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境,这帮警察明显是和震三交那档贼人勾结在一起陷害他们的。他们和陇家镇的恶霸土司陇成海没有什么差别,只要给你扣上一顶土匪之类的帽子,就可以要了你的小命!
所以,李向东靠墙坐下后就一直在认真地思考着对策,以至于冬子刚才的咒骂声和踢门声他都充耳不闻,直到冬子坐下来了,他才惊觉过来。
他拍拍冬子的肩膀,安慰道:“冬子,别白费力气啦,好好休息一下吧,保存好体力,我们可能会在这黑屋里面呆上好久的!”
冬子早就把这位义兄当成了主心骨,他听到这话,立即追问道:“你为啥这样说呢,难道他们不来提审我们?”
李向东撇撇嘴,黑暗中冬子当然看不清他的面容,只能听到他的声音:“你没看出那个姓娄的胖子警察所长和那个震三交有勾结吗?震三交指挥手下打我们是明,姓娄的带警察来抓我们是暗,他们肯定是在我俩买东西的时候就盯上了我们,采取的这明暗两手,就是为了确保将我们拿下,图的是我们身上的那些钱财啊!”
冬子闻言怔住了,继而更是愤怒:“这些坏蛋真他妈的比土匪抢人还狠毒啊!”
李向东无奈地苦笑一声:“这回你该明白为啥张大叔再三交代我们要藏好身上的钱财了吧,这就叫‘财不露白’啊!”
冬子懊恼地低下头:“看来就是我们狂买东西的时候,被姓郑的那伙人盯上了,他妈的,老子真后悔没踩扁了他的脑袋!”
李向东轻声安慰冬子道:“好啦,现在说什么也晚啦,咱们俩靠在一起好好睡一觉吧,我估计那个姓娄的坏蛋一定会将我们饿上个两三天,才会来提审我们的,我们必须养好精神,到时候根据情况再应对吧,你到时候看我的眼色行事就行了!”
冬子答应一声,将身子靠了过来,他俩这么多天,有时候就是这样相互依靠着度过黑夜的,这屋子虽然很黑,但至少比露宿在野外强。两个少年就在黑暗中慢慢地进入了梦乡。
下午五点左右,警察所长娄正强哼着小调走出了办公室,他的公文包里装了两张银票和收缴的七十多个大洋,心里自然是美滋滋的,正想着买点啥好东西去哄哄他悄悄包养在外的那个女戏子,但还没有走出警察所,就被两个人拦住了。
娄正强停住脚步,看清楚是两个穿戴齐整的男人后,他压下了心头的火气,冷冷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来警察所想干啥啊?”
两个来人中,站在前面的是一个矮个子的中年人,他提着一个黑色的公文包,浑身透出一股超出常人的干练和精明,另外一个中等身材的人则比较年轻,胸前挎着一个照相机。
矮个中年人掏出一本记者证朝娄正强亮了一下证件,然后不卑不亢地操着一口地道的北方话答道:“我们是《云南日报》的记者,我叫陆凌天,这是我们报社的摄影记者小张,我们现在就是专门来找你娄所长采访的。”
娄正强一怔,有些吃惊:“你们找我采访什么啊?今天我有事,明天再说吧?”
陆凌天掏出怀表看了看:“现在还没有下班吧,娄所长,我们只需要耽误你半个小时就行了!”
娄正强有些生气:“谁给你们的权力,可以强迫我接受你们的采访?”
陆凌天平静地回答道:“老百姓给的权力,也可以说是蔡锷督军给的,因为云南日报最大的顾问就是他!”
娄正强听到这话,虽然心中有气,但他也不敢再放肆,蔡锷可是云南最大的军政长官。他犹豫了一下问道:“你们要采访什么,值得这么急吗?我有急事啊,明天再来采访不行吗?”
陆凌天见他语气已经缓和下来,马上从包里拿出笔记本,同时答道:“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啊,娄所长,今天交三桥发生了一起恶性的流氓抢劫事件,有现场的群众给报社报料,我们已经采访了当时在现场的那些摊贩,还有被打的乞丐等人,现在就差采访打人的流氓和被抢劫的两个少年,还有你这位带队出警的警察所长啦!”
娄正强非常震惊,没想到这事竟然引来了记者,而且他们已经掌握了这么多的事实。他有些不知所措,回答得也有些紧张:“你,你们?这只是一件小事啊,我会依法处理的,在处理之前,恕我无法,无法奉告!”
此时,报社的小张记者已经开始拍照,陆凌天的回答更是强硬起来:
“娄所长,现在整个昆明城都在传说,你长期勾结和支持‘兄弟帮’,利用他们欺压勒索这一带的老百姓,特别是交三桥一带的商贩更是不堪重压,如果你今天不配合我们采访,那我们就会将我们目前采访到的一切刊登在报纸上,请你想想这个后果吧?如果你执意如此,那我们就只能将你拒不配合的情况也一并见报啦!”
陆凌天说完,对小张一挥手,两人马上转身就要走。娄正强吓得赶紧上前拉住陆凌天,语气马上软了下来:“陆记者,你们不要着急,我配合你们采访就是了!那个,那个,你们先请到我的办公室吧,我先把情况给你们讲讲。”
娄正强在慌乱中将两位记者请进他的办公室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