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戏开始已有数日。
武松一行人进入三山区域,临近清风山,恰逢秦明去增援被花荣打败,铩羽而归。
阮小七、石勇不知内情,一见勃然大怒,叫嚣着就要去干掉花荣。
武松笑道:“无妨,且让花荣再嚣张一会,待咱们上清风山吃饱喝足再去打他!”
“就依武松哥哥所言,待填饱了肚子,非得将花荣这厮的脑袋拧下来当夜壶不可!”
上清风山的路上,林冲眉头紧锁,吴用满面狐疑。
武松退后几步,笑着问道:“林教头,加亮先生,可看出什么了?”
林冲说道:“官兵攻打,秦统领战败,以师兄的火爆脾气却能无动于衷,可见这其中必有蹊跷!”
吴用也道:“秦统领麾下士卒战败归来,不见惧色和沮丧,还有说有笑,这一切可是哥哥特意所为?”
“二位兄弟目光如炬,某甚佩服!”武松说道:“并不是特意所为,而是各取所需!”
“新任知府和都统制上任,需要一场胜利向朝廷交差。都头这么做,又是为何?”林冲猜得到官府的用意,却猜不到武松所为何意!
吴用没有作声,他心知肚明,这是为了拖延时间入主梁山。
武松没有回答林冲。
吴用低声道:“三山是兵家死地!”
林冲浑身一颤,不可思议地扭头看向吴用,见他面无表情,又盯着前方那个矮矬背影。
“林教头,某斗胆问一句!”武松转身看向林冲,问道:“林教头可想过报仇?”
林冲脚步一顿,神色剧变,继而咬牙切齿:“杀妻之仇,毁家之恨,不共戴天!”
“待某将来抓到高逑,定交给教头剥皮抽筋!”
“多谢都头!”
林冲握紧了拳头!
……
青州府!
“好,真是太好了!”
知府张邦昌收到一份殿帅府送来的紧急公文,不由得大喜过望。
张邦昌背着手在厅堂里转了十数圈,而后前往书房写了两份书信封印好,叫来两个心腹。
“速速将这封书信交给韩滔韩团练使,切记,此信内容不得给任何人知晓,要亲手交到韩滔手里!”
“速速将这封书信交到彭玘手中,切记,此信内容不得给任何人知晓,要亲手交到彭玘手中。”
两个心腹领命,藏好书信走出了书房。
张邦昌又背手在书房里转了十几圈,走出书房道:“备车,去镇海军驻地!”
张邦昌刚走到府门,停下脚步,道:“换一辆单调一些的马车到后门,悄悄的去!”
……
镇海军驻地,位于青州府东北三里处。
占地面积很广,营盘众多。
只是大部分都已经破败,杂草丛生!
还能使用居住的营盘,不足三成。
镇海军毕竟是一支正规军,即使破败如此,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依旧是一股让人不可忽视的力量。
“大,大,大!”
“小,小,小!”
满是杂草的校场里,一大群人围在一起,喊得是嘶声裂肺。
中间坐庄的却是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只见他手抓在骰盅上,喊道:“买定离手,开!”
“223,7点,小!”
“哎呦卧槽,七连红,老子这运气逆天了!大三元,你小子还真是老子的福星。”
“哎呦卧槽,连输七把,真他娘的秽气!大三元,你小子是不是出老千?”
“老陈,你他娘的这么说可就过分了,输不起就别玩,大三元这小子可是老子见过最公平老实的庄了!”
面对质疑,大三元这个庄家还没有说话,就有一堆赌客替他反驳,也算是稀有的事了!
“都他娘的先别赌了,副指挥使出营房了,给点面子!”一个都头走了过来,大声吆喝!
“真他娘的秽气,老子手气正旺,那贼厮鸟不在营房里玩鸟,跑出来作甚!”
“这厮鸟三五天都不出营房,没事跑出来作甚,平白的断了老子的财源。”
赌徒们骂骂咧咧地四散而去,嘴里没有半点对副指挥使的尊重。
“大三元,你且跟哥哥去吃碗酒,待那厮鸟走了,咱们继续!”
“哥哥好意,小弟心领,今个哥哥们手气太好,小弟的银钱已经输得差不多了,待小弟回去备好银钱,咱们明早再来!”
“那行,记得明日多带些银钱,免得扫了哥哥们的兴!”
剩下的赌徒们见大三元的褡裢确实空了,哈哈大笑地散去。
大三元收拾一下赌具,提起包裹刚站起来,就看到镇海军副指挥使万鹏带着十几个人,从远处走向营门。
大三元放下包裹原地不动,想等着万鹏走了再出营门,免得被撞见引来麻烦。
只见万鹏走到营门,营门打开,五六个人骑马簇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