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距离的臭味,我觉得快要上天了。
有东西滴落的动静越来越大,衡川试图出手,被我一个眼神制止。
我手放到了外套上,猛然一下脱下来,将衣服罩在了身后的东西上,跑到了电视机旁边,干呕了两声。
“我靠,这是真的臭啊。”
吐槽完,我回过头去看,只见一个浑身嘀嗒着水的女人站在原地,头上还罩着我的衣服,半晌一动不动。
实际上我的衣服上也画了符。
有点嫌弃女人的味道,我抓起旁边的扫帚,小心翼翼的探过去戳了戳她,她猛然伸手握住了扫帚。
就知道没那么轻松解决,我索性松开了手,推开朱名扬。
“你找个地方躲一躲,最好是有符纸的地方。”
说着,我和衡川一同冲向了女人。
越靠近味道越重,女人掀开了衣服,抬起头静静的看着我。
恍惚间,我好像看到了一个极美的女人在笑,笑得我的心中荡漾,意识到不对劲的我狠狠掐了一下大腿,疼得龇牙咧嘴,也算是清醒了过来。
没想到这女尸没了香味,还能迷惑人心。
我闭着眼睛,凭借着五感出手,结印的速度反倒是比平时快了很多。
察觉到女尸往后退,我当即喊道,“衡川,接住。”
扔出了一道红色的线,我快步围绕了女尸走了一圈,一枚铜钱弹了出去,准确的印在了女尸的额头。
女尸的衣服骤然起火,烧了个一干二净,她垂下了头,身体以一种极其不可思议的扭曲程度瘫软在地上。
红绳也随着落了地,我暗道不好,急忙后撤了好几步。
女尸整体化为了一滩尸水,不停的顺着地板蔓延,只剩下一张皮,皮上浮现了黑色的奇怪纹路。
没敢踩上尸水,我急急扔了一张符箓过去,又抓起故意放在沙发上的布,猛然展开,试图盖住女尸。
尸水竟然渐渐消失了,那张皮一动不动。
我察觉到不对,朝着地面拍了一张符箓,当即传来一道凄厉的惨叫声。
敢情尸水才是女尸的真身,臭味渐渐稀薄,显然女尸已经跑路了。
屋里还有着臭味,我皱着眉头,捡起盖着女人皮的布,皮上的黑色纹路像是活的,在不停的游走。
秉着呼吸,我将布和皮全都扔进了盆里,点燃了符纸放了进去,欻的一下,火势变大,盆里烧得噼里啪啦。
一股极致的恶臭味传来,等到烧干净了,又飘来了淡淡的香味。
“开窗户散散味,今晚算是过去了。”
女尸跑了,又受了伤,一时半会,恐怕没法再次回来。
朱名扬主动承担了打扫的工程,我和衡川倒头就睡了。
等醒来,敲门声响起,看到门外的人,我才想起来,昨日忘记了什么事。
书店老板说好的送东西,昨天一个消息也没有。
“你好,我是秦槐,送信的。”
“进来吧。”
见他没有拿出书信的意思,我侧开身,让他进屋。
不客气的坐到了沙发上,秦槐看了一眼盆,就道,“你们放跑了她。”
瞥见他脸上飘过一抹不屑,我不悦的催促。
“嗯,老板让你给的书信呢?”
哪里来的傻子。
“你们的实力不行,还是我来解决这件事,你们走吧。”
秦槐往后一靠,高高在上的说着,还嫌弃的打量了一圈屋里。
抢生意的?我气笑了,摁了一下展开沙发的地方,看着秦槐狼狈的倒了下去。
“哥们,上门抢生意,多少有点过于自信了吧。”
黑着脸起身,秦槐冷笑一声,摸出一块木牌,嚣张的开口,“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淮阳秦家。”
淮阳秦家。
我脑海里飘过爷爷黄皮书上写过的话。
秦家都是一群脑子不好的人,遇到打一顿就好。
果然,爷爷诚不欺我。
洗漱完的朱名扬打着哈欠走了出来,就看到秦槐洋洋得意的模样。
我低笑一声,沉声道,“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不过是一个没门没派的散人,还想唬我。”
不屑的嗤笑了一声,秦槐的神情真的很欠揍。
抬腿一脚就踹了过去,我直接和秦槐大打出手,最后抓住了他的衣领,笑眯眯的看着他。
“我是你大爷。”
摸出他身上的书信,我松开了他,展开一看,书信里详细的记载了女尸的由来。
身后传来惨叫的声音,回过头就看到衡川一脚踩在秦槐的心脏位置,只要使劲就能送他归西。
“殷哥,这人刚才想要偷袭你。”
“把他扔出去。”
书信拿到了手,我也懒得对秦槐做点什么。
书信里说道,女尸无名,自从书店老板的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