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为止,几乎所有的医生都建议开刀,并要我们尽快作出决定。面对抉择,我一下失去了方寸,左右摇摆不定。
到底是手术还是?回家路上,我一直处在纠结中。不得不承认,我性格中最致命的脆弱和优柔寡断在影响我的分析判断。但面对如此严峻的局面,我想任何一个做父亲的都会迟疑不决。这关乎到孩子一辈子的幸福啊。
“老爸,你也别犹豫了,我相信现代医学科技的发达。再说这位医生的医术和为人也值得信任,我们干脆就动吧。吉人自有天相,儿子从来心底坦荡,宽厚待人,上帝一定会护佑我的。万一有什么闪失,那也是我命中有此一劫,我无怨无悔。”儿子劝慰道。
儿啊,我欣赏你的沉着,感佩你的坚强。他的话打消了我的顾虑,同样激起了我内心蛰伏已久的豪气。“好,咱就决定在这家医院开刀吧”,我大声地说着,突然加大油门,飞驰而去······
晚饭时分,我们把具体情况以及准备手术的决定告知了孩子母亲,她并不同意,坚持还是先去看看中医再说,另外建议最好等等我兄弟那边进一步的消息。我再度犹豫起来。
这时,儿子开口了:既然我前列腺病症并未得到有效缓解,那索性先去看看中医吧,或许中医真的有办法,既能治疗腰椎也能解决前列腺问题。
二比一,我当然只能听他们娘俩的,再说我对手术这个方案本就心存抵触。
经过再三咨询,我决定看常州中医院的推拿科。
起因是我一好朋友年轻时也曾出现与儿子类似的腰椎问题,就是在这个科室看好的。他说当年帮他看病的那位医生,姓朱,如今年富力强,经验丰富,据说还在这个科室,如今早已经是主任医师了。随后,我立即电话预约了该位朱姓专家。
周一上午,我们来到中医院推拿科。只见诊室内满是病人:歪着脖子的,瘸着腿的,扶着腰的,坐着轮椅的,甚至还有躺在病床上推进来的,似乎这里是骨科一般。等了大约一个小时,终于轮到儿子了。
朱医生,中等个子,戴一副眼镜,镜片后的双眼炯炯有神,脸上始终挂着亲和温润的笑容。
他仔细看了我们所有检查,最后认真审视了核磁共振片子,说腰椎膨出太厉害了,几乎没有空隙了。我随即告诉他,正因为如此,几乎所有的西医专家都强烈建议立即手术。他听后笑了笑,说也并不见得,手术或许能暂时解决问题,但一定会有后遗症,而且风险不言而喻。
一边说着,一边让我儿子尝试着弯腰、下蹲、抬腿,询问腿部是否有麻痛之感。儿子一边艰难地做着他要求的几项动作,尤其弯腰(只能弯到150度左右)一边回答说并没有麻痛之感。他听后若有所思,又让儿子躺倒房间内的床上,继续触摸摁捺儿子的背部腰部腿部,询问儿子有否不适之感。
最后,他的结论是,膨出如此厉害,腿部照例肯定会麻痛,既然没有,显然与一般的腰椎压迫神经所致的情况不同。他认为是儿子肌肉僵硬的缘故,建议做一个阶段的按摩、理疗牵引等。他相信一段时间下来一定会恢复的。另外,他还要求别久坐久走,尽量卧床休息等。
听了他的结论,我们绷紧的心一下子松弛下来,对未来的治疗以及痊愈充满了期待。
后来的事实证明,朱医生的判断总体来说还是正确的,只是治疗的方法值得商榷。这里暂时不表,以后再详细道来。
朱医生叮嘱我们每周一/三/五去他那治疗,先定一个月的疗程。接着我就去付款,开始第一次的牵引和推拿。期间,我们询问前列腺相关问题,他听后说应该还是肌肉或者腰椎压迫某些神经导致的,劝儿子不必太在意。我虽然不懂,但也倾向于朱医生的判断,儿子的前列腺问题,即便有,也应该是腰部肌肉神经压迫造成的。
只是儿子仍存疑惑。显然他更在意的是男性疾患。
从推拿科做完相关治疗出来,准备下自动扶手电梯时,突然看到对面墙上有男性专科的指示牌,我们当即走过去,一看当天坐诊的是一位博士毕业的男性专家。一看时间还早,儿子提议再去看一下。
到底是博士生,连询问病情过程中也不时蹦出英语单词,频率使用最多的一个单词自然是“OK”,言语神情显得自信果决。末了,自然是一通检查,包括验小便、验血,甚至精子取样等。由于有些检查结果要第二天才能拿到,而他周四才来坐诊,因此大家相约周四再见面。
第二天,我再上医院,拿全了所有有关前列腺检查的报告。第三天,我跟儿子又到推拿科,继续第二次的牵引理疗。做完上述项目后,朱医生要我儿子弯腰试试,但儿子仍一如既往地艰难,坦承没有任何改善。他要求我们耐心,说效果不会立竿见影的。另外,他又额外开始为儿子进行了针灸拔罐等治疗,希望以此疏通经脉,缓解肌肉僵硬等症状。
周四,我们带着检查报告再度来到博士生面前。博士看完所有报告,认为没什么大问题,前列腺并无明显临床症状,只是说精子中有点血丝,应该是身体疲乏劳累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