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进坑里,看不见地潜龙如何刨挖,就只见新鲜的土呼呼往外飞,那泥土跟下暴雪一样,弄了离最近的酒盅儿一身,还扬进了他嘴里,酒盅儿一边往后躲,一边咧嘴呸呸着吐土渣子。
大家都沾光了,纷纷向后躲,再看,地潜龙已经看不见了,只见碎土坷垃堆了井台。
这速度简直太出乎大家意料了,冷月儿都瞠目结舌,这地潜龙简直就是为挖地道而生的。
“冷青,你这地潜龙用处太大了。”冷月儿忍不住称赞:“关键时候起关键作用。”
酒盅儿六子都过来拍冷青的肩膀,竖起大拇哥。
冷青自豪又骄傲,这种感觉太爽了。
地道打通了,地潜龙摇头摆尾回来了,冷青抱在怀里喜不自胜。
酒盅儿稀罕的过来摸地潜龙,项可抖搂脖领子里的土渣渣也过来摸地潜龙,冷青的自豪感一下子爆棚。
六子酒盅儿忙活往外运土,项可首先爬进地道,吆喝冷青跟上,有了地潜龙这个宝贝,物尽其用,项可打算把一个月完成的计划,今天就完成了。
酒盅儿抢过冷月儿手里的铁锹兴奋的说自己的想法:“师父师父,有地潜龙,我想在那边院子地道里面扩展出地下室,跟我家地窖一样,用床板立木支撑,不但能储备东西,还能藏人,出口四通八达,进退都不被动。”
酒盅儿满脸土,出汗都和成泥了,掩盖不住的兴奋目光看着冷月儿说他的设想。
冷月儿点头,用袖口帮他擦脸:“好,注意安全,酒盅儿真棒!”
冷月儿从来没有这么夸过酒盅儿,酒盅儿呲牙笑得欢,忽然伸出泥呼呼的小手来圈冷月儿脖子:“师父师父!你也抱抱我!”
冷月儿忽然眼窝酸胀,伸手抱着使劲儿踮脚尖的酒盅儿,拍拍他的后背,声音有点哽咽:“酒盅儿长大了一定很厉害,比师父强。”
“长大了我要和小舅一起保护师父!”酒盅儿恋恋不舍松开手:“等有了小妹妹 ,我带她玩,不累你也不烦你!”
我去!
冷月儿一听这个,上头了,反手敲了酒盅儿后脑勺:“臭小子!你是不是现在就计划着领着她离家出走啊!”
“哪有师父,”酒盅儿发觉自己秃噜嘴了,嘻哈笑着猫腰就钻进了地道。
六子请善伯善娘来参观冷青的杰作,善伯还好,善娘简直不敢相信,她一直让冷青翻地的地潜龙打洞这么在行,只是好好的地挖个洞善娘非常可惜。
冷月儿单独跟善伯说了老猫的信,善伯半生戎马,知道一定是有大危险了老猫才如此安排,老猫能处处想着他老两口的安危,善伯很欣慰,又觉得成了冷月儿的负担而惴惴不安。
酒盅儿和项可俨然成了总指挥,冷青成了最炙手可热的人物。
当大山最后被冷青六子搬进地道,翠微居已经成了空城,
本来挖地道是酒盅儿和项可的防患于未然,但是刚打通冷月儿就把所有人安排了过去,六子更过分,把吃穿用度都搬过去了,酒盅儿和项可觉察不对了,酒盅儿和项可又钻回来不肯离开冷月儿。
“酒盅儿,你必须和冷青一起保护他们,外面有师父和你小舅。”冷月儿同样看着项可:“本来想送你回南阳王府,今天抽不出身了。”
冷月儿忽然感应到后院魂雕三眼强烈的示警,也就是一个眨眼功夫,接着归于平静,有强大魂力盘踞在附近,魂雕三眼感应范围远于红线索,冷月儿看看红线索,红线索没有动静。
冷月儿预测天黑这个人才会行动,时间来得及。
冷月儿有了更深的打算,她忽然不想毁了翠微居,她想把危险带出城,这样善伯善娘他们会更安全,也避免酒盅儿中途不听话冒出来。
这样时间就紧迫了,她要在城门关之前出城,冷月儿都做好了莫言回不来她也要独自出城。
“我,我要皇兄派金甲羽林卫来,派黑甲卫来,我现在就去。”项可急眼了,转身拉酒盅儿,冷月儿赶紧阻止他:“这个不行,对付我的是大修行者或者大魂符师,很难对付不说,另一方面我也想见识他真面目,也许今晚会有大收获。”
酒盅儿想到的却是万一这个大修行者师父打不过呢?
“是不是寒潭之眼?”项可脸色铁青,嘴唇气得发抖,因为自打进了城,奇怪的是寒潭之眼就没有出现过。
谁都不相信寒潭之眼会知难而退,忽然冷月儿闪了一下左秦的脸,项可可能也是潜在的保护伞,左秦不会坐视项可有危险不理。
酒盅儿悄悄把自己布袋解下来栓到冷月儿腰间,冷月儿心里叹气不理他。
冷月儿摇头:“寒潭之眼应该不会让猫伯这么担心,你得血对我助力很大,猫伯都知道,寒潭之眼现在杀不了我。”
这件事冷月儿首先排除了寒潭之眼,她反而感觉是有人急眼了想除掉自己,王禾之死带出来朝阳馆,而自己恰巧又在徐记绸缎庄差点活捉了黄秋枫。
打手解决不了问题,老大岂会稳坐钓鱼台?
“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