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基本都是妇女主任兼管婚姻登记业务,向阳公社也不例外。
所以吴大姐带着苏禾来找向阳公社的妇女主任白丽丽。
一见面,白丽丽就有些阴阳怪气。
“哟,这不是吴大姐吗?我这次得到县里的表扬,还是借了你的光呢!
吴大姐,平时瞧你老实巴交的,没想到挺会啊!
还知道让人写感谢信,真值得我学习啊!”
吴大姐虽然不痛快还是笑着说道:
“白主任,你可就别打趣我了,咱们也都是为了解救被欺凌的妇女同志,目的都是一样的。
这位就是被解救的苏玉芬同志,她长期遭受丈夫吕兴旺的家庭暴力,身上伤痕累累……”
吴大姐的话还没说完,白丽丽就冷哼一声:
“既然遭受了家庭暴力,为什么不向我反映?我看就是不想和人家过日子了,所以才找了个借口离婚。
像她这种人我见的多了,多半是攀上了高枝儿……”
早上开会的时候沈主任把她一通批,中心思想就是辖下有这样的事情,为什么不早点解决?
以致于让槐花公社掺合进来,弄的他脸上无光。
所以白丽丽气不顺,说话就很刻薄。
苏玉芬脸色涨红,嘴唇都被她咬出了血,屈辱、委屈、不甘、愤怒让她再一次濒临崩溃。
明明她才是受害者,为什么这个白丽丽如此恶意的揣度她?
她的眼前阵阵发黑,偏偏什么也说不出来。
咣当!
苏禾直接把白丽丽桌子上的茶杯给摔了!
里面的茶水洒了一地!
苏禾冷冷盯着白丽丽:“你,马上给我小姑道歉!”
白丽丽吓了一跳,然后就是恼羞成怒!
“你谁啊?好大的胆子!小姑?难不成你就是那个带人打仗的苏禾?
我知道你,不就是给槐花公社拉了点仨瓜俩枣的业务吗?怎么?觉得自己了不得了?
到我这来撒野了?
道歉?我道什么歉?我哪句说错了?
别人怎么没被老爷们打,就她被打了?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还是她自己有问题……”
苏禾上去就是一个耳光:“不会说人话就把你那张臭嘴闭上!”
一耳光下去,无论是被打的白丽丽还是吴大姐和苏玉芬全都惊呆了!
吴大姐脑子嗡的一声,小苏平时瞧着文文静静的,怎么说动手就动手啊!
也是,这个白丽丽亏得还是妇女主任,说的那叫人话?!
活该被抽耳光!
只是,今天这事儿怎么收场?
这可是人家向阳公社的地盘,她们肯定占不着什么便宜啊!
苏禾也觉得自己冲动了,但是情绪到这了,打了也就打了。
“吴大姐,带我去沈主任的办公室。”
吴大姐不知道苏禾想要做什么,但还是点头:“好。”
直到苏禾她们出去了,白丽丽才缓过神来,咬牙切齿的追上去了。
吴大姐此时已经带着苏禾见到了沈主任。
苏禾说了事情经过之后,一脸义愤填膺:
“沈主任,咱们县里谁提到向阳公社都得竖起大拇指,这是沈主任您勤勤恳恳呕心沥血换来的!
可是白丽丽身为妇女主任,竟然提出来受害者有罪论,口出恶言,德不配位!
我其实可以转身就走,然后把这件事情嚷嚷出去,但是那样的话,向阳公社的名声就毁了。
所以,我不能这么做!
因为那对您,对向阳公社的其他人不公平,不能让白丽丽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
我们罗主任说您处事最公正,您看这事儿应该怎么办?”
沈主任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他当然知道苏禾这是在套路他。
但是,白丽丽这事儿确实做的太难看了!
今天早上开会他因为苏玉芬的事情批评了她一通,估计是她心里不痛快,所以才搞了这么一出,真是乱弹琴!
这时,白丽丽也进来了。
她捂着脸,羞愤道:
“沈主任,这个苏禾简直胆大包天,她竟然打了我一个耳光,就该把她抓起来,送去劳动改造!”
苏禾看向沈主任:
“沈主任,听说昨天县里开会还表扬咱们两个公社来着,您说,若是今天的事情传到县里,是不是不太好?”
沈主任本来还有些犹豫,此时一听,顿时不悦的看向白丽丽。
“你言行不妥,马上给苏玉芬和苏禾同志道歉!”
白丽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白挨了一耳光不说,还得给苏禾道歉?
但是不敢不听,从牙缝里挤出来三个字:“对不起。”
苏禾盯着她,冷笑:
“这就是你道歉的态度?你必须给我小姑鞠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