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纸画符,纸人欺鬼。
我买的东西比较简单,只见刘哥小心挪开了两个纸人,从老旧的木箱子里摸出了一对白蜡烛,放到了柜台上。
又弯腰伸手进了完全看不到内部的柜台里,摸索了半天,拿出一沓黄纸。
“纸扎女童要哪个?”
刘哥随手一指,角落里十几个纸扎女童站着,每一个脸上都挂着笑,不过没点眼睛,脸颊上的红色太过艳丽。
一扫而过,我指了最里面的纸扎女童,“就要那个。”
也不知为何,刘哥掀起眼皮看了一眼,沉声道,“那个不卖。”
“刘哥,怎么了?这纸扎女童还有什么讲究?”
没怎么说话的阿诚连连看了好几眼,疑惑的问道。
“没扎好。”
语气沉沉的憋出三个字,刘哥缓缓走过去,随手给我拿了一个纸扎女童,放到了柜台上。
“一共四百四十四,吉利。”
对活人来说,这数可不吉利。
我兜里摸出五张一百,放到柜台上,红色和这里格格不入。
把钱接过,刘哥又摸出一对白蜡烛,找出四十四块。
“谢了,刘哥。”
将白蜡烛装进黑色袋子里,我也不在意他找的钱数。
衡川帮我拎着纸人,跟在我和阿诚身后,就准备回医院。
半路,阿诚忽然想起来,医院绝不可能放我们拿着纸人进去。
“等我给仓叔打个电话。”
简单的跟仓叔说了情况,阿诚就领着我们住进了附近的旅馆,可还是被拒之门外了。
一连去了几家旅馆,一看纸人,就直接关门。
阿诚叼着烟,烦躁的抓了抓头发,这事可真是没处说理。
“我说,殷哥,你不会是故意的吧。”
“呵呵。”
懒得跟他说话,我垂下眼,看着黑色袋子,忽然想起来,好像没买朱砂和笔。
“我还要买点东西。”
“都行都行,反正也找不到住的地方。”
再次回了刘氏纸扎,刘哥没有半点意外,他坐在角落里给纸扎女童画腮红。
我瞥见被挪开的花圈后,有一道门,“刘哥,来一盒朱砂,一支朱砂笔。”
“稍等。”
缓慢的制作完纸扎女童,刘哥才起身,给我拿了东西。
就在刘哥拿东西时,阿诚好似也看到了门,当即出声问道,“刘哥,你这后面能不能住人?”
“可以。”
“刘哥,要不商量个事,我们借住一个晚上,明天早上就走,给钱的。”
“纸扎店不住活人。”
刘哥直勾勾的盯着阿诚,那眼神太过诡异。
住在纸扎店倒是个机会,说不定我能更快从阿诚的眼皮底下逃走,念头一瞬间就消失了,我面上平静。
“都是天天和恶鬼打交道的人,哪还顾及这个,刘哥,你就当帮帮忙。”
“纸扎店不住活人。”
低沉着嗓音,刘哥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只见阿诚脸色微沉,又极快的恢复如常,无奈的耸耸肩,“看来今晚就要去桥洞下住一晚了。”
“刘哥,帮帮忙。”
我主动出声,摸出身上剩下的所有钱,想要以此说服刘哥。
哪知刘哥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你可以住这。”
脸一僵,我瞬间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我不是活人,可以住。
我忍不住冒出一些火气,“刘哥,我可是活生生的人。”
没回话,刘哥摸出一把铜钥匙扔到柜台上,又坐回了纸扎人面前,垂着眼,细细的扎纸人。
恼火归恼火,我还是伸手拿过了钥匙,冰凉的触感,有几分熟悉。
拧开门,入眼是一间半点阳光照不到的院子,四四方方。
院子里还四处放着各类纸扎人,正对门的那间屋子门口放着大大的花圈。
一片叶子飘来,我才看到门的左侧还有一小棵槐树。
“这地方是个养鬼的好地方。”
身后的阿诚真心实意的说着,越过我,径直走向了左侧的房间,推开门走了进去。
我和衡川则往右侧的房间走去,一推门,就听到东西到底的声音,门敞开后才看到,不知道为何门后会有一个纸人。
正面到底的纸人,脸上白花花的一片。
屋里的情况倒也简洁,一张桌子,两个椅子,一张床,其他的什么也没有。
窗户封死,床榻上也是干干净净的。
我收回视线,把黄纸,朱砂,蜡烛全部摆放到了桌上。
捡起纸人,衡川随手将其放到了门外,又关上了门。
抓起朱砂笔,我凭借着记忆,一共画了十道符箓,符纹大致一样,又有着细微的差别。
“你和他去学校发生了什么?”
坐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