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冲他翻了个……白眼？红眼？

她把月饼一小块一小块地掰开，然后放进嘴里，就可以正常地吃下去了。

“下次不要再躲了吧，找你很辛苦的。”

“那不如不要找了。”

她小声地说着，语气好似赌气一般。

“那好吧，那下次不找了。”

“……”她沉默着，“混蛋。”

“明明是你的不对吧，吃着我的月饼还说这种话。”

“思雨他们有没有生气？”她看着吴洵，“听你叫她‘思雨’，我就也这么叫了。”

“他们本想趁这个机会和你多聊聊的。”

“唉。”海浅浅忧愁地看向地面，“我该怎么办呢？”

“你应该需要一个拥抱。”吴洵看着她，“然后好好地睡一觉。你好久没好好睡觉了是不是？”

“嗯。”海浅浅点点头，“嗜血的欲望总是会不请自来。”

“如果一直压抑着会怎么样？”

“不知道。会变得失去人性吧。”

“那你需要拥抱吗？”吴洵看着她，脸上是真诚的笑容。

海浅浅看着他的脸，看了好久，最终微微点头。

两个人慢慢靠近，并张开双臂，终于，轻轻拥抱在了一起。

吴洵没有那些复杂的想法，他静静闻着海浅浅身上的清香，抱着她的胳膊没有丝毫用力。

靠近吴洵的海浅浅呼吸不断变得急促。那不是因为接触异性产生的反应，而是对血的渴望。

吴洵把脖子凑近海浅浅的嘴，自己的唇则抵近她的耳朵。

“如果实在忍不住，就咬下去吧。你已经很努力了，所以，如果实在忍不住就不要压抑自己了。或许，这就是我们相遇的意义。”

很努力了，自己已经很努力了。

是这样吗……

海浅浅用力地抱紧吴洵，泪水从眼中涌出落到他的脖子上，就连呼吸声也哽住。

“那样的话你会……”

“我会自豪自己保护了对自己而言重要的人。”

重要的人吗……

海浅浅抱着吴洵，轻轻咬住他的脖子。吴洵的身体僵了一下，然后脸色变得苍白，但嘴角却微微上扬。

你的努力，便是人性的证明。

吴洵这样想着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