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不是没见过一掷千金的客人。
可那都是在为花魁,为争取一亲芳泽的机会而竞价。
像江辰这样,仅仅是为了陪酒而豪洒千金的,她还真是头一次见。
这是个大客人,必须伺候好!
思及此,她当即转变态度,俏脸挂上讨好笑意:“公子,您这么大气,看的奴家小心肝直跳,想走都走不动了呢!”
说着,她接过银票,不着痕迹地验了真假,自然塞入袖中。
江辰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并未放在心上。
这银票是他从那些贪污的大臣家中搜出的,绝对保真,怎么验都成。
他一手搂住女人纤腰,一边品茶,玩味道:“既然走不动了,今晚就待在本公子的怀里吧。”
“似芸娘这般的风韵佳人,本公子便是抱上一夜,也不会腻呢。”
芸娘被哄的眉开眼笑,正要接着跟江辰调笑,却听他话锋一转,突然提起贾要,坏笑道:
“对了芸娘,我这次来主要是想带我徒弟见识见识。”
“他家里管得严,长这么大还没碰过女人,你帮他挑一个,让他见一下市面,省的以后出门交际被人笑话。”
“啊?不,不用……”被突然点名,贾要急的汗都下来了。
面色通红道:“陛,老师,学生真的不用,您还是自己玩吧!”
“这事要是被我爹娘知道了,我会被打死的!”
江辰感觉贾要反应有点太过激了,心中涌起奇怪的感觉,但没有深究,自顾自道:
“芸娘,别听他的,把你们最好的清倌人叫来,让这小子开开荤。”
闻言,芸娘美眸一弯,偷笑道:“公子有名,芸娘怎敢不从?慧儿,你去把清婉叫来,叮嘱她好好伺候这位公子。”
贾要急的都快蹦起来了。
如果可能,她真的想现在就跳窗逃走,可惜三层楼的高度,让她狠不下心。
再加上面前的是当朝皇帝,不能犯下这种大不敬的过错,只能硬着头皮坐下。
很快,一名身穿水蓝留仙裙的妙龄少女上来了,手上还抱着一架古琴,气质清雅,容貌秀丽。
她行礼过后,就自觉地落座在了贾要身边。
一双如水美眸,含情脉脉地盯着贾要,欲说含羞的风情,很是动人。
可惜,贾要注定是不能回应这份示好了。
她腰背挺直,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拉开了跟清倌人的距离,每一根都在写着抗拒。
这种不解风情的模样,看的江辰直叹气,却也没办法。
他虽然是皇帝,但总不能下令让贾要干风流事吧?
若是传出去了,他的面子往哪搁?
索性不再关注贾要,专心欣赏起了歌舞。
须臾,清越琴音从雅间内传出,江辰的心情也逐渐好转,拿起酒杯开始跟贾要对饮。
贾要平时很少饮酒,酒量很差。
但面前的是当今天子,她就是再不愿意,也只能硬着头皮去喝,不过两杯下肚,她昳丽的脸蛋就泛起红晕。
而两人之间的氛围,也在推杯换盏之间回暖。
很快,傍晚的夕阳被漆黑夜幕取代。
贾要被江辰灌的脑子都开始晕乎。
察觉到这点后,她赶紧找了个借口离席,准备找个清静的地方缓一缓。
而此时的江辰正被怀中的芸娘痴缠,有些脱不开身,便点头放了贾要离开。
半晌,贾要在三楼的阁窗口吹够了风,估摸着时间也不早了,便准备回去替离开的事。
都这么晚了,想必陛下也该尽兴了,应该能走了吧?
就在她走到雅间门口,要推门而入的时候。
徐穆等人突然伸手拦住了他,面色为难道:“咳咳,贾公子,您还是稍等一会儿再进去吧!”
“陛下,陛下现在不太方便……”
吞吞吐吐的样子,让贾要有些迷惑。
其实,若是放在平常,以贾要细腻的心思,当即就能明白这些禁卫到底在顾虑什么。
但此时的她,大脑已经被酒精麻醉,有些转不过了弯儿,仍是一门心思向往里面创。
要是再不走,她回家一定会迟,到时候被父母责骂,乃至关禁闭,岂不是很惨?
想到这些,贾要不淡定了。
就想闯进去让江辰按照承诺把她送回家。
就在两方僵持不下时,紧掩的房门内,突然传来一阵如同小猫撒娇的呻吟,娇媚婉转,让人难以把持。
贾要推门的动作顿住了,反应了片刻,突然意识到了里面的人竟是在,在……
脑子空白了一阵,她张口想说些什么,却只是发出一声尖叫,然后猛地转身,疯狂逃窜!
这混蛋皇帝,说好的不过夜,不留宿,全都是在骗她!
啊!她的耳朵不干净了,都怪这个色胚皇帝,她一个未出阁的清白姑娘家,居然听到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