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江月把丸子都塞进嘴里,说着:“好呀,来打一架呀。”
不过因为嘴里塞满东西,邬江月明显口齿不清。
小男孩大吼:“我是解凌宗秦小毛,速速与我决斗。”
殷灵走出来,刚想说不要和小孩子一般见识,结果邬江月已经把手握在剑柄上了。
殷灵撇了撇嘴,没想到邬江月真的要打。
邬江月微微一笑,说:“放马过来吧。”
说着,邬江月没有拔剑出鞘,把整把剑拿了出来。
秦小毛有些生气地说:“不拔剑,是因为瞧不起我吗?”
邬江月点点头,说道:“是的,怕把你打死。”
秦小毛一冲杀过来,邬江月一下子就把他打趴下了。
秦小毛的脑门留下了重重的一记红印子。
邬江月把鱼肠剑背到了身后,说:“看吧,离我还差的远呢,臭小鬼。”
邬江月还以为秦小毛会像刚刚一样不服气发脾气,没想到秦小毛直接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秦小毛说:“大侠愿意当我师父吗?”
邬江月拍拍胸脯,说:“好啊,绝对没问题。”
然后秦小毛就跟着邬江月进了白云道馆,两人盘腿坐了下来。
秦小毛低着头说:“师父,我……现在还不会魂气。”
邬江月挠了挠头,说:“你在解云宗的时候,师父没教过吗?”
秦小毛说:“父亲大人教过,两个月了,我也没学会。”
邬江月摸摸小毛的头,说:“没事,我当年两个月也没学会魂气。”
秦小毛抬头,问道:“真的?”
邬江月点点头,说:“当然是真的。我后来才知道我的魂气是无形之气,和一般魂气不一样。说不定你也是因为是无形之气的缘故,没召唤成功的。”
邬江月继续说:“你试试看,想一点惹你生气的人或事,说不定魂气就召唤出来了。”
秦小毛闷头试了试,还是没有用。
这下邬江月也不清楚是什么情况了,有点懵。
邬江月说:“我当年学的是任意决心都可以召唤魂气,范围很大,想要成做一件事,想要保护某个人都可以的。”
秦小毛说:“我知道,但是好像就是使不出魂气。”
邬江月说:“不用急,我直到十八岁才知道自己的魂气能力呢,总归没我惨吧,是不?”
秦小毛说道:“啊,这样,师父你好惨,哈哈哈哈。”
邬江月气得涨红了脸:“我想安慰你,你不领情就算了,还笑我。”
殷灵从后门出来,对邬江月说:“邬小姐,找你有点事。”
郭磊过来陪着秦小毛玩,邬江月转身进了房门。
殷灵叹了口气,说:“上次邬小姐走得急,没来得及细说。其实不用替我参赛的。”
邬江月着急地说:“可是师兄的手,在真剑比拼中会没命的!”
邬江月心想,你不早说,我就不拿鱼肠剑了,拿了将来会变大反派啊。
殷灵低下头,说:“我也是怕邬小姐有生命危险。”
邬江月说:“没事,我出门云游天下,就是已经做好牺牲的觉悟的。为了保护瀛洲白云宗而死,还挺热血沸腾的。”
殷灵指着阁楼上的剑谱,说:“上面的剑谱都是我家绝学,你好好再看看。各大门派派出的都是各自的武学奇才,不是轻轻松松能打得过的。”
邬江月刚放完豪言壮语,心中还是有些害怕地说道:“你们为什么不用木剑,或者点到为止呢?”
殷灵说:“领主这么规定的,我们都把替自己门派战死当做荣耀。”
邬江月惊讶得合不拢嘴,说:“命都没了,还有什么荣耀的啊?”
殷灵摆摆手说:“大丈夫杀身成仁,舍身取义,有何不妥?”
邬江月一时语塞,只能叹了口气。只能说瀛洲这各大宗派的人一个个都不要命,至少都练出二段魂气了。
邬江月换了个话题,说:“请问师兄,当初为什么白云宗会分成两派呢?”
殷灵说道:“当初殷家创立的白云宗,传到第五代的时候 ,哥哥是殷棣,弟弟是殷棠。”
“殷棠选择跟随起义军推翻了咸朝,而殷棣则跟着咸朝来到了瀛洲。至此白云宗分为两派。”
这是记载的说法。实际上,遥想当年,白云宗并未参与起义。临到白云镇即将被起义军攻破的时候,白云宗内部召开了会议。
殷棠慷慨激昂地说:“我生是咸朝的人,死是咸朝的鬼,唯有以死明志!”
本门的弟子都迎合着。
殷棣则默默不语,暗自流泪。
当天晚上,兄弟俩到了江水边。正是寒冬,水寒刺骨。
殷棠“哎呦”大叫一声,说道:“这水实在是太冷了,我还是不投河了,明天再说。”
殷棣则慢慢地走向深水,淹没在了江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