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子都被踢散了一般,倒地半天爬不起来。沙里蛟看清了红泠,道:“女侠,你们怎么又去而复返了。这里没你们的事,还是快快离去吧。”
红泠冷哼一声,“该死的土匪,你们竟然勾结鞑子。”
沙里蛟眼珠一转,道:“我们本就是土匪,谁给钱便为谁办事,谈不上勾结。”
洪闲秋喝道:“一派胡言,尔等祸国殃民,罪不可赦。”
沙里蛟还想争辩,红泠长鞭已经向他袭来,沙里蛟冷哼一声:“该死的小丫头,还真以为老夫怕你不成。”将手里的线锤朝着红泠打去。沙里蛟的线锤一头是个不大的锤头,一端系着极其柔韧结实的线绳,使用起来犹如流星锤,这是自制武器,和流星锤十分相似,用法也几乎是一样。这武器对使用长鞭的红泠来说,就有些意思了,都是远距离攻击武器,也都属于软兵器类。二人隔着二丈距离,抡起各自的武器。一时间,谁也靠近不了谁。有些不长眼的人,误入二人战圈立即便被击飞,也不知道是被谁的武器所为。那洪闲秋想帮红泠,但红泠对他说,“你去帮你的属下,这里我自己可以应付。”
那洪闲秋也是担心属下,便不坚持,从沙里飞背后一剑斩去。沙里飞肋下受伤,与汉人军官独斗尚可,加上洪闲秋便立即不敌。被二人压制在下风,岌岌可危。
鞑子们左冲右突,将汉人骑兵冲击的乱作一团,即便没有土匪协助,这百多汉人骑兵也不是鞑子骑兵的对手。此刻,在鞑子骑兵的冲锋下,死伤惨重。眼瞅着鞑子骑兵们又聚到一处,为首的军官手持一面令旗,待鞑子们聚齐,便要将旗子放下,再来一波冲击。这波冲击过后,汉人骑兵便可以说是彻底溃败。却不料,那鞑子军官将手中令旗朝前一指,却感觉少了什么。仔细一看,却是令旗没了。那鞑子军官急忙四处去看,马前马下皆不见旗子踪迹。却见一旁的石柱之上,一名白发妇人,手中把玩着自己的令旗,朝着自己冷笑。那鞑子军官大怒,朝着妇人大喝,鞑子们纷纷弯弓搭箭朝着妇人射去。要知道,时下金国鞑子的骑射十分厉害,当年觐善的黑旗军可以说是威震八方。
几十支箭矢转眼便到了白希珍身前,白希珍将手中令旗在身前划圆,立即便形成一道圆形气墙,箭矢射上如同射到石板纷纷坠地。鞑子军官又是一声大喝,第二轮弓箭便即将到来,却见眼前陡然一空,白发妇人已经到了鞑子骑兵头上,白希珍快速在鞑子骑兵头上走了一圈,每一下脚步都暗含内力,每一次脚尖点在一名鞑子头上时,那鞑子便觉脑内轰然巨鸣,纷纷从马上栽倒。白希珍快速从鞑子骑兵头上走了一遭,便有数十名鞑子翻身落马。鞑子军官这才知道厉害,急忙大声呼喝,带着剩余人员匆匆撤退。这边鞑子军团一撤,汉人骑兵们压力骤轻,剩余土匪虽然多,但多是乌合之众,在汉人骑兵组织起来的几轮冲击下,便告土崩瓦解,纷纷朝四面八方跑去。
沙里蛟眼看形势不妙,暗恨红泠三女多事,却也无可奈何。正自分心,却被红泠抓了个正着,一记落日长鞭卷住沙里蛟的右腿。那沙里蛟急忙拼力挣脱,却正和了红泠的意。红泠借这一挣之力,身子翻起,一记七星璨莲花踢向沙里蛟。却不想,那沙里蛟哈哈一乐,“小娘子,你中计了。”原来,沙里蛟看到红泠用此招踢飞了胡鲁,他已经暗自留心。所谓,姜还是老的辣,沙里蛟纵横江湖四十余年,那心机岂是白给?可谓眼睫毛都是空的。眼瞅着自己迟迟拿不下红泠,生怕白发妇人出手。于是,故意露个破绽,好叫红泠使出打败胡鲁的那一招。眼见,红泠果然中计。沙里蛟将掌心锤交到左手,右手则自怀中掏出一枚半尺长的银针,就等着红泠的飞踢近前,他便拿银针扎红泠的脚底板。银针上喂过剧毒,只要轻轻扎破一丁点皮,这小娘子便算完了。眼下的沙里蛟为求取胜,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之心。就在红泠飞踢到沙里蛟面门前的时候,沙里蛟举针便扎。却不料,眼前白影一晃,手里的银针不知道怎么地就消失不见。紧跟着,红莲结结实实印在沙里蛟面门之上,沙里蛟只觉头脑发黑,眼冒金星。随后,胸腹部接连传来剧痛,沙里蛟便一声惨嚎,跌飞在三丈开外。全身上下至少被踢了十几脚,每一脚都实打实的命中目标,光肋骨便断了七八根。一根肋骨倒插进胸口,稍一动便呕血不止,沙里蛟这叫一个惨啊。
那边沙里飞看到这边情况,亡魂皆冒,哪里还敢再与洪闲秋争斗,急忙一个后翻脱离战圈,跑向沙里蛟。他过来一看,老大和老三都躺在这边,手下喽啰们也四散溃逃,沙里飞知道这回是真栽了。洪闲秋大喝一声,“哪里逃。”又朝他追来。沙里飞自知无法将重伤的老大老三带走,只能对沙里蛟道:“大哥,三弟,我先走了,等有机会定来相救。”说完,他运起轻功,嗖一下便朝石林后方逃去。此人不愧沙里飞之名,论起轻身功夫绝对不弱,只一霎时,便跑的无形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