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平躺着，双手交叉放在肚子上，目光呆呆看着窗外的月光，“我也不知道。”

“那娘不生了行不行啊？”小军继续问。

“肚子那么大，小妹早晚得出来啊！”

小军泄了气般，“要是让爹生就好了，爹那么壮实，一拳能打死一头大野猪呢……”

大军抿唇。

小军又问：“为啥不是爹生呢？”

大军道：“在咱大队没见过男人生娃啊！”

小军继续发问：“那以后有可能吗？”

这问题显然超纲了，大军不知道。

小军听到外头动静，就下床出去，然后就看到陆震刚伺候完姜悦泡脚，端着洗脚水出来，小军过来，“爹，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啥？”陆震觉得这个儿子可能是吓着了，表情看着挺可怜的。

“为啥要娘生孩子呢，你为啥不能生？”

陆震：“……”

陆震觉得儿子肯定是被吓傻了，抱着儿子进屋安慰安慰，“你三婶那样，是吵架吵得太凶了，动了胎气才那样，到时候你们的娘生娃，我安排去县医院生，那里有梁奶奶呢，没事儿。”

两个儿子都各自沉默。

小军哽咽，抹着眼睛伏在陆震肩上，“我不想让娘生了嘛，可不可以？”

陆震说：“以后不生了，现在先把肚子里小宝宝先生了，没事儿的，爹会陪着娘，没事的。”

安抚了俩孩子躺下睡着，陆震这才回西屋，姜悦窝在床上躺着，还没睡，“大军小军是不是吓着了？”

陆震往她身边躺下，“是啊，怕你生孩子的时候受苦，说能不能别生了，还说能不能让我去生……”

姜悦又是觉得好笑，突然又觉得很心酸，然后就趴在他怀里哭了，陆震惊跳了一下，“咋了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