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无力的点点头,她端详片刻李树,问道:“不知公子是何人,竟认得我那苦命的伙计。”
李树未语,而是灵识一散,覆盖客栈大堂内的棺木,而躺在其中的,正是已血肉模糊,死状极惨的胡三!
李树一股滔天怒火直冲天灵盖,这胡三分明是被人以乱棍活生生的打死!
究竟是多大的仇恨,才能下手如此狠毒!
胡三明明是回乡探亲,可为何遭此横祸?!
李树盛怒之下,威压不自觉散发而出,吓得老板娘噤若寒蝉,呆愣在原地。
李树强压住心中的怒火,看向老板娘,问道:“胡三怎么死的?”
没等老板娘回答,在屋内的听了许久的路智深,来到门前,悲声道:“不知,但我是在雀城四下打听,才将三儿从雀城外的乱葬岗背回来的。”
“雀城?”李树眼神冷冽道。
“是,三儿的爹娘在雀城,离此地百里有余,三儿的父亲是城中的裁缝,家境殷实,可不知道得罪了谁,好像……好像都被杀了。”
路智深越说声音越沉,脸上尽是恨意,他与胡三一起在洪福客栈共事,不是亲兄弟,但胜似亲兄弟,胡三遭此大难,他却不能为胡三报仇,心中既悲愤又自责。
“知道凶手是谁吗?”李树声音冰冷道。
“不知,我打听很久,可城中百姓都闭口不言,就连三儿的尸首,还是我花了二两银子,才从一个商贩口中得知。”路智深道。
“雀城在哪里?”
“自此西行百里,就是雀城。”
李树点点头,走进客栈内,看着棺木,想起胡三的赠衣之恩,他还记得胡三临要回家时的眼神,既忐忑又渴望。
可谁成想,他的一句劝告,却葬送了胡三的性命。
李树站在棺木前,深深的鞠了三躬,沉声道:“胡三,若是没有我,恐怕你还活着,本来想带你回宗,可如今,天各一方,但你一家的灭门之仇,我李树接了,我必让他们血债血偿!”
说罢,李树手中出现两粒炼体丹,他递到路智深二人手中,道:“胡三对我有恩,在我家乡有句老话,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你二人能厚葬胡三,便也是我的恩人,这两枚丹药你们服下,安葬好胡三后,直接去朱雀宗,若有人阻拦,提我李傲天就是。”
到了此刻,路智深二人岂能不知李树是仙人,二人皆要跪伏在地行礼,可被李树拦下。
二人再抬头时,李树已消失不见。
雀城乃为距朱雀山最近的一座城池,故得名雀城。
雀城人口足有几十万,可谓不小,并且人口流量很大,许多心怀成仙梦的年轻人,登仙无望后,多数都留在雀城,安家立命。
街道上摊贩的叫卖声不绝于耳,来往人流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李树领着胡汉三像普通人一般走在街上,吸引许多人的目光,无他,只是这个人鸡组合看起来十分怪异。
李树随便拦下一位路人,笑问道:“老哥,请问您认识胡三吗?”
老者闻言身形一顿,而后用浑浊的老眼仔细打量一番李树,微不可察的点点头。
李树见老者如此警惕,于是俯身到老者耳旁,轻声问道:“那您能告诉我胡三一家是被谁杀害的吗?”
老者似是年迈耳聋,所问非所答道:“公子要去城主府作甚?”
说完,老者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李树微微一愣后,才恍然大悟,冲老者背影喊道:“多谢老人家指路。”
老者步履蹒跚的向前走着,心叹道:孩子,不知我这老头子是帮了你,还是害了你。
忽然,老者心中一震,他感到身体像是恢复了生机一般,年轻了岂止几十岁!
老者回头望向李树,可街上还哪有李树的身影,老者的老眼泛着泪花,喃喃道:难道雀城有救了......
城主府位于雀城中央,在寸土寸金的雀城内,占地面积足有十余亩,一座座装修富丽堂皇、极尽奢华的阁楼连成一片。
在眼光的照耀下,俯瞰望去,整座城主府波光粼粼,耀眼夺目。
其门口牌匾上悬着三个龙飞凤舞、挥毫泼墨的大字:城主府!
城主府,后花园内。
二十余名身着轻纱,玲珑躯体若隐若现的舞女,正翩翩起舞,一颦一笑间,引得酒桌上的众人连连称赞。
“不错!这批成色相当不错!”
一体态发福,身着宽大刺绣道袍的老道,坐在正位之上,双眼发光,一脸猥琐的称赞道。
见老道这般满意,桌上的一老一少不由得很是开心,赶忙附和道:“您老满意就好!”
这一老一少身着华贵,老者一言一行间透露出一股上位者的威压,笑容深处藏着不着痕迹的精明,正是久经官场,掌握着雀城生杀大权的雀城城主-朱道荣!
少年的衣着更是不用多说,身为朱道荣独子的朱芒,头戴金簪,腰悬玉佩,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