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歪头蹭了一下冷月儿的额头:“你要知道钟无情畜养了很多大修行者,他的府邸有仅次于皇宫的防御手段,专门对付修行者的,咱俩,不行。”
冷月儿扁扁嘴巴,有点不服气,但是她知道莫言考量的都对,自己着急冒进,莫言更稳妥。
“有那个大魂符师在,我们最好先不要冒险。”莫言胆大但不妄为,他太清楚大修行者中大魂符师的恐怖,他想等老猫回来再做决定。
莫言没有直白说,老猫对付那个大魂符师最好,硬骨头要留给老猫。
冷月儿当然也知道老猫回来最好,但是真不知道老猫解决定国军军粮的事儿会耽误几天。
莫言五指扣着冷月儿的手,两人慢慢顺着胡同往南走。
偏离徐记绸缎庄挺远了,想必猴五把酒盅儿项可带回翠微居了。
快走到胡同尽头的时候,西边一座很普通的宅院东屋飘出金银花和别的草药混合的味道,冷月儿对各种药材有着敏锐的嗅觉,而莫言他们莫家堡专营药材几十年,他从小熏陶对药材更是嗅觉灵。
莫言嗅了嗅,他还辨别出了党参藏灵芝等不下五种药材的气味,冷月儿也抽鼻子:“这个东屋储藏不下三十种药材,有十余味名贵药材。”
莫言点了一下冷月儿的太阳穴笑语:“你适合开药铺。”
说着两个人走上了东西街,两人扭脸看,胡同西边第一家门楼旁就竖着一块招牌:朝阳馆!
朝阳馆?
冷月儿忽然想到大山,大山盯朝阳馆,他说王禾来过这个医馆。
冷月儿拉着莫言倒回胡同里。
冷月儿附在莫言耳边:“王禾来过这里,柳耘笙的人在盯朝阳馆。”
莫言点头沉思一会儿,冷月儿观察一拉溜六间东屋,这个宅院很深,看见里面有高高的香椿树,还有爬满东屋房山的常春藤。
大白天进去太明显,很容易暴露,既然大山在盯,那就等大山盯的消息,冷月儿拉着莫言准备离开,以免有人看见起疑。
莫言靠着围墙,忽然把耳朵贴了上去,冷月儿贴上去,没听见什么,她疑惑的看着莫言,莫言示意冷月儿再听,冷月儿又把耳朵贴上去,隔了一会儿,里面发出很闷的咚咚的声音,好像是重物落在麻袋上的声音,很有规律,一会儿发出咚的一声,一会儿发出咚的一声。
“不会是人家捣药吧?”冷月说完,自己也觉得有点不像,这个沉闷的声音像是拿什么撞墙,用头撞墙?
冷月儿瞪圆了眼睛,看着莫言莫言慢慢地离开墙壁,他压低声音说:“有人在撞墙。”
有谁会这么无聊,拿自己的脑袋咚咚撞墙呢?
冷月儿把手放在墙壁上,红线索哧溜溜顺着墙壁蛇一样往上攀爬,一会儿就爬过了墙壁,没入常春藤的藤蔓里。
冷月仔细观察着两边的胡同口,除了胡同口,时不时有走过路过的人影,没有人经过胡同。
一盏茶的功夫红线索又哧溜溜又爬了回来,它不停地晕着红光,没有缠绕上冷月儿的手腕 ,而是而是准备再爬上围墙,红线索在等冷月儿。
冷月儿看看莫言,很明显,红线索一定是发现了什么,莫言点头,两个人慢慢地顺上了墙头,现在已经临近午时,朝阳馆的前面有搬动东西的声音,后面这个院子里静悄悄的。
他们身处的这个东屋门口堆了一堆箩筐,冷月儿蹲下藏在一个箩筐后面,莫言头顶着一个箩筐在前面已经挪到东屋窗台下面。
“能不能让他消停会儿?”正房传来说话声,还有滴溜溜吃东西的声音。
冷月儿赶紧压低了身形,残破的箩筐扎的她下巴疼。
“磕吧,磕死拉倒,还省的待会儿动手了。”一个壮汉在正房门口闪了一下:“待会儿老大回来问不出啥指定咔嚓了,说好啊,这回该你拉出去埋了。”
“万一老大要留活口呢?看看去,别真磕死了。”
这个门口的汉子嘴里骂骂咧咧奔了东屋:“王禾惹得麻烦,他惹得他摆平。”
东屋门响,汉子踢里拖拉进去就哐哐一顿踢:“找死是不是,给我老实点,别让爷烦,待会儿给你个痛快,让爷不爽待会儿有你受的。”
里面没有动静了,莫言慢慢码高了箩筐,他脑袋在破箩筐往里面探头,地上有个人趴着,下半身看不见,只看见头上血呼啦的,蓬头垢面的脑袋微微抬着,莫言看不清脸,看了他也不认识。
“你最好杀了我。”那个人沙哑微弱的声音说,然后使劲儿撑着的头咚的磕在青砖地面上。
冷月儿看蓬乱的后脑勺没看出来是谁,听音听出来了,是大山。
“还有力气说话,好,大爷让你撑,让你硬,看你骨头多硬。”这个汉子上来一把薅住了大山松散的发髻,往上一拎,大山发出撕裂的痛楚呻吟声。
冷月儿一搭莫言的肩膀,红线索和闪电蛟双胞胎一样同时出手,红线索裹了大山,闪电蛟穿了那个汉子,那个汉子连痛都没来得及喊,闪电蛟就在他胸口穿了个来回,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