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满禾从县衙出来之后,回了铺子。林春夏悬着的心在看到林满禾后,也安定了下来。
林春夏问了问到底发生了何事,知酒楼被砸了,吓的有些大惊失色,“这件事情,我们要不要告诉爹和娘啊?让他们一起帮忙想想办法?”
林满禾不想让爹娘跟着操心,嘱咐:“姐姐不要担心这件事情,我会自己解决的,你只要照顾好铺子就可以了,爹娘那里我们还是不要说了。”
夜幕降临,林满禾换上夜行衣和林御风,二人悄悄从铺子的后门出去,朝着公孙府而去。
林满禾告诉林御风,晚上的行动时,他还想说自己可以一个人去调查,林满禾跟着会拖累他,可是现在看到林满禾利落的翻墙,他知道自己的想法好像有些错误。
“我们分头行动。”林满禾说完,就迅速的隐匿在夜色中,速度快的让林御风都没有再次看到她的身影。
林御风得到了命令,随即快速的朝着公孙府最大的院子走去。
“呜呜…呜呜…”
“月儿,你不要再哭了,小心被公子听到又要责骂你。”在房顶的林满禾,听到两个小丫鬟的说话声音。
“这三公子也太难伺候了,让我伺候他沐浴,这水不是凉了就是热了,可是我明明试了水温刚刚好,这样折腾了几趟,我这提桶的腰真是累的受不了了。”被叫月儿的丫鬟抱怨道。
“你又不是第一天伺候这三公子,他的事多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今日怎么就忍不下了?快点,不要哭了,要是被公子听到,一定又是一顿责罚。”那小丫鬟说完还东瞅瞅西看看。
林满禾听到这三公子,想了想,应该是公孙衍的三弟,同父异母那个体弱多病的。
两个小丫鬟又说了几句不情不愿的回到了房间。
林满禾继续在公孙府摸索着,终于让她找到了第四个房间,是三公子的。
而无奈的三公子此时正坐在贵妃榻上,看着书,旁边还站着一位男子,那男子林曼和认识是公孙府的管家。
“那个林东家今日来府上做什么?三公子声音虽然有气无力,但温润好听。”林满禾觉得他的声音有种让人如沐春风的感觉。
管家偷偷的看了一眼三公子的表情,然后小心翼翼的回答:“那林东家是来找大公子的,听说新开的酒楼出了些事情,他想找大公子或者老爷商量一下。”
“大哥去了京都,父亲去山上礼佛,这府上还有我,为何不将人带到我这里?是因为我生病,所以觉得我管不了家里的事,还是你心里根本不认我这个主子?”男人的话让管家的后脊背阵阵发寒。
管家将头又低了几分,说:“请三公子恕罪。是老奴的错,请您不要生气,老奴也是怕这些烦人事扰了您养病,要是因为这些伤了您的身体,那么老爷一定会打死我的。”三公子虽然身体多病,但是家里的人向来都疼他更多。他提出来的要求,公孙老爷都尽可能满足。
三公子斜睨管家一眼,说:“不用拿父亲来压我,我这身体本就让你们瞧不上,但是不管怎样,我也是主子,你是奴才,明日林东家要是再来,就将人带到我院子里来来,有什么事儿让她跟我说。”
“是,三公子,老奴知道了。”管家连忙开口说。
“下贱的东西,滚下去。”三公子突然嗓门大的说。
房顶上的林满禾,没有想到这三公子竟然是这样的人,恐怕公孙衍,一直未见到公孙子的这副面孔。
连自己这个外人在听到三公子的声音都不由得瑟缩了一下。
三公子这急切的样子一点没掩饰自己对公孙家的贪婪和妄想。如果不是林满禾亲眼所见,也不敢相信。
林满禾继续蹲在屋顶看着屋内,林三公子看到管家没有了身影,直接从贵妃椅上站了起来。
“这、这…”林满禾可是听说这三公子常年卧病在床,可眼下这走路的姿势和力度,可一点不像是体弱多病之人。
林满和心想,这公孙衍可能被自己的这个弟弟骗得有些惨,他还偶尔提起要寻些珍贵的药材给他的这个三弟好好养身体,他的病好了,全家都开心。
现在看来,这三公子多半是装出来的。公孙衍这是被手足欺骗了?
三公子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然后将茶杯扔到了地上,有些生气的说:“来人将这些茶给我倒掉,重新沏一壶,今日是谁负责这这茶水?给我叫过来!”
屋外的丫鬟听到动静,赶紧走进屋子片刻不敢耽误。“公子莫生气,雪儿立马给你重新沏一壶。”
三公子不给雪儿再出去的机会,伸手拽住她,命令她跪下。
林满禾最讨厌的就是动不动就要下跪,所以在看到三公子将心里的火气对着一个小丫鬟的时候,她这心里更是不痛快。
雪儿被三公子拽的手腕疼,祈求的说:“三公子,雪儿知错了,求你原谅雪儿这一次吧。就一次,就这一次。”
三公子不再给雪儿开口的机会,伸手对着她的脸就是几巴掌,然后就开始拳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