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安子上了二楼,敲了敲多乐的房门。
屋里传出一声“进来”。
安子立刻跪在多乐面前,哭着说道:“掌柜的,是我那天在屋外偷听,告诉了榜眼楼,我该死,您对我这么好,我背叛了您。”
“你从头到尾给我讲一遍,实话实说我就饶了你,有半句瞎话,裕亲王府的厉害你是知道的……”多乐恐吓道。
“对面孙员外给了我一百两银子让我偷茶包秘方。第一回,我拿了剩下的茶包给孙员外,孙员外说味道不对;后来我在您房门外偷听了几回,才知道里面的关窍,告诉了孙员外。”
多乐有些愤怒:“一百两你就把咱们茶楼卖了?我哪对不起你了?”
安子开始磕头,头都磕出血了:“掌柜的,是我妹妹被我老爹卖给了一个财主,那是我亲妹妹啊,我怎么忍心,于是鬼迷心窍……您赶我走,我一点怨言没有。”
多乐乐出声来:“你还敢有怨言?我现在给你五百两银子,你先你妹子好好安置好。”
安子明显被掌柜的话吓到了,头上的血流进嘴角,都没顾得上擦。
“你帮我一个忙,但是你要蹲大牢个一年半载了,行不行?”
“掌柜的,有事您吩咐,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多乐把安子叫起来,伏在耳边小声说着。
不出三天,对面的榜眼楼被查封了。
晚上,茶楼没啥大事了,多乐赶紧跑到裕亲王府,跟世子妃汇报了这个大快人心的事情。
多乐进来时,程君正在跟王清嘉闲话,看到世子,他立刻请了跪安,程君不乐意了,冲着王清嘉说:“果然还是世子面子大,多乐见了世子就请跪安,见了我随意福个身草草了事,可见我在多乐心里是没什么地位了。还不如前主子重要啊。”
说完,程君还故意拿起袖子擦了擦毫无泪痕的小脸,面色哀伤。然后,站起身,伸手拿起一支簪子剔亮烛芯,唉声叹气。
这一举动逗乐了王清嘉,“调皮”。
多乐赶紧跪下,规规矩矩给世子妃请了个安。
“有什么事大半夜过来?”王清嘉替程君问着。
“回禀世子、世子妃,榜眼楼关了,这次彻底黄了。”声音中带有一丝窃喜。
程君立刻转过身,看着多乐。
多乐继续说着:“他们家让店里伙计偷了世子妃的秘方,我干脆让伙计去官府告发了,现在孙员外不知道得急成什么样子了呢!”
程君身心愉悦。
多乐都走了一炷香的时间了,王清嘉瞧着妻子还是那么高兴,索性让丫鬟上了几个冷盘和一壶酒。
王清嘉的心情也被妻子影响了,先敬了程君一杯:“祝贺娘子旗开得胜!”
程君愣了一下,心中很是感动。其实在古代,女子做营生是很少见的,而且她见多乐一般也不避讳着王清嘉。
见到王清嘉语气真诚,程君蹦了起来,狠狠亲了夫君一下,然后拿起酒杯,语言真挚:“夫君,谢谢你支持我!我怎么这么幸运,嫁给了你。要是嫁给别人,我现在指不定在院子里抹泪绣花呢!”
王清嘉听着妻子的搞笑言论,笑出了声,摸了摸妻子的头认真说道:“当然你为了支持我从军,甘愿一个人在家受苦,我心里都记得。”
对面的女子脸红了,轻轻说道:“我想陪着你,但是你为了伟大志向,早也练功、晚也练功,我看了实在心疼,我作为你的妻子,必须支持你的事业。”
两个人在屋里喝着,不一会酒壶就见底了。
程君拉着王清嘉出去遛弯说散散酒气,只见两个人的身影在地上都如胶似漆的。
这条路走到一半就会路过儿子的寝室,夫妻二人走进去看了看熟睡的儿子,又出来了。想到程茵一定是副气急败坏的样子,程君开心得不得了,只要她不高兴,程君就高兴。院子里的一草一木都是那么鲜活有趣,平时怎么没发现呢。
这个好消息要立刻告诉程灵,让她也高兴高兴。
夜深人静,秋天已到,树上的叶子开始泛黄掉落,看着院子里的落叶,程君觉得“孙府黄了”真是应景。
回到房中,夫妻二人缠绵悱恻,王清嘉最欢喜妻子心情好了,程君心情一好,很多事情丝毫不用顾忌,大刀阔斧干就是了,没有女子承受不了的。
半夜,王清嘉抚着程君精致的眼角,吻了一下,睡下了。
许府。
许儒俊从怀里掏出一封信,给了正在房中看书的妻子,程灵一看就知道是谁写的。
他开口:“你姐姐让我给你的,说你看了保准高兴。”
话音刚落,妻子拿过信,甜甜地笑着:“那我赶紧打开看看。”
女子的声音,酥酥软软的,像在撒娇似的,听在耳中,甚是舒服悦耳。
许儒俊望着看新的妻子,满脸柔情似水,静静地望着。
程灵略歪了头,看到的就是丈夫盯着她的脸在发呆。
依稀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