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周围的位子上,由于惯性,叶归云还趴了桌子一下。
因为有急的事说,叶归云也来不及矫情,坐好与钟倾说自己的发现:“我刚跟着金北他们出去,你猜我看见了什么?”
钟倾能猜到个大概,叶归云估计和自己看到了同样的事:“什么?”
叶归云咽了口唾沫,语气里皆是惊讶:“我看见金北带着紫叶去了个胡同口,出来金北就换了个人似的,这也太奇怪了,要说金北一瞬间疯,也不能疯得这么凑巧,一定是有什么人控制他的疯。”
钟倾猜对了。
叶归云跟着紫叶他们出去,紫叶旁边有一个金北。自己刚回来,院里还有个金北拦着。
钟倾咳了一下,非独白了钟倾一眼,这都成暗号了?
叶归云看着非独,表情想是在说:你怎么还不走
非独:“是。”
转身化了虫形去屋周围放哨。
非独一出去,钟倾就说:“刚才金北在我面前也是同样的,先是孩童,后是沉静。”
“刚才?!”
叶归云和非独是闪现回来的,肯定是他们先回到金家啊,怎么钟倾刚才还和金北见面,难不成……
叶归云证实自己的猜想,钟倾也点点头:“有两个金北。”
叶归云和钟倾说,自己面前的金北是先沉静后孩童。
两个人一对,两个金北还是互相换的。
如果一真一假,两个金北应该是交错出现的,可着两个金北来回换,甚至都有对方的记忆,即使换过来对自己的处境也是直接适应的,那就说明了——
两个金北都是金北。
……
这边金北与两个道士吃完饭,直接回了金家。
金北蹦蹦跳跳的回了自己的院子,紫叶跟在金北身后,离屋子越来越近,紫叶开门的一瞬间,蹦蹦跳跳的金北瞬间被吸入大院槐树的疤口里。
紫叶进了屋,看见桌前坐着吃饭的金北。
蹦蹦跳跳金北进院子的声音不小,金北坐在屋里早就听到,现在紫叶进门,自然也不意外,抬眼看了她一眼,接着吃起来。
紫叶回身关门,看桌前的金北吃的津津有味:“你出去了?”
金北头也不抬:“没有。”
紫叶看着金北脚下的尘土,出门前给他穿了双干净的鞋,现在沾上了土,说没出去也不会有人信:“你最好老实一点,不然不止你的命,你那个贪财爹也得死在我手上。”
金北停了筷:“我现在这个样子,你觉得我会信你说的话?”
紫叶扬眉勾唇笑:“无所谓,我已经和你说清楚了,后果你自己担着就行。”
……
大院里仆人也没什么别的兴趣爱好,出了每天伺候主子,也就是凑在一起聊闲天。
“小桃姐姐,你今日要出去吗?”一个仆人问。
“啊,是啊!”叫小桃的仆人笑着回道。
那个仆人也就是礼貌问了句话,小桃脚步不停,直接出门去。
那个仆人没什么出府的机会,每次看见小桃出门,心里极度的要命,有碍于小桃是老爷跟前的人,还得和人家打好关系,万一人家在老爷那里嚼嚼舌根,自己就得直接被轰出府去。
仆人只好继续做自己的事,嘴里嘟嘟囔囔:“什么出去办事,肯定是听戏去了……”
叶归云路过:“听戏?那是什么?”
巫苏江没有戏班子,叶归云自然也不知道听戏是什么。
钟倾答:“是人们的一种活动,有些人成立戏班子,学些手艺,到时候有人来请他们过来唱,人们就听着哪里有戏班子,也跟着能听上。”
“要钱吗?”
“不要钱,一般这样的要么是请来给自己家族长脸的,要么是给自己家生意做宣传的”
叶归云眼里放光,嘻嘻哈哈道:“那我们也去吧,我还没听过戏呢”
钟倾跟着叶归云,叶归云跟上小桃,打算去听戏。
小桃去的地方越来越偏僻,人也越来越少,哪有什么戏班子什么听戏的。
叶归云不知道,以为听戏都要在这么荒凉的地方听。
钟倾觉着不对劲,但是也不能打草惊蛇,继续跟着小桃走下去。
最后走到一坐宅子前,那宅子看起来也是个大户人家,可能是宅子主人不在,大门紧闭着。
小桃把胳膊上挎着的篮子放下,掀开篮子上的花布,里面放了满满的纸钱。
小桃把纸钱掏出来,蹲在府门的正门口将纸钱卷卷烧掉。
叶归云没见过纸钱:“钟倾,这怎么不唱戏啊,她手里拿着的是什么?”
钟倾在叶归云旁边,静静看着小桃:“纸钱。”
“纸钱?”叶归云问,“那是什么?”
钟倾缓缓道:“民间人故去后烧的一种祭奠都东西。”
叶桂云:“她怎么来这儿烧,难道她有什么故去的亲人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