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听见外面嗷嚎一片。
二人不再继续说下去,叶归云开了门,看见门外非独一个擒拿将小道士徐贞的胳膊背到身后。
“敢听墙角!?胆子不小啊你!”
非独将他胳膊又往后撅了几下,疼得徐贞诶呦诶呦直叫唤。
“要不我送你去屋里听去?坐在我姐面前听啊?”
徐贞这个年纪正是调皮捣蛋的时候,人都落在非独手里了,嘴上也不饶人:“你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非独还往后撅:“呵?偷听还怪别人发现啊?”
叶归云走出来:“非独,怎么了?”
非独没放手,用了个巧劲把徐贞脑袋转过来让叶归云看:“姐,这小崽子偷听墙角让我给抓住了!”
徐贞狡辩:“我没有听,我就是路过而已”
非独嘲讽一笑:“路过?我呸!你们那客房在另一条路,怎么就路过我们这儿了?难不成你要从墙根那头飞出去,路过我们这边?”
叶归云看着俩人吵也吵不出个什么营养:“好了好了,非独,别和他吵了”
转而又问徐贞:“你不跟着你师父,你到这儿来干什么?”
徐贞跳脚:“我没偷听!”
还没跳起来,又让非独摁回去:“老实点”
叶归云:“没说你偷听,你别急着认领了,你和我说,你们师徒俩不在一起,怎么把你单独撂下了?”
徐贞留了个心眼,没和叶归云说实话:“我师父在屋里打坐修炼呢,我没事儿干就出来逛逛”
这话一听就假,叶归云装作信了的样子:“原来是这样,非独,你放他走吧”
非独不愿意了:“这就放走?他撒谎,他没说实话”!
徐贞急忙:“我说的是实话,不信你们跟着我去我师父屋里,看看我师父在不在还不成吗?”
叶归云做了个放开的手势:“非独,小道长也是出家人,怎么会扯谎呢,快些放开人家”
非独不情不愿的松开手,徐贞的胳膊已经疼得发麻,像不是自己的似的,一个没平衡过来,踉跄几下,“哼”了一声铁青着脸走了。
叶归云看着徐贞离开的背影:“非独,你跟着他,看看他师父是不是真的在屋里。”
非独又化了虫形,悄悄跟在徐贞身后。
叶归云与钟倾也不闲着,既然发现了异常,那肯定是要再去深入查看的。
二人到了院子里,自从和钟倾分析完,再走到这里就觉着阵阵凉风,藏鬼又招鬼,真是弄了一手好风水。
此时天也接近傍晚,天边微微擦黑,周围光线暗下来,叶归云还是有点害怕的,于是让钟倾走在前面开路,自己离着八丈远。
钟倾看着她快吓破胆的样子:“不如你在此处等我,我过去看看,回来和你说”
叶归云犹豫再三,其实自己也不是怕鬼,就是怕突然出现的东西而已,既然钟倾这样建议,自己也恰好不想过去:“那……那行,你过去,我在这儿给你放哨”
钟倾不挑她话里的毛病,放哪门子哨,金家本领请他们来就是驱邪的,追看什么东西也都能解释通。
慢慢走进,槐树莫约六层屋高,疤口的边缘并不整齐,还有些微微发黑,要说像砍伐下来的,不如说是被雷劈开的。
钟倾二指一并,摸索两下疤口边缘,手指像被电过一样,感觉出阵阵酥麻,指下被摸过的地方也嗤嗤啦啦的响,闪出蓝色电光。
叶归云离着远,不过那电光闪出的时候,叶归云也能清楚看见。
坏了!不能出什么事儿吧
“啊!”
叶归云担心着跑过去,想看看钟倾如何了,刚跑到边上,被河边的新泥滑了一脚,顺手抓住钟倾就往下带。
要是照这么带下去,俩人得掉河里不行,钟倾抱着叶归云一转身,二人倒在岸一端,怕摔倒叶归云,钟倾直接让自己当了个人肉垫子,垫在叶归云身下。
本来以为要掉河里去,随着一下失重,叶归云再反应过来整个人结结实实趴在钟倾身上。
摔下去的惯性迫使叶归云刹不住车,和钟倾还撞了个满脸,嘴唇“绑”就砸在钟倾脸上。
叶归云的牙砸的生疼,连滚带爬的钟倾身上起来:“你,你,你,你没事吧……那什么……我,我,我”
钟倾从地上起来,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无事”
叶归云的心砰砰直跳,钟倾都没什么别的反应,那自己慌起来就有点太不矜持了:“没, 没事就行。”
天色太暗,叶归云看得见的还是钟倾那张冷静无事的脸,看不见的是钟倾红的发烫的耳尖。
叶归云倒是没摔倒,象征性的扑扑身上的灰尘:“先回去吧,天太晚了看不见了。”
“等等”钟倾在身后开了口。
“嗯?”叶归云停下,回头看着钟倾。
钟倾在方才叶归云滑倒的地方蹲下,在地上抹一下,抬起手放在眼前看了看,起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