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桑榆啊!南宫他就这么任由一个女人在自己面前吆五喝六的?”
“听见啦听见啦!”桑榆满不在乎地说,“主子的事儿你少管。”
“你说什么?!”楚飏都要暴走了!
这南宫不正常就算了,怎么连桑榆都敢对他这么说话了!
“哎呦哎呦!”耳朵被扯得生疼,桑榆连连求饶,“楚公子!我错了!”
室内,苏幕遮依然没有什么好脸色。
她迅速整理好自己的银针,一切准备就绪的时候,却发现南宫殇还在一边站着。
“怎么回事?”她皱着眉头问。
南宫殇将两只平举的胳膊向上抬了抬,意思不言而喻。
霍!这时候还想着人伺候呢!
苏幕遮恨恨地咬着后槽牙,一字一顿地说道:“自!己!脱!”
门外,楚飏再次惊掉了下巴。
“桑……桑榆啊,这女人到底是要治病还是要霸王硬上弓啊!”
“你家主子不是不近女色的吗,铁树开花了?”
“你老实跟我说,他们俩是不是已经……嗯?”
前些年为了让自己这个师弟开窍,楚飏经常带他去青楼妓馆,谁知那人竟然在里面专心致志地看兵书!
现在那个榆木脑袋竟然要在女人面前主动脱衣服!想想就很刺激!
楚飏激动地扒着门框向屋内看去,还没等他看到人影呢,就被桑榆整个扛走了!
“哎!你这刁奴!”
还没等他说完,嘴里就被塞了一团不知道什么东西,后面的话全都淹没在了风中。
南宫殇安静地躺在床上,这次他没有用那条束腰的缎带盖住眼睛,就一直看着苏幕遮在他的身上落下一根根银针。
面前的小女人异常专注,灯光下她长长的睫毛闪动,如蝴蝶振翅般轻盈灵动。
南宫殇不由得看入了神。
心脏跳动的越来越快。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南宫殇心里一惊,慌忙收起心思。
只是就算闭上眼睛,耳朵里萦绕的,也全是她的呼吸声和他的心跳声。
这难道就是楚飏说的“心动”么?
可为什么偏偏是她。
这个女人的秘密太多,而且隐藏得太好,他派出云海阁最好的探子,都没有查出来一点痕迹。
南宫殇无奈地摇摇头,一个女人而已,还不值得让他劳心费神。
待最后一根银针拔出,南宫殇将衣服重新穿好,他没有再多说什么,只向房间里阴暗的角落看了一眼,吩咐道:“东榆,你去送她。”
阴影里闪出一个人来,向苏幕遮行礼道:“苏姑娘请。”
这一套针法十分耗费心神,苏幕遮此时已经累的胳膊都抬不起来了,见南宫殇毫不客气地就赶她走,她瞬间就气笑了,“战王殿下,您这磨刚卸下来,就要杀驴了?”
“好歹让我喝口茶,缓一缓。”
说完也不顾南宫殇是什么反应,径自走向一旁的矮桌上,倒了一杯茶喝起来。
“我有话要问你。”
苏幕遮放下茶杯,目光瞥向南宫殇,“背后给你下毒的人,是谁?”
“还不能确定。不过,怀疑对象倒是有。”
“是太医院的人?”
“是。”
怪不得!苏幕遮就说今天秦无痕中的毒有些蹊跷,果然他们是有目的的!
“是孙太医吗?”她试探性地问道。
“不是。”
幸好。
苏幕遮长舒一口气,虽然他跟孙太医才认识没几天,但那老头是个医痴,还挺可爱的,苏幕遮觉得他不应该卷入到宫廷的这些腌臜事里。更重要的是,他已经磕头拜自己为师了,做师父的,自然要护着徒弟!
“是谁?”今天苏幕遮也留意了众位太医的反应,她细细地回想着,却想不到有任何的不寻常。
“尚决明。”
是他?苏幕遮惊讶了。
“不管一个人多么善于伪装,只要出手,就会露出破绽。”南宫殇顿了顿,继续说道:
“对于我们习武之人来说,如果遇到比自己高的对手,一定会忍不住切磋一番。对方招式越怪异,越不走寻常路,想战胜他的欲望就会越大。”
“让众太医都束手无策的毒,谁不想见识见识呢?就算对于用毒一窍不通,也会按捺不住的,所以正常人应该很激动并且跃跃欲试。”
“但尚决明表现的毫无兴趣,说自己不善毒术,直接拒绝了给秦无痕问诊的机会。”
苏幕遮恍然大悟。
“另外,我的人查到一些东西,虽然还没有直接的证据,但尚决明这个人,不简单。”看了苏幕遮一眼,南宫殇不自然地又将目光移开。
“你以后如果遇到他,小心点。”
苏幕遮点点头。
想到南宫殇的毒,她和秦无痕研究这么久了还毫无进展,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