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文殊的纠缠,就像是野狗扑食一样,既凶猛、又恶狠。
死死的咬着平贵,就是不肯轻易松口。
自从有意被疏远后,他就日复一日的纠缠她,从未想过要罢休过。
任何正常人,谁都无法忍受一个精神有病的人,过度且疯狂的纠缠于自己。
平贵是一个很少会动气的人。
除非是被烦到一定程度、再也不堪其扰后,才会不顾一切的去发怒。
“你踏马的是不是有病啊!”
一间不甚明亮的房间内。
平贵再一次被眼前这个精神不太正常的男子,给莫名其妙的带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内。
“有病你就去看医师,你不要来纠缠我!”
哪怕是她这样一个很能容忍别人的人,也实在难以忍受于文殊的疯狂。
试问?
谁能忍受一连好几天,都被人给莫名其妙的安置在另外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你…你说什么?”
猛然听此,于文殊一时之间有些神情恍惚。
“你再说一遍?”
他愣愣的站在原地上,一脸不可置信的瞅着平贵的脸看。
“我说…你是不是脑子有病!”
对方连日来得举动,越来越疯狂。
平贵已经快要被眼前这个时不时就发病的疯子,给纠缠得都快要精神崩溃了。
“我没病!”
“我都说了,那天是你非要拉着我去看日出,我们才会出现在城郊外的那处草地的!”
于文殊面色沉静的解释着。
“那你告诉我今天呢?”
“今天是怎么回事?今天我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间鬼房子里!”
平贵昨天晚上还好好的躺在客栈的杂工宿房内休息。
今天早上一起来,就又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里。
这一次,跟之前的几次如出一辙。
莫名其妙的就被人给弄到了这里。
等在陌生的环境内醒来后,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人…依旧还是于文殊。
这个陌生的环境内,也依旧只有他们两个人。
“今天?”
听此,于文殊的面色突然一愣,神色上有些晦暗不明。
但片刻之后,那副晦暗不明的面色很快被隐藏下去。
“今天你说想我,想要见见我,可又畏惧于我母亲的权势,遂不敢私自找上门的。”
“平贵,你知道的,我母亲一向不喜欢你,她嫌弃你地位低微,是个贱民,便一直都不肯让你来跟我见面。”
这样说着,于文殊的眼睛开始来回左右晃荡,胸口急促的起起伏伏,头也跟着开大幅度的上下摇摆。
那双眼睛里,完全没有焦距。
就好像是陷入到了臆想中一样。
“可我不嫌弃你啊!”
“我知道你想要见见我后,便自己躲过家里的府丁,偷偷的出了府,在这里与你私会。”
突然话锋一转,于文殊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突然仰头看她。
漆黑的眼眸里,是化不开的深情。
“平贵,是你让我到这里来与你见面的啊。”
“你不记得了吗?”
隐隐间,甚至还带着点儿病态和疯魔。
“…………”
平贵闻此,一时之间只觉颇为无语。
可还不等她多做回答,于文殊又像是再也忍受不了内心中的疯病一般,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开始逐渐有些…崩溃了。
他突然从衣袖中掏出一把匕首来。
面庞陡然变得十分狰狞。
将刀尖的方向对准眼前的心爱之人。
“平贵,你当真不记得自己说过…要与我见面的话语了吗?”
“是你说想要看日出,所以才带我去郊外那片草地上的。”
“是你说想我了,所以今天我才会偷偷跑出府来与你私会的。”
于文殊握着手中的那把匕首,开始疯狂的向平贵那边逼进。
“…………”
平贵看着这样近乎于已经疯了的高门公子,眼睛猛地间瞪得老大。
随着对方的携刀逼近,她开始慢慢往后退。
“你为什么要说我有病啊?”
“平贵,我没有病的。”
“我…我只是太爱你,太想你了而已。”
平贵每往后退一步,于文殊便向前迈进一步。
他大声的质问着她。
神情非常激动。
额角更是青筋直冒。
“…………”
平贵抿着嘴,没有说话。
面对对方的持刀逼近,她内心并没有闪过一丁点儿的惧怕。
平贵从三岁起就开始玩菜刀,用菜刀的刀刃,来对准自己那对天怒人怨、坏事做尽的亲生父母。
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