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观扫视这附近一周后,并没有找到自己刚刚拿到的那本书。
又看到这四周由无数个字形成的高墙,他猜测那个胖子所谓的藏书阁里所有书的内容应该都在这里面了。
他要找到那本书应该要询问这个所谓的守阁人。
哎,也就是个图书管理员罢了,非得给自己脸上贴金。
“那个,前辈,请问我该如何翻阅刚刚我选的那本书籍呢?”
既然有求于人,秦观还是态度恭敬的请教道。
只不过对面那个胖子把头一扭,又是一阵肉浪翻滚,表示拒绝回答。
秦观也不恼,还是耐心的再问了一次,这次特意说明了他宗主亲传弟子的身份,以为那个胖子会微微收敛一些。
但那个胖子只是斜瞥了一眼秦观,极度嚣张地说道:“你是说俞春秋?呵,我在这里呆了不知多少万年。
他见了我都得叫声书爷,你以为我会给那小子面子?更别说你是他的弟子了。”
他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仗着自己的资历,倚老卖老。
秦观心里最痛恨的就是那种高高在上的人,那种仿佛所有人面对他都应该卑躬屈膝,低眉顺眼的人。
他本以为这是俗世才有的惯象,没想到今天第一天入宗,第一天踏入修行界就又让他遇到了同那俗世里无二的情况。
他的心里有一把火,在慢慢燃烧他的理智。
他的胸中堵着一股气,在慢慢挑战他的忍耐极限。
这里是剑宗,这个人守护的是剑宗的万年传承。
我既已入剑宗,自当以剑宗的利益为重。
他傲有他傲的资本,我只需看完那典籍便离开,暂时不和他一般见识。
他压了压心中的悸动,又对他拱手躬身的说道。
“前辈,我并非以师尊之名压你,只是前辈在这剑宗万年之久。
当知我辈剑修宁折不弯,不惧天地,不惧这世间的任何人,自然也就没有对任何人卑躬屈膝的道理。
我如今对前辈执弟子礼,那是敬佩前辈万年以来守护剑宗的传承,为剑宗弟子传道授业。
而不是因为对前辈有所求。
弟子入藏书阁观书,前辈本就有义务为弟子解惑,为何弟子要低下头来溜须拍马,阿谀奉承。
敢问前辈,是何道理!”
他看着书泰绍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丝毫不在意他那气得一身肥肉都剧烈颤抖的样子。
“你,你,好小子,如此的尖牙利齿。这么多年了,你是第一个敢这么和我说话的人。
今天我书爷就倚老卖老了,你又能怎样?”
书泰绍气的浑身发抖,粗胖的食指指着秦观,咬牙切齿的说道。
秦观看着他那气急败坏的样子,丝毫没有身为前辈的气度和胸怀。
他心里的那团火已经攀至他的眉间,他胸中的那股气已经快要冲破他的神府。
他望着书泰绍,眉间那柄青绿色小剑熠熠生辉,仿佛像是要冲破束缚,翱翔于九天之上。
那如今虽然略小,但仍在不断扩张的神府中的灵气循着他的四肢百脉慢慢汇聚到他的右手。
随着体内灵气的疯狂消耗,他的手中缓缓出现一把青绿色的灵气长剑。
那眉间的青绿小剑似是感受到了主人的情绪,也将力量汇聚到了他手中的青绿色长剑中。
顿时,那青绿色小剑的光芒变得暗淡,随后又沉寂了下来。
只不过他手中的那把灵气长剑却是青芒大涨,丝丝的剑气环绕着剑身,其间隐隐有剑意流淌。
对面还梗着脖子等待秦观低头的书泰绍,看到秦观一个刚入正意境的小剑修,便凝聚起了体内灵气。
并且还幻化出了一柄长剑,剑上隐隐还有剑意流淌。
最特么离谱的是那把剑上居然有第三境剑气境剑修才能有的一丝剑气。
他忽然有些怀疑人生了,他这些年看过了无数的典籍,研究了无数剑道天才的生平。
从来没有看到过一个刚入正意境的剑修能够散发出如此浑厚的剑意,以及一丝丝的剑气的情况。
而且观他眉间那柄青绿色小剑也不是凡物。
这是什么?我怎么好像在哪见过的。
卧槽,这不就是天生剑胚,剑心通明的剑修吗?
古往今来凡是这类资质的剑修无一不是走到了那第九境,无一不是破碎虚空到了那天外的世界。
这小子是个大佬啊!
书泰绍看着那把将要劈到自己身上的剑,心里有些发怵。
自己的情况他最是清楚,别看他一副嚣张跋扈的模样,其实并不能发挥出真正的实力。
真要打起来,他连平常江湖武夫都打不过。
那有人要问了,他修为受限怎么活了那么久?那么嚣张怎么没被人套麻袋爆锤?
且听我缓缓道来。
书泰绍,为儒家初代圣人成圣前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