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罗独像只蝴蝶般优雅的后退,他手在微微颤抖,兄长不愧是兄长,不过这似乎改变不了什么,只需要再次出手。
“挣扎是徒劳无功的,待的圣子降临,你将毫无生存机会可言。”
伽罗独理了理发麻的手,说了句无关紧要的话,但眼神深处闪过一丝光。
“圣子?这个人他配吗?”一直平静的迦楼酆,开始咆哮起来。
眼睛看向二弟,闪过一抹痛苦——他什么都不知道啊......还是不知道的好........
突兀的,掌声响起,爽朗的大笑传来,低哑男音:“哼哼哈哈哈,精彩啊,迦楼酆,你不愧是我战胜过最艰难的对手。”
笑的,似乎很开怀,又带着点点讥讽。
瞳孔猛的一缩,极致的怨恨充斥着眼球,随着血液的咆哮接着蔓延全身,巨大的疼痛都没有颤抖的身体开始剧烈的颤动。
迦楼酆满是鲜血的双手,颤颤巍巍的指着那人,滋滋声响起,那是他磨牙的声音:“是你这个人渣啊。”
紧接着,迦楼酆又笑了起来,泪却顺着红眼流下了。
记忆如潮水般涌现,五年前,他第一次被自己往日的兄弟追杀,为了保护他,那个笑容像向日葵般美好的女孩。
死在他的怀里,鲜红染遍她的白裙。遗言是:“云深暮里,眸中印你。”
云在晚霞时非常的深邃,我在临死前,眼中眼外都是你。
而逼死她的,就是眼前这个刽子手。
这个人,是他收养了将近一甲子的孤儿。
他将其视如亲兄弟。
可他却用计夺了自己的圣子位,更是杀死了他挚爱的妻子。
前所未有的戾气从迦楼酆的身上迸发,他死死的盯着迦楼罗,恨不得食其肉,剐其骨。
杀手们停了下来,因为接下来的事情,他们还不够级别插手,虽然迦楼酆已经遍体鳞伤。
但这都不足以伤筋动骨。
这是狮王与狮王的厮杀,唯有死亡可以终结。
草原只需要一个主宰者。
一道暗光闪过,三十米的距离瞬间拉近,迦楼酆牙缝里蹦出一句话:“迦楼罗你个畜生!”
迦楼罗优雅的拔出腰间软剑,犹如一个绅士,带着从容不迫的气场。
看似脆弱的软剑,却轻而易举的抵挡住伽罗酆如同暴雨般的攻击,至柔则刚。
鲜血在狂飙,迦楼酆的占大多数。
“要是你没有受伤,该是多么难缠啊,我的兄长。”嘴角泛起嘲讽的弧度,迦楼罗笑道。
迦楼酆方寸大乱,眼睛都泛起红光,那是极致的杀气。
出手的动作越来越迅猛,可是,迦楼罗更快,如同一只优雅的黑天鹅,调戏一只丑小鸭。
迦楼酆幼年时极其爱护的良辰美景,在他的利刃下支离破碎,就像幼时美好的梦,一去不复返,只剩下满腔的恨。
真是恶心的垃圾话,可是却有着很好的效果,迦楼酆,被疯狂压制,这是这么多年来,第二次。
出自同一人之手。
剑纵横交叉,动作快如鬼魅,交锋进入白热化。
优势在倾向于迦楼罗,迦楼酆开始只攻不守。
后者眼神发狠,准备放手一搏,他的剑笔直的刺出。
迦楼罗笑了,他的剑也笔直刺出,他的剑更长更快,死的只会是愚蠢的兄长。
生死一线间,一道身影从天而降,这一次,不是恶鬼,像是神明。
他挡在迦楼酆的前面,噗,迦楼罗的剑贯穿了他的胸腔,太快,他挡不住,只有以躯壳来作为盾。
半秒不到,迦楼酆的剑同时惯穿迦楼罗的躯壳。
远在树冠之上的帝若邪眼神猛然一凝,手指往腰间摸去,想要掏出手枪。
眼前迦楼独突然为迦楼酆挡住致命一击的反转没有让他眼神有丝毫波动。
他的手指已经触碰到冰冷枪柄。
但在下一秒,他停止了动作。
发生的一切让他感觉太过诡异了。
迦楼罗作为高高在上的圣子,此处还有如此之多杀手,他为何要以身犯险。
要知道此处可不仅仅是只有邪灵界的势力,还有许多人虎视眈眈。
即便是你邪尊宫再高高在上不可侵犯。
在深渊碎片的诱惑面前都显得微不足道了。
想到这里,帝若邪强行按耐住内心的悸动。
继续观望起来。
下方的迦楼罗明显的楞了一下。
紧接着,他笑了起来,狰狞而嘶哑,狂笑直到喉管变得干燥,他笑的下巴脱臼了,然后用手用力的挤压。
明明狼狈至极的动作他却显得很优雅,迦楼罗用极度鄙夷的眼神看着迦楼独:“你这个该死的白眼狼。”
“啊哈哈哈哈,我他妈的,哈哈哈。”迦楼独的脸色变得雪白,口中血沫混着内脏不断的流出,身体在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