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观主拿着拂尘狠狠的打在徒弟头上,青山‘哎呦’一声,应声倒地,大叫道,
“师傅,我错了,是师妹,真是师妹呀!”
一旁的山大王趴在地上,尾巴也不再摇动,睁大眼睛,傻傻的看着,不知道这师徒又在搞啥。
疯观主缓了缓心神,不明白自己咋这么大的火气,按理说不应该啊,但已经打过了,又不好说些什么,只能让青山坐好,不再追究什么。
可能自己这疯病严重了吧。
疯观主安慰道。
打去身上的灰尘,刚要坐在蒲团上面,看着一脸委屈又可怜巴巴的徒弟,又有些于心不忍,毕竟这么多年了,挨打的总是他。
安慰道,“青山啊,今天天也不早了,你回去收拾一下,明天早上吃完饭咱们就走,去吧。”
估计这小子已经心里面感动的不行吧,谁让咱是师父呢!
青山比被打还要惊奇,被打几下这是常事,反正只是皮毛,不会伤筋动骨的,但哪次不要罚站半个时辰,这次咋回事?
“有了,一定真是被我猜对了,真是,真是私生女——
什么师妹,都是借口,要不然不可能这样放过我,这次真的完蛋了。”
两人安静的坐在对面,各怀心事,一个表面慈祥,想着徒弟对自己的感激;
一个猜对了真相,满心害怕,怕老头子杀人灭口,空气中有些焦灼不安。
“青山——”
“啊!”
徒弟猛的站起身来,还未向疯观主行礼感谢,疯跑回后院,关上屋门,拍着胸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完蛋,以后私生女上山,我的地位肯定不保了,这可咋办。”
一想起上山烧香的这些奴仆被人欺负和自己以后的样子,浑身打了冷颤,一个劲的止不住发冷。
疯观主弹了弹手中的拂尘,有些摸不住头脑,难道是太激动了!
应该是的!
吹去屋中的蜡烛,轻轻关上房门,上了把锁,倒不是担心被人偷盗,恐怕夜间的风雨打湿进去。
院门也是如此,离开前院,来到后面之时,经过青山房屋,安排他收拾衣物,明天别忘了时辰,便回屋去了。
倒是青山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一夜未曾睡好。
——
竖日顶着两个黑色眼圈,来到师傅面前,倒是让疯观主吓了一跳。
只是解释几句昨晚太激动,没有睡好,便掩了过去。
两人吃过早饭,收拾好行囊,又给土地爷上完香,便准备下山去了。
疯观主倒是没有太多讲究,锁好门挂上‘外出云游,不日便回’的牌子,便迈步离去。
青山倒是不舍,走了几步,又转身回头看去,迟迟吾行。
旁边的山大王倒是有些高兴,尾巴甩个不停,毕竟和青山一块,去哪都是一样。
山上的风景,青山看了好几年,但是这次的景色却格外不同。
晨气凉意,绿叶轻摇,二三鸟儿喧嚣吵闹;
天光照大亮,清风拂山岗,虎啸山林调戏大王!
——
山大王跑在最前面,打量着附近的动静,时不时叫个几声,一有点风吹草动便扑了过去,运气好些也能咬着野兔,或是灰溜溜无功而返。
青山背着包袱,走在最后面,不是不想走在前面,实在没有气力,昨晚的没睡好,再加上下山不情不愿,一身精气已去了三分。
默默咬着牙,提了几分劲,好歹跟在后面。
一路上疯观主眼看徒弟实在没有力气,便慢慢放缓脚步,也不歇下,待缓些力气之后,又正常行走。
古人言上山容易下山难,崎岖小路,难行无言,师徒走走停停,不到两个时辰,终于来到山脚下,回头看去,山还是那座山,人已经下山去。
放下心中的负担,跟在师父身后,这次倒觉得脚下轻快了许多。
疯观主点了点头,喊到让他跟上,便来到一棵大树下,让他休息片刻。
“师傅,我懂了,也休息好了,咱们继续走吧。”
疯观主倒是摆摆手,笑呵呵问道,说道说道。
“也没什么道理,就是下山总感觉少了些什么,说不明白,就不去想了。”
疯观主点头称赞,不错,没有道理也是个道理;又叹口气,哪有什么道理啊,为师也累得不行了,才休息一会,要不然再走个时辰。
两人盘坐在地上,歇了片刻,刚要准备站起离去,谁知路边行来一辆马车停在路上。
里面之人不知对赶马的车夫说些什么,车夫摇头或是点头,遂后指了指两人,搀着车内之人下了马车。
下了马车,老人打量下四周,看到树下的师徒二人,先是打去身上锦衣的灰尘,扶正帽冠,缓缓而来。
疯观主站起身来,轻轻踢了一脚青山,对着老人迎了上去,还不等老人说话,
“来的正是时候,晚来一会儿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