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不容她辩解,萧成钧已经低头深深吻住她的唇瓣。随着她的声声嘤咛,他眼中的狂躁一点点褪去,渐渐变成一片令人迷失其中的迷蒙水汽,齐思姜只觉得陷在他温柔的眼眸钟,不能自拔。
“姜儿,好想快些迎娶你……”他将头埋在姜儿颈窝,呼吸急促灼热,压抑着内心汹涌的冲动。
“嗯,你快些,我也……”姜儿害羞地回应着他。
希望那一日快些来到。
回到公主行宫,大皇子的面色不善。眉梢那颗痣非但没有压住万种风流,反而增添了阴骘。
“哼,他们就这么胆小?我们开出的价码还不够高,非要抱着钟家的大腿不放?”乔知月一掌拍在案几上,茶杯跳了起来。
“那毕竟是钟家,”大皇子目光阴沉,不过,心绪还算镇定,这些无端的情绪无法扰乱他的理智。
乔知月想了想,“钟家还有个嫡女,要不然你……”
她暗示得足够明显,但显然兄长不搭这茬。乔知月更生气了,抓起茶杯向他掷了过去。“你还在想你那个宫女?她就这么重要,比大业还重要?”
大皇子一偏头,茶杯擦着发际飞了过去。
“我承诺过的事情,一定会做到。”他站起身,目光阴沉如水,深不可测,“我劝你还是收收脾气,恭康王可不像我能一直忍你。”
“还有,不要打我的主意,据我所知,钟华年是钦定的太子妃,很快就会颁下御旨。你要实在着急,嫁给钟锦弦也是一样的。”
乔知月看着兄长快步走出去的背影,咬牙切齿。只可惜她不是男儿身,否则,南陈断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蔷薇花笼,不管由何人生产,又由何人经销,已然是风靡了全城。
掩月楼内,每日都有大大小小的蔷薇花笼送进来。
玉霜姑娘听见外面车轮的动静,赶忙推开窗去瞧。“真好看啊,香味清芬,又可暖屋,真是美观实用两相宜。”
说者有意,听者有心,祈平王和祈安王对视一眼,又互相别开了眼睛。
这些日子以来,为了讨好月霜姑娘,他们二人各自花了不少银子,整日攀比着谁送的礼物更合月霜姑娘的心意。
每每出了掩月楼,他们就能理智地想到花了这么多钱在一个妓女身上真是不值得,可每天都控制不住双脚迈进掩月楼,就连皇上叮嘱了好几次的多去看看南陈公主都忘在了脑后。
月霜姑娘的名气越来越大,掩月楼甚至比公主行宫还热闹些。这也多亏了她的本事,周旋于许多男人之间却能淡定自若。
当然,恭康王交代她的任务,她也完成了——刻着萧字的贴身玉佩,正端端正正地放在她的衣箱里。
今日,祈平王与祈安王走得有些早。随后,月霜又接待了几个书生,不过,很快就将他们送了出去。
其中一人离开掩月楼后,马上有人跟了上去。跟随他的人身形十分显眼,正是个大胖子。
第二日,祈平王早早地便来了掩月楼。
“月霜姑娘,你开门,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玉霜正在梳头,听见他的声音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新的一天,又要应付这些色中饿鬼了。但她的职业素养让她很快调整了心情,以一副才起床的娇柔模样打开了门。
祈平王眼中看见的,头发还有些微凌乱,脸上带着淡淡红晕的月霜姑娘真是别有一番风味,让他一下子就将花的钱抛在脑后。
“月霜姑娘,你看!”他侧过身,好让玉霜看到那由六个人抬起来的蔷薇香笼。素白的花瓣围绕在淡粉的花心周围,朵朵蔷薇硕大如手掌,香味浓郁扑鼻。
祈平王的动静实在太大,让其他房间的姑娘也探出头来看。玉霜装作一副很高兴的样子,引他进了门。
“哎呀,这也太大了!真香,我好喜欢。”玉霜笑着,在蔷薇香笼旁转来转去。祈平王趁机想抱住她,却被玉霜躲开了,两人绕着蔷薇香笼嬉戏,过了好一会儿才用膳。
待到中午,玉霜还在疑惑祈安王去哪里了,他却带着一个更大的蔷薇香笼来了掩月楼。定睛一看,正是奇珍馆摆在正中间的那一株。
这一株可比祈平王带来的大了许多,甚至都抬不上月霜姑娘的房间,只能摆在掩月楼的正中央。
鸨母见着如此大方的客人,高兴得就跟见了财神爷一样,就差没给他磕头了。月霜喜出望外,“多谢祈安王,我这里的姐姐妹妹还没有人有这么大的呢!”
她欣喜地赞叹完,问道,“王爷为我花了多少钱呀?可不要太贵了,不然我心里过意不去。”
祈安王搂住弱不禁风的月霜,让她靠在怀里。众人艳羡的眼神和月霜姑娘的投怀送抱让他兴奋不已,“不多,也就是八十八万两。”
玉霜心中暗笑这个冤大头,面上装做惊诧的样子,连忙推脱说花了太多钱。祈安王分明看出她目不转睛地看着这蔷薇香笼,也享受着其他人赞叹他出手阔绰的声音,更加表示这只是小钱,不必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