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按照太医们的预估,当今至少能够再活过一两年的时间吧,但是也仅仅只过了五天,还是那个内侍,在看到当今的时候,他人都凉了。
只见当今睁着双眼,直晃晃的看着床梁的模样,眼神中还有未曾散去的不甘愿以及对于死亡的恐惧。
好像是在生命逝去的前夕看到了一些什么,他的嘴巴微张,不知道说了一些什么别人无法得知的话语。
云玉宸得知消息赶到的时候,这房间之中已经是哭作一团,满满当当的全都是当今的妃嫔。
而以皇后为首,都像是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可以做,只是在这里哭泣着表达着自己对于丈夫逝去的伤心,以及对于未来的迷茫。
云玉宸被她们哭的脑子都要炸了,他喊内侍将妃位以下的全都给赶了出去,无论是否受宠,现在都已经是过去式了。
然后呵斥着让宫人们为陛下洁身换衣,看着门口的侍卫,便想到还要命人去敲击丧鼓,敲响九下。
他作为储君下达的第一道命令就是年内,京城内不得进行婚嫁欢庆之事,而后又让皇后与四妃来主持后宫事宜,太子妃协助。
他喊来礼部的人来拟一道丧事的案子,日后便要过目。
好像是很快的时间,一切都井井有条的被安排了下去,大家按照着储君,也是新帝的命令,一条条的置办着,难得的就有了章法。
就连当今的皇后也不得不承认,这位当今的胞弟,这位被别的亲王推举成太子的人,为人处世确实是比刚刚逝去的当今要更加的令人信服。
帝王的葬礼,就算是十分的局促的举办,也不会显得简陋,更别说虽然当今一直没有让礼部为自己的葬礼做准备,他觉得自己一旦下了命令就好像是接受了自己命不久矣这件事情。
礼部尚书又怎么会真的什么准备都没有?
他虽然说不敢光明正大的去做这个流程出来,但是身为一个尚书,我没事翻翻资料,查查以往的惯例没毛病吧?
我看看前朝乃至更久远的一些礼仪案例学习一番,没问题吧?
我叫手底下的各位侍郎去整理往年的材料,这很合理呀!
所以手忙脚乱是说不上的,毕竟东西都已经在他的脑子里面准备好了的,在礼部的众志成城之下,很快的流程就到了云玉宸的手上。
他看了之后觉得没什么问题之后,就将手上的那份上奏拿去后宫交给了正在吩咐宫人们准备殡葬物品的皇后,请她过目。
这东西肯定都是没什么必须要修改的地方存在,不然礼部尚书头顶这乌纱帽也就别想要了。
先是小敛,为当今穿着寿衣之后,便开始了停殡,而因为当今是没有子嗣的,他又走的突然,所以其余的已经到了地方上的亲王暂时无法到达现场,只得让还留在京城的亲王,在云玉宸这位太子的带领下,率领百官,摘帽断发,以为祭奠。
因为天气并不是很热,尸身可以保存较长的时间,所以大殓被定在七日之后的第八日进行,期间用药物熏蒸当今的尸体并在尸身下垫上冰块以作防腐的效用。
在当今故去的当日便已经将遗诏由内阁大臣代为拟写,并誊写昭发各地,以及周边附属国家,使举国上下进行哀悼先帝离世。
而分散各地的亲王,只要能够在七日内回来的都能赶得上大殓,若是无法在七日内来到京城的,便直接在当地举办哀悼活动,免得大殓时机在路途之上,许多程序无法正常进行。
当今离世后,京城百姓百日内不可奏乐嫁娶,宗室内两年内不可婚嫁行乐,京城内以及周边的寺庙都需在当今故去的当日开始撞钟万次,以示哀悼。
一条条的命令从京城向外散去,马匹一匹匹的顺着驿站,将君王逝去的消息传达到云氏皇朝各地。
云婉玥看着手上的信件,算了一下时间,大体是两日内就要进行大殓出殡了,所以就将早已准备好的东西一个个的发放下去,一时间热闹的益州城看上去也是增添了一抹哀伤,在白雪中飘荡在风中的麻布,看着还是这样的刺眼。
浩浩荡荡的丧葬,终于在月余的时间里完成了,而后便是云玉宸的登基之礼,为了这件事情,云婉玥也是早早的就出发了,她倒是知道自己到了京城,肯定会被那位吐槽到耳鸣,但是有些事情就是躲不开的。
一直到云婉玥有点谄媚的站在了云玉宸,也就是过两天就要登基的储君的面前,看着他如同锅灰底一样的脸色,嘿嘿了两声,倒是怂的不敢说什么话了。
“笑啊,再笑啊,不是很厉害么,千里之外尽在掌握,手段可以啊!小玥子!”云玉宸虽然现在已经认命了,但是看着云婉玥还是有点牙痒痒的感觉,这妞是真以为没人管得住了是吧?
“嘿嘿,小舅舅,太子殿下,咱们俩关系那么铁,说啥手段呢,不都是为了云氏嘛~
若是您这么不甘愿的话,看看我给您送的礼?”云婉玥以前是不喜欢说什么话的,但是在益州城待久了之后,就发现很多事情还是需要沟通的。
不管是跟自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