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让张兰兰浑身止不住的颤栗,滔天恨意让她双目猩红,怒火再也无法遏制!
瞿莫松见势不妙,忙拦住她,“兰兰。”
他正欲规劝,却在触及张兰兰默然憎恨的目光时怔住。
这一怔,正好给她机会甩开手。
“闹什么?”回过神的房心梅沉着张脸教训张兰兰,丝毫没有阴谋被撞破的心虚赧然。
唯一有的,便是愤怒与嫌弃。
张兰兰近来不知怎的,三天两头就要找回事。
若非现下不便,房心梅必要撺掇瞿莫松休了她。
如此不知分寸,毫无用处的女子,怎配当大房儿媳!
“闹?”张兰兰重复这字,忽而低沉喑哑笑出声。
可分明是笑着,大滴泪珠却从眼睑滑落。
瞿莫松微蹙眉,唇轻启想安慰她,又在房心梅警告神情中顿住。
罢了,索性又是女人之间的矛盾,吵完后就万事大吉。
“球球是你亲孙子,你怎能下如此狠手!”张兰兰歇斯底里冲房心梅怒吼。
这声,正好让不远处的二房几人听着了。
瞿勇只蹙眉朝那边看了眼,就又回头专注手上活计。
倒是瞿文静猛的站起身,一把子拉住苏婉,朝她挤眉弄眼,“娘,咱们去瞧瞧!”
“这……”苏婉神情犹豫。
“哎呀,我带你好好藏着,定不让人发现。”瞿文静撒娇着晃了晃她胳膊。
耐不住女儿这般,苏婉无奈轻点头,被她拖着看戏。
而林中,被挑破球球之事,房心梅面上也有丝挂不住。
迎着瞿莫松若有所思的目光,她急切辩解,“球球发烧可与我无关,何谈狠心下手之说?”
说罢,她紧咬牙关,“我看你是故意顾左右而言他,就想让我与我儿母子间生出嫌隙。”
“你心机深沉,惯会耍手段。”
“我耍心机,耍手段?”张兰兰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她目光越发狠戾,让原本底气十足的房心梅都微退了半步。
“房心梅,敢用这辈子寿命对天发毒誓吗?”张兰兰步步紧逼,神情可怖。
“若你身上还有银子,便立刻暴毙身亡,死后入十八层地狱日日油锅历练,你敢吗?”
闻言,瞿莫松下意识紧盯房心梅,她方才说实在没银子请郎中,才出了下策,没成想恰好被兰兰听了个十成。
此刻依着兰兰意愿发誓,两人争吵便能迎刃而解。
他等了片刻,依旧没从房心梅口中听到誓言。
“张兰兰,你敢直呼婆母大名!”她尖声刻薄道。
她话音落地,瞿莫松面色立刻煞白,知母莫若子,她身上还有银子!
“婆母,你配吗?”张兰兰讥讽道。
“如今是谁在顾左右而言他,球球是你嫡亲孙子,你身上有银子都不愿给他用,竟要让他活活病死,还是人吗?”
“虎毒都不食子,可见你心思如何歹毒!”
房心梅作威作福半辈子,哪能受得了这气!
她登时面色狰狞,咬着牙就要去抓张兰兰头发,没成想反被她重重打了个巴掌。
二人打的难舍难分,瞿莫松一时间插不上嘴,更插不上手。
他每次想将二人拉开,都会被反推出去。
“这,大伯母平日中爱捡小便宜,尖酸刻薄便罢了,现下竟连嫡亲孙子都不放过。”瞿文静叹为观止道。
苏婉如画般的眉眼沉着,脸上泛起怒意。
都是为人母,她自然晓得此时张兰兰心有多痛。
“就是,这房氏当真不得了,心太黑。”
“她这般作为,待死后,定要入十八层地狱。”
“抬举她了,兴许阎王要叫她灰飞烟灭呢?”
细细碎碎的气声响起,苏婉瞿文静母女二人身子僵硬,机械回头看去。
嚯,不知何时,瞿家大部分人都来了。
“好不容易有热闹,自是要来看看。”
“只是没想这次热闹这么大。”
‘啊’的尖叫声响起,众人忙抬头看去。
这一下可不得了,只见张兰兰同疯了似的披头散发,将房心梅压在身下,用力撕扯她的衣裳。
不多时,嫩白肌肤暴露出来。
瞿莫松忙将身子背过去,却与乌泱泱人头对上,这次是真傻了。
瞿文静冲他咧嘴一笑,挥了挥手打招呼,诛心于无形间。
不多时,肚兜一角漏了出来,张兰兰直接循着记忆找到银票。
“我的银票!”房心梅怒吼着要拿,又被一个巴掌打倒,狼狈至极。
张兰兰咬牙切齿,“这些银票就当是你还我的。”
“若非你前几日将我仅剩银票抢走,我也不至于请不起郎中。”
说完,她转身便走。
瞿文静粉拳紧捏,痛快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