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婉儿以为十九师叔恢复记忆，还是那个被师宗夸赞的十九师叔。

结果，却像小鸡一般，被十九师叔掐着就走。

谁能拦下？

没人拦得住十九师叔。

除非凌云师叔……

……

皇家园林的一棵大树下，楚婉儿靠着大树蹲坐，像个百无聊赖，又此生无恋的人。

神情呆滞，面无表情。

对面的大树底下坐着十九师叔，满脑袋里都是凌云师叔重伤后的姿态，像极了那场浩劫中的样子。

“咳。”

十九师叔干咳一声，没有说话。

楚婉儿斜视一眼，不说话。

不知道十九师叔怎么会对皇家园林感兴趣，每次都来这里，因为没有人，安静？

老十九真是活腻歪了，得谁都砍。

楚婉儿越想越气，反正命长命短自己说了不算，碰上老十九就是命中煞星。

老十九喜怒无常，想要在他手里命长，得看他心情。

“他和那个时候一样。”十九师叔愈加后悔重伤凌云师叔。

楚婉儿没客气“背叛师门，残害兄弟，助纣为孽，刺杀明君，你个老东西等着天打雷劈吧。”

楚婉儿字字透着狠劲，恨十九师叔是非不知。

十九师叔冷厉的眸子盯着楚婉儿，没想到一个小丫头敢这样说话。

“你再说一次。”

“皇宫地阁里的巫神遗骸是你偷的吧，不认也没用，别人没那本事。你对皇城地形那么熟悉，是有地图吧，谁给你的，除了辅国大将军不会是旁人吧。”

“再说一次又怎样，你连同生共死过的师弟都可以下狠手，我这个丫头在你眼里就是个小屁孩吧。”

“没错。我打不过你。打不过你我也不怕你，不就是一死吗，来吧。等我变成厉鬼天天缠着你，让你不死不活活受罪。”

十九师叔一抹诡异的淡淡微笑，不屑的看了一眼楚婉儿。

楚婉儿数落一顿，居然成了和空气说话。

楚婉儿急了“默认了是吧，后悔了是吧，空有一身绝世武学，还不是被人利用，亏得你出身轩辕氏，都给轩辕氏抹黑。”

“你就是一个空有蛮力，没有脑子的莽夫。幸亏你离开轩辕氏，不然你的愚蠢会害了整个轩辕氏弟子。”

“凌云师叔是吧？”十九师叔觉得楚婉儿如此暴躁，无非是因为凌云师叔的重伤“那个续命丸是我给他吃的，你应该感谢我。”

“感谢？”楚婉儿大叫。

十九师叔没憋住笑了。

“居然还笑，还要感谢。你、”楚婉儿都想不出来怎么骂十九师叔了，憋出一句“你就是轩辕氏的败类？”

十九师叔不急不恼“轩辕氏是个什么地方？很多人？”

“你配知道吗？”

“说些你以前没说过的，和我有关的。”

“这算是有求于我吗？我凭什么告诉你。”

十九师叔没了耐性，利刃贴近楚婉儿的颈部“小丫头，你再嚣张，我就让你死在这里。”

“左右是死，干嘛不让自己死得威风一点。”楚婉儿不客气的怼。

十九师叔的利刃拖起楚婉儿的下巴“别跟我耍威风，我不信这世上有不怕死的人。”

楚婉儿不屑冷笑“这世上没有不怕死的，包括你，也包括我，可这世上就有看破生死的人。”

十九师叔诧异，难道这小丫头……

“别把我想的不食人间烟火。我没看破生死。只是遇上你，生死是我能说算的吗？不能。既然不能，我凭什么让你如愿以偿。”

十九师叔被怼的无言以对，反倒觉得楚婉儿疯了。懒得计较，又坐在树下。

楚婉儿一瞥“轩辕氏的创始人是谁，他有多少个徒子徒孙，每个徒子徒孙的身世来历，有多少背叛师门作恶的，这些，我都知道。”

楚婉儿说完，拄着佩剑，一副腰酸背痛的模样“晌午了吧，有人不食人间烟火，我就不行了，凡人一个。”

十九师叔不喜欢被人牵着鼻子走，根本不理会楚婉儿的意思。

“你问我一个问题，我问你一个问题。比如你刚才说巫神遗骸，没错，是我偷走的。你说我了解皇城，是有人给我地图。现在，你回答我的问题。”

“您老人家也太会做买卖了。上次我说了一大堆，你给我什么了。我再问一个，朝野之中，几个人在帮你？”

十九师叔冰冷的眸子杀气腾腾“别得寸进尺，你若知道不该知道的，就别想活着回去。”

“那我就做个明白鬼，死之前，麻烦您老人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是真活腻了。”

“自从上次你擒了我，我就没觉得遇上你会有好事。”

“好。”十九师叔面红耳赤，逼近楚婉儿“朝野之中只有一人是我同党。偷走巫神遗骸，不是为大唐的人偷的。”

楚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