼓居然依旧皮面紧绷，声音浑厚，在这个数千米的地下久久回荡。

但想起了那是什么皮之后，李飞凡还是觉得有些膈应。

所有人等了一会儿，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在没有其他参照的情况下，谁也无法判断这这只鼓是否是真的，只能算是完好，暂时先放在了一边。

第二面鼓的声音与第一面非常相似，只有黎九用他超常的听力分辨出两个鼓的声音略有不同。

第二只鼓的震动频率略高，但没有产生次声波效果。

两只比较的话确实不同，但却无法确定谁真谁假。

黎九又照着第三面鼓轻轻拍了下去，鼓面被拍击后轻轻震动，并在鼓腔中形成了共鸣。

声音如前两次一样在四壁光滑的石室中引起了轻微的回音。

“看来这个也差不多，没什么太大区别。”易铭有些失望。

“小李子？你这是怎么了？”张道生突然叫了起来，吓了周围人一大跳。

当所有人看向李飞凡的时候，发现他似乎是突然失去了知觉，仰面向后倒了下去……

李飞凡感觉自己在鼓声响起的一瞬间迎面撞倒了一面墙上，四周的墙壁开始飞速向他挤压，周围的世界一下子变得寂静无声，就像是整个身体都沉入了深海。

他感觉自己正浸泡在一种粘稠柔软的琥珀质液体当中，浑身使不出任何力气，也无法移动半步，一种看不见的力量正将自己拉向深渊。

不知过了多久，他听到了一种似有若无的人声，循着声音的方向李飞凡挣扎着扭头看去，想要看清发生了什么，但他的眼睛一时无法适应这种周围的琥珀色介质，只看到了朦朦胧胧的许多人型的虚影。

那好像是一个盛大的仪式，围绕着一个祭坛，许多模糊的人影正在整齐地挥舞着肢体，好像是在跳某种舞蹈，只不过在他的眼中，这些动作缓慢且严重失真，每个动作都拖着长长的虚影，就像是延时摄影拍出的效果。

过了一会儿，李飞凡的视力逐渐恢复了过来，他已经可以看清这些人的动作和样貌了。

这些舞者都穿着彩色的宽大袍子，戴着沉重的面具，每个面具的样子都不尽相同，这些面具上面雕刻的脸孔与李飞凡之前在壁画中看到的风格十分相似，大概是代表了原始苯教的某些魔神。

这时，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长发少女赤着身子登上了中间的祭坛，周围的面具舞者停止了动作，开始跪成一圈，仰面向天张开双臂，似乎是在做着某种祈祷。

没过多久，这些戴着面具的人就停止了祈祷，他们纷纷登上祭坛抓住了两个少女的手臂，将她们按得跪在地上，这两个少女似乎是认命了，并没有丝毫抵抗。

就在她们跪下垂头的一瞬间，两人的长发从身后左右分开，李飞凡一眼就看到了那种和人皮鼓面上一模一样的纹身，一下他就明白了这些人到底要干什么。

李飞凡看得仔细，两个女孩后背上的纹身几乎一模一样，每个细节都高度相似，但在他们找到的那八面鼓中并没有两面图案如此接近的，这说明应该至少还有一面鼓他们没有找到。

那些人下手了，因为是哑巴，两个少女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但那无声的惨叫却似乎贯穿了李飞凡的耳膜，让他的头好像裂开了一般。

血腥的画面更是让他无法直视，一个生活在现代的人根本无法直接承受这种血腥的场面所带来的心理冲击。

在强烈的刺激下，李飞凡感觉到周围的一切连同自己的身体一起开始支离破碎，直到周围一片黑暗只有疼痛伴随着自己，意识正在逐步消散……

当李飞凡再次醒来时，那种头疼欲裂的感觉还是没有消失。

他挣扎着慢慢睁开眼睛，朦朦胧胧间看到一个酷似刚才被活剥了皮的长发女子正趴在他的面前。

李飞凡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要被吓得出窍了，情急之下，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照着那个“长发女子”就是一个大逼斗。

“哎呀我艹！”那“长发女子”挨了大逼斗也是一惊，向后一个屁墩儿坐到了地上。

“你特么这是着了什么魔了？一醒过来就扇你道爷我。”

这声音……分明是张道生。

李飞凡回过神来定睛一看，他张道爷正披散着头发坐在地上，原来是他眼花把张道生错当了女鬼。

“我说道哥，你这披头散发的是在唱借东风吗？”李飞凡还是有些纳闷。

“我借你妹，刚才看你被那鼓震晕过去了，我们就把你放平了，你运气好，你道爷我的发簪常年灌输阳气，我就拿这个玉簪扎了你的水沟、极泉、委中和内关四大生穴，才把你给救回来。”

说着，张道生挥舞着手里的青玉簪破口大骂：“没想到你小子恩将仇报，一醒过来不知道感恩，反而敢扇你道爷我。这就说明你平时心里没我！欺负老实人是吧？”

“对不起，对不起。要不是刚才那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