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齐思姜忽然打了个喷嚏。“翠柳,你说是不是有人在想我了?”
翠柳拨了拨炉子,又到房间里走了一圈检查窗户关紧了没有,“小姐呀,若有人想你,你就会打喷嚏,那我看你得从早打到晚,连饭都吃不上呢!”
齐思姜托着腮想了想,“有道理呢。”
她正发了会儿呆,忽然有人来了木樨院,递来帖子。
齐思姜打开一看,原来是钟华年约她出去逛街。正好今日无事,齐思姜梳妆一番,便出了门。
钟华年的马车已经停在了齐府门口。
一个时辰前。
钟华年听完钟锦弦的话,脸色一变,“让我说什么好?想不到萧将军竟然是那种人!”
钟锦弦赶紧说道,“是啊!他连着去了两天掩月楼!我打听过了,他出重金包了一个房间呢!”他鄙夷地撇了撇嘴,“我看呀,齐大小姐真是惨了,若是不明不白地嫁给这么一个浪荡子,真是一生都毁了呀!”
“岂有此理!”钟华年想到齐思姜对她的好,立马拍案而起,“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掉进火坑里!”
“是啊是啊,你可一定要劝劝她,”钟锦弦看着她匆忙出去的背影大声叮嘱道。这般嚷嚷,自然也存了点小心思,毕竟对手少一个是一个。
齐思姜没想到钟华年竟然这么大阵仗,亲自来接,还在马车里备好了上好的香茗。
“华年,这茶起码窖藏了五年了吧?”齐思姜品了一口,浓郁悠长的茶香不绝于口,“现在应当是价比等重的黄金了。”
钟华年摆摆手,“不提这个,既然是给你喝的,一定是最好的。”说完,她又补充了一句,“姜儿,我觉得你值得最好的。”
齐思姜有些不明就里,但也没有太在意。毕竟钟华年是钟家的嫡女,从小吃的用的都是最好的,她权当是钟华年的热情分享了。
马车停在东坊口,集市里热闹非凡,钟华年的马车太大,行驶起来颇为不便,两人便下车改为步行。
才走了没几步,便有一个老婆婆上前,举着两个面纱,“两位姑娘长得真是标致!要不要瞧瞧最新的柔纱?南陈公主同款哟。”
齐思姜有些好奇,前世她没有见过这个。这面纱两侧缝上了香丸,正好可以夹在耳后,还能散发出香味。面料柔软有微光,迎风而动。
老婆婆看见齐思姜对这柔纱感到新鲜,特意介绍了一番,“南陈公主来的时候,戴的就是这个呢!你小姑娘戴上,半遮半掩的,更为动人啦!你看,现在好多人都在戴呢!”
放眼望去,果然有许多年轻女子戴上了柔纱。看来这南陈公主的排场没有白摆,柔纱已经形成了少女之间的潮流。
钟华年见姜儿喜欢,便将老婆婆手上的三种颜色柔纱都买了下来,“姜儿,送给你!”
老太婆收了钱,赶忙去寻找下一个顾客,留下齐思姜拿着三条柔纱风中凌乱。“华年,你又破费了。”
钟华年笑道,“你收下,我这钱就不算白花。”
齐思姜大方收下了,两人又往前走去。钟华年看姜儿心情不错,便想着过一会儿再将掩月楼的事告诉姜儿。此刻乘兴,她便说起从鸿福寺偷跑出来的趣事,齐思姜也挑着儿时的几桩淘气故事说给她听,一边笑着一边走到了一处新开的铺子前。
那店铺门口让人围得水泄不通,钟华年起了兴致,拉着姜儿问道,“我们去看看?”
齐思姜应允,“好啊。”
店铺门口的人里三层外三层的,两人费了好一番功夫才进去。一进门,便看见了许多从没见过的新鲜玩意,每一样前面都竖了个牌子,密密麻麻写着许多字。
齐思姜到底活了两世,有些东西她是见过的,比如东墙上悬挂的一整张兽皮,颜色金黄,光泽细腻,是从一种叫狮子的动物身上剥下的。但还有些东西是她两世都没见过的,比如放在正中央的巨大贝壳。
许多人都是被这贝壳吸引了脚步。贝壳之大,竟然比一个成年男子双臂展开还要宽。凑近看,贝壳的纹理细腻,颜色洁白,莫名给人一种圣洁的感觉。
钟华年对这屋子里的一切都感到好奇极了,甚至有些后悔没有叫上大哥一起来看。他经常走南闯北采购,或许见过这些。她看了一圈,来到姜儿身边。“华年,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贝壳!”
见她看着这大贝壳目不转睛,钟华年叫来一名小二,“叫你们掌柜的来。”
小二应了一声,很快就有一男子从柜台后走了出来。来人一身棕色的衣装,头发一丝不苟地束起,左手账簿右手算盘,谦谦有礼地自我介绍,“在下谢知命。不知小姐想买什么?”
钟华年指着那大贝壳道,“买这个。”
说完,她便看着谢知命,等他开价。不料,谢知命却摇了摇头,“实在不好意思,这砗磲我们不卖。“
“什么?”钟华年有些意外。
“这深海砗磲是我们的镇店之宝,我……不是……店主游历了许多地方才得到这样一个宝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