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片群山绵延的山脉,一个接一个的山峰镶嵌着淡淡的云雾,逶迤伸展,连绵起伏。
其中不时隐约有几条若隐若现的直线公路,一辆黑色路虎忽然从中开过,就下哄哄的引擎声和呼呼风声,扬长而去。
风鹰又翻过几座山头,终于在天还没黑之前,抵达了定位所在附近。
今天天气谈不上好,却也不坏。白云遍布天际,看不见一点日光,但也没有任何阴云,看不见下雨的迹象。
路虎在一栋两层楼的普通民房楼下停住,打开车窗,是风鹰那特别有标志性的精致外国脸。
几天没打理的精致纯黑色平头变成了飘逸的板寸,发丝根部依稀可见金色,使得原本看起来冷酷漆黑的他添了一丝暖色,变得不伦不类起来。
“有人吗?”风鹰对着一楼打开的那扇门喊道。
定位具体位置太偏,明明就在这附近了,就是找不到下去的路。
而这个房子是附近唯一一栋修在路边的。
过了好一会儿,才从房里走出来一个样貌普通四十岁左右的阿姨,她头一次看到长相这么帅的外国小伙,不由的看呆住了。
“请问阿姨长橡村怎么走?”
直到风鹰又叫了她几下,这阿姨才从走神反应过来,然后喜笑颜开,赶紧给他指路说:“那个地方早都没人了,你看那边那个山坳那里有个斜坡,坡上有一条分叉小路,那条路已经荒了好多年了,沿着路一直走翻过那个山腰就是了。
小伙子是来找人的?我看前几天也有人进去。这都多少年没看到人进去了唉,就是进去车不好开,你最好停在岔路口那儿,早点回来,马上要天黑了!”
阿姨真是热情,不仅仔细的向风鹰介绍了,还建议他最好在她家住一晚了明天再进去,风鹰没接受。
他花了两天时间到这儿,那求救的人还在不在都不好说,要赶紧去确认他的安全才行。
于是他向阿姨要了几杯水喝完,就开车进去了。
这热情的阿姨见他天色都要黑了还去,就贴心的拿了个手电筒给他。
风鹰沿着她说的路,一路开上了半山腰,在天色完全黑下来之前看到了远处笼罩在树林深处的黑色屋顶。
前面的路太窄了,他只好把车停下来,下车步行。
冬天的山林特别的枯败,而这片深山里的老林子还隐约剩下一些带绿叶的粗壮老树。
地面上全是枯败的落叶枯枝,踩在上面窸窸窣窣。
连路上都被蔓延的枯草给淹没了,可见这些杂草在之前的季节生长的有多疯狂!
好在前几天刚有人来过,还能勉强认出一条路出来。
沿着杂草丛生的这条路走了半小时,终于走到了一处老旧的房屋院子里,想不到这荒郊野外还真的有院子,这个院子说是院子,实际上也已经被杂草给淹没了。
只能凭地上的边沿猜测出这是一个旧式农家土院子,房屋是那种老旧的木结构房,主屋有三间房,上面盖着破碎的黑色瓦片,屋顶还破了个大洞,墙壁上爬满了青苔。
主屋的侧面还有一间简陋小屋,屋顶就只铺了一层木头用来遮挡。
风鹰先看了看周围,只有少许活动过的痕迹,简陋的小屋里还有点臭味,大概是被当成茅厕用了。
没有多做停留,风鹰直接打开了主屋正中的房间,天已经快漆黑了,没有月亮,看不到一丝月光。
他打开了阿姨留下的手电,这个房间地上都是泥土,屋内一片空旷,长满了枯草,草地上有凌乱的被人踩过的痕迹。
在手电的照射下显得格外清晰,但被枯草搅乱的脚印只剩下依稀的碎脚印痕迹了。
风鹰又去看了看另外两个屋子,右边的屋子是个厨房,里面是那种多年以前的老式灶台,灶台上有一根烟囱直插屋顶,角落里还剩下一大堆砍的整齐的柴火,可能是以前剩下的,整个房间还有不少破柴又结满了蜘蛛网,地上也全是枯草。
再看了下左边的房间,就只有简陋的柜子,一张破旧的老木床,到处都是厚厚的灰尘,屋顶的洞就是这个房间的。
风鹰在这个房间仔细看了看,又折回去了中间的房屋。
明明是个空屋子,却只有这个房屋里的脚步最多最凌乱。
风鹰走进屋内仔细查看,果然发现一处地面有人为的痕迹,而且这里并没有长草,只是被人随意丢了一些枯草在上面掩盖住。
一脚扫开枯草,就看见一块长满青苔脏兮兮的木板,木板一抬起来,竟然是一个地窖入口!
天已经黑了,底下黑漆漆的,风鹰拿手电往下面照了照,竟有个人在下面!
他便把手电塞到嘴里,麻利的掏出一把手枪,直接跳了下去。
底下也长满了杂草,就在洞口的斜对角处有一张木桌,桌子上有个穿黑色西装的人面朝下,上半身都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
风鹰把周围观察一圈回来没有其他的东西,绕到桌后看了看没有其他人,才检查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