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袍老者对着端坐在主座上的沈月喊了一声:“月丫头,我们回家。”沈月刚想问问自己的爷爷怎么和棋爷爷一起过来了,看到自己爷爷脸上有些许不悦,于是便对着周晨说了声:“好好经营月升楼。”说罢转身,朝着绿袍老者走去。绿袍老者看到自己的孙女,脸上的不悦神色消失,转而露出了一丝宠溺和欣喜,他看着沈月笑道:“我家月丫头又漂亮了不少,也不知以后谁有这么好的福气。”绿袍老者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旁边的灰发老者笑道:“说下去啊,你这个老毒物怎么不继续说下去了。”绿袍老者的脸色沉下来,神情显得有些灰暗,沈月对着绿袍老者说道:“爷爷,怎么了,是不是月儿惹你生气了?”绿袍老者摆了摆衣袖,一个葫芦从他怀中出现,迎风变大,他用一股子柔力托着沈月,然后看也不看后面的儒袍老者,就化作一道光芒消失。儒袍老者倒也是不急,一个棋盘从他的手中出现,他纵身一跃,便随着绿袍老者离去。
沈府,叶融和墨也换下一身黑袍,装作一副刚刚从讲学殿回来的样子,叶融在屋子内没有感知到沈月的气息,他和墨也回到自己的房间。叶融看着墨也,突然笑了出来,说道:“这个罗战,也不过如此嘛,一副猪脑子。”墨也看着叶融,心里还是有些害怕:“这次还是差点出了意外,要是那杀尊者出手,融哥,咱们就只能出杀手锏把杀尊者干掉了。到时候,就不能再呆在这里了。”叶融很满意墨也的反应,墨小也同学,你居然担心的是不小心把杀尊者干掉,很好,这是正确的解题思路。见叶融毫不担心的样子,墨也有点无奈。叶融说道:“走吧,去前厅等月师姐回来吧,顺便迎接一下她。”两人在前厅等了好一会,沈月都还没有回来,叶融有点无聊,拿出一个小小棋盘,和墨也席地而坐,开始下起了西班牙跳棋。墨也执白,叶融执黑,两人在棋盘上杀的有来有往,叶融的黑棋就剩下最后一颗了,而墨也的白棋却还剩下很多。叶融嘿嘿笑道:“小也子,你要输了。”说着,叶融操控着剩下和黑棋,以一种有条不紊的节奏开始在棋盘上进行跳跃,每跳跃一次,墨也的白棋就会被吃掉一颗,很快,叶融就将墨也的白棋全都吃掉了,整个棋盘上只剩下那枚唯一的棋子。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叫骂声,“沈老头,不认路就直说,绕来绕去的,装什么装。”“臭棋篓子,你说谁不认路,我只是,只是太久没来外城,看看转悠一下不行啊。”“死老头子,你这个路痴。”“臭棋篓子,你再说一遍试试。”“试试就试试,我还怕你不成。”沈月的脸上挂满了黑线,自己的爷爷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似的。门内,叶融和墨也还在执棋厮杀,沈月带着两位老者来到前厅,看到正坐在地上下棋的两个人,此时叶融又是故伎重施,仅以一枚棋子将墨也的白棋杀了个片甲不留。沈月冷哼了一声,叶融的脑子中如遭雷击,心里暗叫:“我擦,完蛋了,估计又要被月师姐训斥了。”叶融的身影瞬间站得笔直笔直的,一身青袍扬起地上淡淡的灰尘,墨也随之起身。沈月对着二人介绍道:“这位是我的爷爷,沈无双,九尊者之一的药尊者,另一位是棋爷爷,棋玄,九尊者之一的棋尊者。”叶融和墨也一听,对着二位尊者行礼,大声说道:“弟子叶融/墨也,参见药尊者前辈,棋尊者前辈。”棋玄满意地点了点头,沈无双却是有点恶狠狠的看着叶融和墨也。他感觉自己的孙女就快要被眼前这个小子给拐跑了。
两位尊者坐了下来,沈无双对着沈月问道:“月丫头,最近内城内,有传言说,你和一个穿着青袍的小子走得很近啊,可有此事啊。”叶融感觉自己身后的冷汗直冒,我擦,啥情况,我什么都没做啊。沈月似乎有些不悦,小嘴翘起,说道:“是的,他就是我之前写信跟爷爷说的那个解决了七钰潇湘竹问题的人。月儿做事,向来是有分寸的,至于他人的闲言碎语,爷爷还是不要当真。”沈无双心里一颤,这么袒护这个小子,不过能解决那种问题,沈月和他相交,倒是也无妨。不过沈无双怎么可能这么容易罢休呢,继续说道:“话虽如此,可作为女子,也是要注意自身的名誉啊。”沈月不再言语,沈无双心里开始害怕起来,叶融看见堂堂药尊者,居然跟自己现在一个反映,心里闪过同病相怜之感,不行啊,得让药尊者有个台阶下,不然也太尴尬了。叶融开口对着沈无双行了一礼,说道:“药尊者前辈教训的是,是月师姐体念我兄弟二人初来乍到,且身家困窘,所以才暂时收留了我兄弟二人,今后我兄弟二人一定会谨遵药尊者的教诲的。”沈无双看了眼叶融,想着,这小子挺会来事啊。他淡淡张口,霸气说道:“也是,我沈无双的孙女,又岂是那些无胆鼠辈可以随意造谣的。”
棋玄见道气氛终于缓和下来,对着墨也问道:“两位小友刚刚可是在下棋,看着下法似乎与此前的棋法截然不同啊。”墨也躬身行礼对着棋玄说道:“是的,是我家兄长自己创造的一种棋法,叫做跳棋。”棋玄微微颔首,沈无双笑道:“臭棋篓子,你不是说自己精通天下万棋嘛,怎么不来试试。”被沈无双这样激怒了一下,棋玄说道:“试试就试试,谁怕谁,老子可是棋尊者。”一说到棋,棋玄掩饰不住眼里的精芒,“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