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启明十分奇怪蔡主任的说辞,可从蔡主任的眸子里,他看到无尽的恐惧与祈求以及些许无奈,他也弄不清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也无法同蔡主任解释清楚,于是,他什么话都不说,还是盯着蔡主任暖暖的笑着。
“狗皮膏药,你可真够行的,跑到医院去蛊惑院长,这对你有什么好处?还恐吓一番蔡主任,是何居心?你为一己私欲,吓得蔡主任六神无主,手抖脚颤一下午,你可真够缺德的。”
“只要我的目的达到了,我何必在乎别的,何必讲究什么手段?再说了,你的脑回路可够曲折的,你只想到我蛊惑院长恐吓蔡主任,你就没想到我是怎么得知这个消息的?你做事也动动脑筋,道德正义值几个钱?达不成目的痛苦的是自己。”
“你不仅容貌邪性,品性也不端正。我誓不与你为伍,客栈我是开定了。”
“内脏你凑不齐,即便凑齐了,也会让你痛不欲生。我会恐吓蔡主任,不会恐吓你。还有,这张纸你拿回去,查查是谁的笔迹,这人一定是你们意愿的,而且对你很熟悉。从字体不规整的间距排布上,我断定他是个左撇子。”
“胡圣手?医院对我比较了解的医生只有他。”
“你明天上班比对一下比较。我真不是恐吓你,别的我都能忍受,就是你染指灵异客栈不行,如果你执迷不悟,我一定让你痛不欲生。”
“我比较偏执,即便到了黄河也不一定心死,不撞南墙肯定不回头。他送纸条的时候你没看清脸?还让我去查?”
“我中了五指互换术,被眩晕在原地,动弹不得。这人一定是玄眼陈的传人,除了玄眼陈以及他的后人,没人可以施法控制住旁门左道的人。”
“他一身夜行衣,左手施法,看不清脸却能听见他鬼魅惊悚的笑容?”
“你怎么知道?”
刘启明蔑视一笑,不加理会,抛下疑惑丛生的吴灵同,独自离开。
点点星辰如若远远的路灯,指引着刘启明孤身走往荒漠,大黄狗跑出院子,迎接身心俱疲的刘启明。一人一狗,并肩走向黑夜的深处。
一杯红茶下肚,刘启明左肋处疼痛不堪,他从椅子上歪到下来,满额汗珠汇聚成流,大黄狗哼唧着绕着他打转,他艰难的深处手指指向卧室,大黄狗便拽着他,费尽的将他拖到床上。
床头微弱的烛火北风吹灭,大黄狗守在床侧,低沉的叫声像是深巷中老人喃喃的哭泣。夜风透过木格子窗撕碎凌乱的蜘蛛网,吊挂在屋顶的过客铃响了,清脆的声响传来,刘启明的剧痛稍稍缓解,他平静的睡下。
迷迷糊糊中,刘启明听见大黄狗的叫声,他握着左肋艰难半坐起来,黑衣人幽幽的站在窗外,左手掌不停的伸手变换着姿态,清幽的烟尘在蒙蒙星光里特别显眼,烟尘绵绵不断的掠过刘启明的胸膛,刘启明指感觉浑身暖暖的,剧痛正渐次缓解直至消失。
“小三十?我知道你是小三十,我不再追问你是不是胡圣手了,你能不能到我师父灵前磕三个头,祭拜他一下、这个给你。”
刘启明抓起秒医木扔了过去,黑衣人左后紧握,秒医木像是光柱越过窗口木框飞到黑衣人手里,黑衣人默默转身不动声色的绕到院子里。他面部漆黑成一团,整个人藏在夜行衣中,因此,但从外形上,刘启明根本分不清楚这人是不是胡圣手。
黑衣人跪在棺材重重的磕了六个头,就在他弯腰的瞬间,连启明刚忙过去伸手去掀黑衣人的帽子,黑衣人闪电般反应过来,左手五指变换,刘启明再次眩晕在原地,大黄狗前肢也是定格在半空中。
“谢谢你送还的秒医木,这本来就是我陈家的东西。我是小三十,琉璃尊不在我这,我多次光顾这里,只是寻找自己的东西,我有自己的苦衷,还不能告诉你我的身份。你左肋是感应疼痛,应该是吴灵同所为,你别再染指灵异客栈,不仅他,我也不想让你这么做,提防着吴灵同,他心术不正,邪念甚深,他要的不是钱不是名,而是至高无上的阴阳主宰权。你知道你师父怎么死的吗?我磕的六个头,前三个是祭拜,后三个是感谢他救命之恩。至于他给我的那些东西本就是我陈家的,只是物归原主。我不能堂而皇之过来祭拜你师父,皆拜吴灵同所赐,我放火焚毁自己的容颜也是他逼的。”
黑衣人声音厚重得像是古稀老人,然而,他反应灵敏、身手矫健得又像是一个青春少年,刘启明迷茫了,他彻底弄不清楚眼前的黑衣人是不是胡圣手,更质疑陈傻子的死因。
“你别再追问我的身份,该知道的时候你会知道,别因为我惹一身骚。”
刘启明不再去追,他凝视着小三十渐行渐远的背影感慨,忽而,他想到陈傻子的死,疑惑顿生。
“老兄弟,我师父死的时候你应该也在,他的死因究竟是什么?”
大黄狗眼神闪躲久久不置一词,刘启明再三逼问,它哼哼唧唧的将刘启明拽到院子一角,满地碎石已青苔斑驳,墙上满是刀砍斧剁的痕迹,刘启明像是明白了什么,他以为深长的陷入沉思。
“老兄弟,你眯着眼睛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