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月4200的工资我反正是挣得够够的了。”
“谁说不是呢,当年人家钱刚去了私立教书,一年就二十万,就我们苦哈哈呆在公立吃力不讨好,重点高中又能怎么样?编制又有个什么用?要不是马上退休了我也想去私立!”
两位妈妈你一言我一语地唠着,似乎忘记了其他三个人的存在。
“别说我们了,瑾时工作这么多年,遇到过,经历过的医闹那也是数不胜数,他离开医院不就是因为这!”
“所以说啊,各行各业都有难处,咱们啊就好好珍惜安生日子吧!”程女士也想起田橙曾经和她说过被败诉方报复的过往,叹了口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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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田橙起身准备收拾桌子刷碗,被赵芳拦住了,她拉着田橙就往沙发走,边走边小声和她嘀咕:
“橙橙你记着,你是给他当女朋友不是给他当保姆的,而且来别人家做客,是没有让客人干活的道理的。”
“可是赵姨,两个人在一起不是应该共同分担吗?更何况只是帮忙收拾一下,总不能每天打着女性的名义好吃懒做吧?”
田橙总感觉自己吃完饭抬屁股就走还是不妥当,于是把自己心里的顾虑讲了出来。
“你不懂,你干一次活,就会有无数次活等着你!渐渐地,你的另一半就会把你当保姆,心安理得的享受你的伺候,这是经验之谈!”
“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凡事不能太绝对,该帮忙收拾还是得收拾,家确实是要共同经营的。”看着田橙依旧一言不发,她只好补充道。
有人会问,为什么赵芳会得出这样比较偏激进的结论呢?
因为她年轻的时候和程女士那种“大刀阔斧改革”的方式不同,她属于是立志要做一个贤妻良母类型的人,上孝敬公婆,下养育儿子。
可换来的却是婆婆无情地指手画脚和背后说她坏话,还有老公每天下班便躺在沙发上,心安理得的享受同样累了一天的她不停地做饭洗衣收拾家,一点要帮忙的意思都没有。
可当时的她觉得这就是自己应该做的。
直到有一天她下了晚辅导后,天太晚了,她给丈夫打了好几通电话都无人接听,于是只好自己走回去,在马上到家的巷子口差点被猥亵。
路过的邻居三三两两,可没一个人帮一下当时无助的她。
无奈之下,她抓起旁边立着的拖把,朝着对方狠狠地捅去,才得以逃脱。
她回到家后,发现丈夫又去和朋友喝酒了,睡得正香。
一股难以控制的哀伤涌入心头,她蹲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可换来的却是婆婆在屋里大声地咒骂和丈夫的鼾声。
从那以后,她决定再也不受气了,去他大爷的贤妻良母,她明白了,做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于是,她再也不给他们洗衣做饭,到饭点就自己去下馆子,衣服脏了就扔洗衣店。
面对丈夫和婆婆的指责,她只是淡淡地甩出一句:“你们没长手?能过过不能过离!”
婆婆骂她,她立刻回骂,毕竟是当老师的,没点口才怎么行?
后来婆婆忍无可忍,回了乡下。
丈夫也明白了自己确实对不住妻子,渐渐地学乖了,每天下了班就自觉去做饭收拾家。
赵芳则每天开始享受人生,美容,做瑜伽,挣多少花多少。
儿子从小就很省心很绅士,也非常尊重女性,这也是最令她欣慰的一点。
就这样过了十几年,连程女士都说,她居然比年轻的时候还有活力和气质。
所以她决定对自己未来的儿媳妇给予无限的包容和尊重,让那个女孩子觉得,自己并不是跳进了火坑,而是多了一个家庭爱她。
毕竟自己淋过雨,自然是要为别人撑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