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们原本是想旁观威武大将军之女骑术如何,却根本没想到竟目睹了如此一出惊心动魄的戏码。
相比于姜糖的镇静,反观宋玥儿等人,早已吓的屁滚尿流、哭爹喊娘。
雍雪珂分明说过,暗箭是给姜糖准备的。
却没成想,竟然碰上了真正的刺客。
“给朕查,究竟是谁这么大的胆子,竟敢刺杀朕。”
“你们也是,一群饭桶!暗箭都要射中朕了,你们护驾不利,下去领罚吧。”
禁卫军们也是觉得冤枉,陛下不让他们跟近,他们能够挡下前面的暗箭,已经算是动作迅速了。
却没想到,刺客的速度更快。
不过天子都发话了,他们也只能下去领罚了。
“老七你也是,朕一直以为你的箭术已属超常了,朕险些遇难时,你竟无法撼动刺客半分。”
老皇帝发怒时,周身都弥漫了冰冷的气息。
雍瑾歌连忙跪了下去。
“是儿臣护驾不力,儿臣无能,还请父皇降罪!”
他的态度恭敬,语气忏悔不已,倒是挑不出一丝错处。
“父皇,您便不要为难七弟了,方才情况危急,他也是来不及反应。”
雍楠温连忙开口了求情。
“他来不及?那救了朕的少年倒是来得及,说到底还是技不如人。”
“对了,那少年是何许人也,救了朕却不来领赏?”
反倒是在威武大将军的独女面前殷勤。
他一个皇帝,倒是比不过一个小丫头了?
雍瑾歌依旧跪着,眸中划过一丝狠厉,他的腰都快要酸了,可是父皇却没有让他起来的意思。
难道是已经开始怀疑他了?
老皇帝眼底打着精明的算盘,眼前少年的箭术,甚至远胜过他的御林军。
方才老七与司璧泽分明都出手了,却没有起到任何效果。
一人是根本没想搭救他,另一人是相隔的距离实在太远,力不从心。
而眼前的这少年,在如此远程距离下,不但挡下了暗箭救了他,还瞄准了凶手的要害,实属难得。
见老皇帝的目光中露出了浓重的兴趣,雍楠温连忙开口。
“父皇,方才射箭的那位公子是姜家老三,已故大理寺卿姜远抱养的那位,名叫萧珩,如今正在儿臣手底下办事。”
“不错,朕很是欣赏他,你去把他叫过来,朕要封赏他。”
“父皇,儿臣这就帮您去叫人,您快让七弟起来吧,七弟真的知错了。”
眼见着雍瑾歌跪了那么久,雍楠温的眉间划过一丝不忍。
老皇帝忽然叹息道:
“温儿啊,你就是太仁善了,你切莫要记得,日后为君不可太心慈手软,否则会害了你自己啊!”
“儿臣知道了。”
“行吧,既然太子都替你求情了,那便起来吧。”
“是,父皇。”
待起了身,雍瑾歌便若有所思地朝着萧珩和姜糖的方向看去。
萧珩,他记住这个人了。
上次他派人去刺杀太子,就是因为此人,他的计划才再三落空,可见此人能力非凡。
此人若可为友,定然对他大有裨益。
若为敌,后患无穷。
姜糖看上去跟他关系不错。
雍瑾歌若有所思。
少女变得和往日大不一样了,就连方才看到了他,神色间似乎再也没有原先的那几分热忱了。
再想起她追在他身后跑的那些日子,倒是让雍瑾歌心底有些不平衡。
不,她爹手中的兵权不能落在任何人手里。
回宫后,宫宴照旧。
只不过朝臣们得知陛下遇刺这件事,倒是没有原先那般喧闹了。
据说陛下已命人彻查此事,相信真相一定会很快水落石出。
“棠棠,你还好吧?”
听说姜糖也差点遇险,姜芯险些吓的胎像不稳。
“姑姑放心,是三哥哥救了我。”
听到是萧珩,姜芯的面上呈现出一抹讶异的神色。
“竟又是他!”
话音刚落,太监那高锐又刺耳的声音忽然响起。
“陛下驾到。”
所有人纷纷跪了下去。
“吾皇万岁万万岁。”
“众卿平身。”
老皇帝即便已经年过半百,可周身的威压却依旧是不减当年。
都说帝王喜怒不显于色,即使是经过方才遇刺一事,盛怒之下苛责禁卫军和雍瑾歌,如今倒像个没事人。
冷血,薄情。
就在这时,身旁的太监拿出圣旨,宣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感念姜家三公子护驾有功,先前又搭救于太子,特封其为永安侯,赏良田千顷、绸缎十万匹,并赐予朕亲笔提名之府邸……钦此!”
“臣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