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着朝台下打招呼，看到顾妈一个劲朝她挥手，比大拇指，她不自觉把背挺得更直。

面前吹来徐徐微风，吹得林向榆胸前发丝飘散，一下一下拍打少年少女的心事。

顾姜本是懒懒散散的，眼下也认真起来，臂弯承载的，不只一个女孩半个身子的重量，或许还有她未来的全部。

五对伴郎伴娘站定，司仪继续念着流程。

顾姜忍不住开口：“不会穿高跟鞋还跟她们凑什么热闹？”

林向榆站直：“刚刚只是被那阵风吓到了，不小心崴了一下。”

顾姜哼一声没再说话。

待场内响起舒缓，悠扬的音乐，大门打开，表姐牵着舅舅的手缓慢走出，司仪动情地说着台词，林向榆再憋不住，鼻头一酸，眼里夺眶而出。

顾姜瞥她一眼：“这就开始哭了？”

林向榆抬手悄悄擦眼泪，不理他。

“请新郎走向新娘，郑重地接过她的手，许下一辈子照顾，关怀，体贴的承诺……”

“这司仪真会说话！”林向榆擦着眼泪夸赞。

顾姜冷不丁开口：“要不要我帮你要名片啊？”

林向榆“噗”的一声笑出来，却不想鼻涕也跟着流了下来。

“嗯，顾姜，你带纸了吗？”林向榆微微仰头，边吸鼻子边问。

顾姜皱眉看她：“没带。”

“那怎么办？我鼻涕流下来了。”林向榆有些着急。

“我怎么知道。”

“是你逗我笑的，我不管，你得负责。”

“我，我哪有东西给你擤鼻涕啊？”顾姜随意摔了一下他的领带：“难不成用我领带啊？”

林向榆没半分犹豫，直接伸手扯过他的领带，顾姜被迫把头靠过去。

林向榆用正面，先擦眼泪再擦鼻子，然后弯腰帮他履直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