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南阳王,朝臣知道了参我是要掉脑袋的。”冷月儿虎了脸吓唬他。
酒盅儿才不害怕:“他愿意的,又不是我强迫的,他舅惹的祸,他当外甥的补偿不也是理所应当。”
冷月儿瞪圆了眼睛双手一叉腰,酒盅儿立马说:“师父师父,不生气,我不会了,不会了。”
冷月儿看看西坠的太阳:“你跟项可进地道,记住,发生什么事也不要出来,别呆在这个地道,去最前面院子最隐蔽的,知道没,完事儿了我叫你,不叫不准出来。”
酒盅儿重重点头,表现的很听话,但是脚步磨蹭,原地小踏步:“师父,我们进地道,你不急,再等等,再等等我小舅。”
冷月儿何尝不是眼巴巴盼着莫言回来。
但是冷月儿不能表现出来。
“项可,你去书房,弄张纸,写上出城两字,写大点,放明显地方。”酒盅儿这心操的,他怕小舅回来看不见他们,找都没目标:“师父师父,你出南城还是北城?”。
“南城!状元坡!”冷月儿也真服气这孩子的事无巨细 。
“南城南城!状元坡!”酒盅儿转头吆喝项可:“写明白了。”
项可真听话,应着一溜小跑就进了书房。
冷月儿心里微微酸涩温暖,这个熊孩子一会儿让你气炸了肺,一会儿让你暖心又暖肺,唉!冷月儿不自觉的悄无声息的叹气,她慈爱的摸了摸酒盅儿歪歪扭扭的发髻:“行了,路上就能遇见你小舅。”
酒盅儿心里说这哪有个准啊!
“走吧!”冷月儿捏了一下酒盅儿脸颊,看酒盅儿还自欺欺人的小碎步原地踏步。
“师父,你把猫爷爷的魂雕三眼带着,我听冷青说了,很厉害,就是灭不了那个坏蛋,关键时候扔出去能抵挡一阵,最不济也能给师父争取一点跑路的时间,师父,可不能死扛着,不行就跑,君子报仇三五天不晚,我看猫爷爷快回来了。”酒盅儿很认真的说,他虽然看不见魂雕三眼,但是早跟冷青打听了,不是自己的不心疼,他惦记给师父用,他继续怂恿:“我们都钻地道,师父把坏蛋引到城外去,魂雕三眼在翠微居也是闲着,你拿去用,猫爷爷回来再修炼几个也不是难事儿。”
他倒不见外替老猫做主了。
冷月儿本来心思沉沉,被酒盅儿一搅和,反而轻松了,冷月儿笑着戳他的太阳穴:“就你是个活宝!”
酒盅儿是给点颜色就开染房,他一指写完留言从书房出来的项可:“他也是个活宝。”
“快进地道!”
“师父!你记得魂雕三眼!”
“知道,不用白不用!”冷月儿挥手撵他俩,酒盅儿拉着项可跑着进了最西屋,冷月儿进去他两已经钻地道了。
冷月儿把一张草席盖地道口,又把木床放上面,床褥铺好。
莫言还没回来,冷月儿决定不等了,她觉得酒盅儿说的有道理,来到后院在院子中心站定,魂雕三眼感应到冷月儿的注视,给了冷月儿一个光晕的招呼,冷月儿想了想,决定拿走一个,她扬手红线索一搭居中房檐,翻花一样上了房,魂雕三眼东西房檐各一个,中间一个,冷月儿把手搭在一块圆形墨镜上,她得先让魂雕三眼识别她的魂力,拿走它不会有抵抗力。
掌心大小的墨镜没有晕光,而是咕噜一下显现出墨镜满屏锐利机警的雕眼,雕眼左右转动出森然寒光,它感应到冷月儿的气息,然后慢慢蛰伏了戾气,驯服的合上雕眼,如夜色合围,墨镜归于一片混沌黑色。
冷月儿扣在掌心看了看放入怀里,转身下房。
沉重感一点一点在冷月儿心上施压,脸上的云淡风轻不过是对久经生死对决的习以为常,没有压力是不可能的,对未知的危险更要有高度警觉性。
冷月儿摁了摁跟魂雕三眼一起的黑金大龙牌,她驾驭马车没有走近路出南城,而是拐了弯,她居然被酒盅儿影响了。
以前的冷月儿更喜欢独来独往迎接挑战,现在酒盅儿教会她借势。
有大龙牌不用,你留着当玩具的嘛!
冷月儿是信不过黑甲卫的,但是相比起金甲羽林卫和钟无情的人,好歹跟杜老大有两面之缘,至于四门巡城司,冷月儿更不熟悉,凭直觉还是黑甲卫更有实力!
助攻垫场子也得找有实力的,不能平白堆人命。
冷月儿压着很低的斗笠,夕阳被筛落成星星点点的光斑在冷月儿冷凝的脸上晃动,冷月儿感应不到超强的魂力气息,她想,强者如果不想让你察觉你是感应不到魂力波动的。
譬如老猫或者百不通。
马车慢悠悠的,冷月儿时不时的回身挑一角车帘,她做足了里面还有人的戏码。
冷月儿感觉不到魂力,但是她相信有人会发现她出门了,出的还是远门,也许那个人在京城动手也诸多顾忌吧!
自己离开京城,是不是也正中他的下怀。
行人越来越少,远远的黑甲卫禁军统领衙门前的侍卫头盔反映着耀眼的阳光,笔挺的轮廓都镀了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