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蓝的夜空,一轮明月下,村头李元昆家草屋前,长满杂草的院落里,微风轻拂 ,树影婆娑起舞,悦耳的虫鸣声打破了夜的寂静……
院落旁的老母亲正要将依靠在墙角的姑娘搀扶进屋……
此时,姑娘微微睁开双眼,一双紫瞳在月光的映衬下,像两颗紫水晶……高贵冷艳……直盯着前方的老母亲……
老母亲被这么一盯,只觉心中一震,后背发凉,身体微微颤抖 ,眼睛闪烁,这分明是被惊吓的表情……好在她也一把年纪,再稀奇古怪的事都见怪不怪。片刻,她眨眼,定神,语气和蔼的问道:“姑娘,你醒了!叫什么名字?家住何方?为何孤身一人晕倒在山脚下?”
“我!……我!”这一连串的问题,像似阵阵飓风,在姑娘漆黑而空荡的脑海里掀起狂风巨浪,四处乱窜,找不到答案,阴冷而凄凉的咆哮声回荡脑海……震得她头疼欲裂……拼命捂住头……!心窝又似乱箭扎过般疼痛……好似有什么极其重要的东西被自己弄丢了,难受至极……“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是谁?……什么都不记得了!……”她蜷缩在角落……这种难受似乎要了她的命,连呼吸都格外艰难……
“不要急!慢慢来!”老母亲见状,抬手拍肩,安慰道:“都会记起来的!”
姑娘喘着粗气,双手环肩,将头埋入膝间……这时,她脚旁几颗闪着银光的露珠映入眼帘,这点点银光,让她漆黑空荡的大脑得见一丝光明……她情绪渐渐平复,缓缓起身,双手掌心迎向月光,无数萤蝶自掌心飞出……伴着虫鸣,她不自觉的舞动起身姿……
一旁的老母亲看得入神,这莫非是仙女下凡……人间怎会有如此美妙绝伦的舞姿……
舞毕,姑娘感到身心愉悦,不再难受!尽管什么也想不起来,但非常肯定的是,她很喜欢跳舞吧!加上这夜色撩人……便脱口说道:“夜儛!对,我就叫夜儛!”
“名字和人一样,妙不可言!”老母亲担心这么漂亮的姑娘,对于一贫如洗的他们,是祸非福,便说道:“你今夜先好好休息,待明天一早便自行离去吧!”
夜儛苦恼,她现在记忆全无,又该何去何从?那被弄丢的重要之物该如何寻回?它又是什么?……
可老母亲自知儿子混蛋,绝不能留!这也是为了夜儛好……
次日清晨,老母亲趁儿子没起床,将家中仅剩的大米做成饼,分夜儛一半,便催促她赶紧离开……
两人的说话惊动了李元昆,不知何时,他已站在门外,正看向屋内的夜儛愣神,此刻,她在他眼里,似这昏暗屋内耀眼的明光,举手投足间金光环绕,仙气飘飘……美得过分……
“赶紧走!”趁李元昆走神之际,老母亲拉着夜儛急促离开……
可为时已晚,李元昆一把抓住夜儛的手臂,用一条白色粗布牢牢缠住她的双腕……此刻他一点不含糊,心想,既然还小不能当媳妇……那么……这样绝顶水准的美人,就连皇帝也垂涎三尺吧!还愁没钱赚?他心中浮现一个邪恶的想法……
李元昆强拉着夜儛离开,身后的老母亲追了几步摔倒在地,嘴里大骂道:“你这不孝子,要把夜儛带到哪里?千万别犯糊涂,看她模样定是哪位达官贵人,她家人决不饶你!”这话可不是虎人的,夜儛怎看都不像普通人……可老母亲撕心裂肺的呐喊,没起半点作用……她哀叹,‘老天要我绝后啊!’……
夜儛一路挣扎,喊破喉咙,都无济于事……最后只得乖乖跟着李元昆,毕竟,少反抗少受些罪!
走了半日山路,来到琼州县城。这一路自入城门前才遇行人,自遇行人,夜儛所到之处,惊艳众人,繁华大街,众人自觉让道,立于两排,男女老少皆目光迎送……
李元昆昂首挺胸走在前,就差举块牌匾刻字:“这就是我李元昆的家产!”
夜儛一脸胆怯,略略低头,眼神左右打量,她不知众人为何直勾勾盯着她,这让她浑身不舒服,心里还发毛……
李元昆来到“春满楼”前,拉着夜儛站上台阶,台下黑鸦一片,人群挤满长街,他心中的自豪感、成就感、虚荣心,早已爆棚……乐得合不拢嘴,半晌,他挥手示意众人安静,台下果真静下来:“废话不多说,这是我妹子夜儛,价高者得!……”
话音刚落,台下众人纷纷出价……穷的,富的,老的,少的,美的,丑的,男的,女的,是个人都嚷着出价……从五两到五百两,八百两,一千两……价格持续上涨……
此时,花满楼老板娘杜兰兰凑到李元昆耳旁,大声说道:“李公子,如此吵闹恐错失了高价,不如先住进我这花满楼,慢慢看价!清晰看价!……”
“我现在可没钱!”李元昆曾多次被杜兰兰坑惨,如今倒学会了谨慎!
“放心!待你大赚,随手赏点,都是绰绰有余了!”杜兰兰三两句便将李元昆拿捏得死死的!
入住花满楼后,杜兰兰好吃好喝伺候着,再借来往出价人试探低价,不曾想平日一贫如洗的李元昆这次狮子大开口,一张嘴就要五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