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
田橙帮陆瑾时擦着伤口,虽然之前已经早有心理准备,可刚刚看到陆瑾时带着刘洋他们冲进来和一群人扭打在一起,然后趁乱拉着她跑出来后,又看到陆瑾时破了相,手臂也有大面积的擦伤,她还是觉得内心一阵抽痛。
“说实话,我确实不应该来的,毕竟你看,来不来都是没任何结果的。”田橙愧疚地说。
陆瑾时看着她低头为他包扎的委屈模样,一阵心疼。
他的女孩儿,被那个纨绔子弟那么欺负,当时的她是有多么无助。
如果不是为了田橙以后还能在律所混下去,他真恨不得弄死纪朗。
所幸刚刚简单检查了一下田橙露出来的皮肤,没有什么事儿,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其实我很早就有些后悔过来了,可总感觉自己不能不顾及师父的面子,而且也有想要晋升的野心,所以只能选择等他发话才能离开。”田橙继续自责。
一大颗泪珠滴落在陆瑾时手臂的绷带上,还带着余温。
“不要哭,这不是你的错,也不是我的错,我们没必要去难过,更没必要去怪罪自己。”陆瑾时用另一只手轻轻扶上田橙的头顶,轻声安慰她。
如果真的要怪,只能怪自己没有执意劝阻她来,因为他也希望她通过这次能够顺利打入内部,说白了,还是因为这些想法,才没有让他的态度那么坚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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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后座。
“你特么能不能轻点?下死手啊你?!”花朵大声怒斥着刘洋,刘洋吓得一哆嗦,放轻了力度。
“老婆,你看我这也受伤了,能不能帮我也擦擦药?”刘洋小声建议。
花朵冷哼一声道:“习武之人,磕磕碰碰那是常态!哪有那么矫情?”
“那你这不还……”
“嗯?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小的不敢说话。”
花朵,人不如其名,柔道冠军,散打金龙级选手,也是田橙现在的散打教练,也是刘洋那个“母老虎”太太。看上去和正常姑娘无异,实则腹肌马甲线腱子肉通通不少,人送外号“孙三娘”。
当时得知刘洋和她处对象,甚至后来居然结婚了以后,那段时间里,拳馆里的教练们看见他们的这位老板就会投以怜悯的目光。
不过据刘洋自己所说,他当时被花朵那一身完美的肌肉给深深吸引了,加上有点恋爱脑,所以对她展开了猛烈地追求。
“后悔也没用了,他们家只有丧偶没有离婚。”
田橙第二次去拳馆的时候,就被推给了当时正在举重训练的小麦色皮肤,大眼睛,嘴唇性感的花朵。
她本以为花朵会是那种特别高冷不可一世的性格,没想到相处下来,她的性格也非常豪爽不做作,田橙和她交流感觉十分舒服。
“花教练,要不你给他弄一下吧,别到时候感染了。”田橙还是把碘酒递给了花朵。
“这次就听橙橙的,便宜你了!”花朵不情愿地接了过来,粗鲁地给刘洋上药。
刘洋眼眶含泪,感激地看了田橙一眼,虽然很疼,但他愣是一声不吭。
“明天去拳馆加练,你知不知道自己今天那两下子打得有多烂?”
这也就是为什么花朵从出来就没给过刘洋好脸色的原因。
“老婆……”
“闭嘴!”
陆瑾时对于他们夫妻俩的相处模式已经见怪不怪了,所以全程没有说话,倒是田橙还在那里饶有兴趣地竖着耳朵听。
把刘洋他们送到地方后,田橙和陆瑾时便也开车回去了。
“你还疼不疼?”田橙又忍不住问他。
“不疼,别担心。”
“那……在附近公园里走走?反正这一晚上惊魂未定的,回去也睡不着。”田橙建议道。
“听你的。”
晚秋,昼夜温差也比较大,田橙换下礼服后只穿了件加绒的卫衣和棉布长裙,此时被风吹得不停哆嗦。
陆瑾时见状,把身上的大衣披在了田橙身上。
“要不回去拿件外套再过来?”
毕竟陆瑾时把衣服给了自己,他不就挨冻了吗?
“太麻烦了,走走就暖和了。”
陆瑾时轻轻揽着田橙,两个人缓缓走在小路上,看树叶慢慢被风从树上吹落下来,在天空中打着旋儿。
秋天,多么令人伤感的季节,因为它的到来,就意味着要与好多人和物告别了。
“阿嚏!”陆瑾时打了个喷嚏。
“要不我们回去吧?别再着凉感冒了。”
“你对我也太没自信了吧?你看我是那种容易感冒的人吗?”陆瑾时逞强。
好吧,男人总是习惯性的对自己的身体充满自信,连医生都是如此……
田橙拗不过他,只能默默加快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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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瑾时嘴硬的代价就是,第二天就发烧了。
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