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打算这么跟我耗下去？”王队长看着吴洵无奈地问道。

“在我的律师到来前，我不会再说一句话。”

“你以为你在这拍电视剧呢？愿意耗就耗吧，我倒要看看你的‘律师’在哪。”

王队长话音刚落，头上的警报灯突然泛起红光并响起刺耳的警报声。

他惊诧地看了一眼吴洵然后准备打开门出去查看情况，却被洛思雨先一步把门踢开。她先是看了看吴洵，在确认了他没什么事后看向了王队长。

“你疯了！”王队长瞪着她，“你闯我们基地干什么？”

“思雨，思雨！”吴洵抓着铁栏杆，“太好了，你终于来了。”

洛思雨没理吴洵，而是看着王队长，“你抓他干什么？”

“你们两个是什么关系？”

“跟你有什么关系？”

“洛思雨！你不要忘了你的身份！不管你有什么目的都不应该利用和伤害任何一个人。”

“她没有利用我，我们是朋友。”吴洵解释道。

“闭嘴！你知不知道妖怪有多恐怖？你真是不怕死，不仅勾搭吸血鬼还勾搭着妖怪！”

“你不要太过分了，姓王的。”洛思雨有些生气了，“少用你阴暗的内心恶意揣测别人了，可怜的家伙，每天都活在自己的臆想中。”

“你！”

洛思雨没再理会他，走上前把关着吴洵的门打开，“你怎么样？他们有没有欺负你？”

“没有。”

“走，跟我回去。”洛思雨拽住吴洵的胳膊拉着他走向门外。

王队长从后面拉住了他的另一条胳膊。

“吴洵，对吧？如果你和她走了，我就没办法保护你了。”

“谢谢您的美意。”吴洵抽出被王队长抓住的胳膊，“从我认识思雨和萧城的第一天起，就是他们在保护我。”

说罢，吴洵跟随着洛思雨离开了暗袭队基地。

两人坐上了回学校的地铁，此时正是下午，地铁中人数寥寥且几乎都戴着耳机在玩手机，因此车厢中十分安静，只回荡着地铁行驶过程中发出的“咯噔咯噔”的声音。

地铁车窗旁边挂着的小电视正在播放九十秒一集的喜剧动画短片，吴洵一集一集地看得入迷。洛思雨坐在他的身旁，手里捧着一本袖珍书籍，人却看着对面玻璃窗外的一片昏黑发呆。她格外钟爱纸质书籍，只有在实在没办法的时候才看电子书。

“吴洵。”

“嗯。”吴洵嘴上答应着，眼睛却还盯着电视屏幕。

“我在和你说话。”洛思雨皱起眉。

“啊，”吴洵看向她，“怎么了？”

“我们一直在保护你吗？”她看着吴洵的眼睛，“你刚刚和王队长说的……”

“是啊，你不觉得吗？”

“我是很愿意保护你，可是在这之前你并没有被谁欺负或者遭遇什么啊？”

“谁说保护就只是不让我被别人欺负呢？”吴洵笑了笑，“你们一定一直在尽力不让我知道妖怪的存在吧？因为怕我知道那些人类和妖怪互相伤害的事，怕我会重新审视和你们的关系。你们在小心翼翼地保护着和我的关系，说来惭愧，和你们在一起的时候我基本上都是被照顾的那个。”

洛思雨看着吴洵，她第一次觉得面前这个男生其实也已经是一个拥有很多成熟想法的人了。自己和萧城作为活了几百年的妖怪一直把他当成一个孩子看待，但如今看来那样似乎并不太好，或许自己应该更多地听一听他的想法。

“所以，现在你也了解了一些我们的事情，你有什么想法吗？”

“喔，我觉得妖怪和人类不太适合做朋友。”

“这样啊。”洛思雨看着吴洵的表情判断着他是否在开玩笑。

“你怎么今天这么傻啊？这可不像是成绩名列前茅的你啊。”

“你把话说清楚。”

“就算不明说我也已经表达得很清楚了啊。”

又到了一站，车门上方亮起的指示灯吸引了吴洵的视线，他一边看向指示灯一边说:“你明明知道，王队长不会伤害我。你应该也清楚，我知道他不会伤害我。所以我为什么要叫你救我呢？”

“混蛋。”

洛思雨毫不留情地用力敲了一下吴洵的头。

“你打我干什么？不感动就算了，还打人。”

“不要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你才多大？不到二十，还要装成熟。”洛思雨说着把头扭到另一边不看他。

吴洵撇撇嘴，虽然他不愿意听，但是洛思雨说这话没什么问题，她一个上百岁的妖怪比自己成熟多了……或许。

“对了，问你一个问题。”

吴洵这样说着，洛思雨却没有把头转回来，而是继续不让吴洵看到她的脸。吴洵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是也并没有再说什么。

良久，洛思雨把头扭回来，“你要问什么？”

“你们，为什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