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乱咬人,老娘一脚踹了你肚子,一了百了。”
郝丽菊梗着脖子骂:“你来,有本事你来!你要是敢踹我的肚子,我立刻报公安!”
那妇女不怒反笑,“哟,还横上了,你算个什么东西啊你,娘家兄弟是个贼,现在孩子他爹靠坑自家妹子蹲班房,你牛气啊,你了不起啊,我夸你呢,你不谢我,咋地还跟我干上了……”
但凡脑子没进水的人都能听出这辛辣的讽刺意味,郝丽菊早就气得浑身发抖,嗓门尖锐反驳,“我男人没蹲班房,你别给我胡说八道……”
“老娘要是胡说八道,脑袋立马拧下来给你当球踢,你敢不敢?”那妇女泼辣得很,吵架的气势十足。
郝丽菊这会儿已经气得脸红脖子粗,捂着肚子直喊疼。
那妇女完全不带怕,满嘴讽刺,“大家伙儿都瞧见了哈,是郝丽菊非得逮着我说这说那,她肚子里的娃要是有个好歹,可不能赖我身上,老娘一毛钱不会赔!”
妇女把嗓门扯得响亮,完全有恃无恐。
郝丽菊的男人现在蹲了班房,平日里跟大房关系不咋地,还跟二房把关系闹死,她现在就是个光杆司令,有啥可怕的。
不过就是肚子里一个娃而已,要是真弄没了,谁又能说完全是自己的责任,就算公安来了,自己咬死说是郝丽菊自己找死碰瓷,看看其他人谁敢说不是!
“死开,好狗不挡道,当谁没怀过娃,就你矜贵,隔三差五就往卫生院跑,怀个这么个费钱的玩意儿,还不如给家里的猪当饲料。”
妇女一把推开要死要活的郝丽菊,还朝郝丽菊吐了一口唾沫,扭着腰神气地走了。
郝丽菊气得就差把后槽牙咬碎了。
可是周围人根本没人帮自己,要是自己真的有个好歹,也不会有人给自己讨公道。
此时此刻,她深刻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绝望和无助。
但她的男人的的确确还在班房里蹲着,虽然死气八赖求来了陆梅的谅解书,可到底什么时候能出来谁都不知道,听说最早也要一年半载。
如今之计,她得忍着,得夹着尾巴做人。
她在众人议论的目光中灰溜溜走掉,却看到陆震和姜悦带着孩子也走了。
郝丽菊猩红的目光一闪。
难道是他们?
是他们故意把陆奋被关的事情散播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