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嘀咕着,蹑手蹑脚地走到珠帘边,悄悄往外看了一眼。
只见外间的软榻上,容桢坐在那里,单手撑着额头,闭着眼睛,竟是真的睡着了。
她眨了眨眸,悄然退了回去。
容桢只歇了一刻钟左右,便走了。
回到青竹院的时候,冯珩和容琛已经吃完了,正坐在椅子上休息。
看到他回来,冯珩挤眉弄眼,“怎么去了这么久?”
“我歇了一下。”容桢神色坦荡地说。
“哦,歇了下,是跟嫂夫人一起歇的吧?”冯珩语气调侃。
容桢蹙了蹙眉,想反驳,但他又确实是在时酥屋里歇的。
虽然一个在里间,一个在外间,但也是在一个屋里。
见他不否认,冯珩的神情更加玩味了,“真是想不到啊,你平日里一副清心寡欲,不近女色的样子,却连午憩都要跟嫂夫人一块歇,啧啧啧……
但你这时间未免太快了一点,才一刻钟不到吧。”
容桢顿了下,才会意过来他话里的意思,黑着脸道:“你胡说什么?”
“别动怒嘛,兄弟我又不会笑话你。”冯珩嘴角噙笑。
容桢黑眸微眯,“滚!”
冯珩闻言,非但没有滚蛋,还笑得更欢了,“哟哟哟,这是恼羞成怒了?”
容桢气极反笑,他理了理袖子,走到桌后坐下,忽然沉声道:“刺州的那桩案子,疑点重重,你择日亲去查探一番。”
冯珩脸一垮,“不是吧,那桩案子,不是已经审理,都要提交给刑部定刑了么?”
“是审理过,但疑点重重,我怀疑是冤案。”容桢沉声道。
冯珩顿了下,“你不是公报私仇?”
容桢淡淡看着他,“我是那样的人吗?”
冯珩暗暗嘀咕:他看着像啊,刺州路途遥远,他怀疑这厮就是故意折腾他,以报复他刚才的取笑之仇的。
但他没有证据。
“知道了,我后天就去。”他生无可恋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