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着秦单云到了深夜,他才醒了过来。
一睁眼,他就疯狂大叫,“救我!救我!”
我站了起来,“秦单云,你现在在医院。”
闻言,他惶恐的看向我,“殷哥,王深深要杀了我!”
我真是越来越不明白了,王深深到底要做什么。
“放心,我守着你。”
没有什么能够安慰他,我只能沉声道。
“我不想死。”眼神哀求的看着我,秦单云死死的抓着我的手腕,那力度极大。
衡川拎着夜宵走进来,眼神淡淡的看了一眼,将夜宵放在床头的桌上。
外面走进来医生和护士,最前面的是容念。
“我们需要帮他检查一下。”
秦单云还是不愿意放开我的手,不停的呢喃着救他。
“他可能是受到了极度惊吓。”
拿着小手电筒检查了一下他的眼睛,容念温声解释,随即让护士给他打了一针镇定剂。
我的手总算被放开了。
等到容念他们离开病房,我和衡川默不作声吃起了夜宵。
医院附近的摊子不少,衡川买了好几样。
收起垃圾的瞬间,我瞥见躺着的秦单云,又一丝丝的心虚。
当着病人的面吃夜宵,多少是有点过分了。
我起身打开窗户散了散味道,躺回了隔壁病床。
瞌上眼准备酝酿睡意,病房的门又被打开了,我看了过去。
“不好意思,走错了。”
开门的人愣了一下,当即道歉,匆匆关上门走了。
他身上缠着极重的阴气。
坐起身,我往外走去,“我出去透透气。”
衡川淡淡的回了个眼神。
医院走廊上比较冷清,走廊中途只有一个值班的护士。
我朝着刚才那人转向的方向走去,越过两个病房,总算看到了他的身影。
他所在的正好是之前有鬼魂的病房。
敲了敲门,我低声问了一句,“你好,麻烦问一下,热水在哪里?”
那人站起身,热情的说:“我带你去接,正好我朋友也没有热水了。”
跟着那人身后,我才想起来手里没拿装水的杯子。
“我忘记拿杯子了,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我无奈的道谢,又摸出一张符箓。
“太麻烦你了,我看你阴气缠身,这个护身符就算谢礼。”塞给他符箓,我转身就回了病房。
那人好似嘀咕了一句什么,也没叫住我。
半睡半醒的躺到了深夜,我身上觉得有些冷,伸手去摸被子,闭着眼睛摸到了冰凉的东西,猛然一睁眼。
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躺了个鬼魂,我往后躲避,一下摔在了地上。
摔得龇牙咧嘴,我缓了缓才站起来,皱着眉头看病床上的鬼魂,是个老头,看起来应该是病死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没去投胎。
捏了个决,送走了鬼魂,我这才重新坐回去。
一回头,就看到秦单云直勾勾的盯着我,见我看他,露出一个极其诡异的笑容。
刚被吓了一跳,面对这样的笑容,没有半点情绪波动。
“秦单云?”
秦单云艰难的扭动着脖子,脸上浮现了黑色纹路,他瞳孔骤然化为了黑色。
“沐风路二十三号,来见我。”
下一瞬,秦单云如同被人折断了脖子,失去了生息。
我伸手去探,他死了。
死得猝不及防。
眼眸微冷,我就要离开病房,衡川踹开门进来。
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手里的红光散去了。
“你在医院守着,我去一趟。”
顾不上询问情况,我绕开他,匆忙离开医院。
沐风路。
这一带,是老小区,住的人大多都是上了年纪的人,也没有太多的监控。
深夜更是空无一人,我还在看门牌号,街道正前方就出现了一道身影。
不知道何处飘来的白雾,我警惕的金钟护体。
那道身影缓缓逼近,是王深深。
王深深一身红色寿衣,脸上有着极长的疤痕,溢出大量的煞气。
这是被人炼制成了鬼煞!
鬼煞可不好对付,我当即摸出手机给衡川发了个消息,就算不能立刻赶到,好歹我不会死在这里。
手上摸出了符箓,我当即出了手。
符箓拍出去,直接被煞气粉碎,王深深怨毒的眼神令我极其不舒服。
打了两个来回,我双手冰凉,还有被煞气弄伤的伤口。
王深深舌头伸长,我惊险躲开,徒手抓住,金光打在舌头上,他凄厉惨叫一声,猛然收回舌头,我被连带着倒在地上,只好松开手。
来的太急,身上的符箓也没带多少,我摸出一包粉末,默不作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