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
焦急等待结果的舒棠宁,就看到女儿耷拉着脑袋走出来。
立马走上去,紧张地问女儿:“怎么样?安公子的气消了吗?”
丁仁仪抬起红肿的双眼,摇了摇头:“娘,对不起,我好像让安公子更生气了。”
“啥?”舒棠宁傻眼了,“你跟他说都说什么,让他更生气了。”
“他诋毁娘,说娘就是一个自私的小人,为了赚钱什么都做得出来。”丁仁仪绷不住了,一下子哭出来,“我一时没忍住,就跟他吵了起来。娘,对不起,是我搞砸了此事。”
舒棠宁最见不得女孩子哭了,尤其现在哭的人,还是自己的女儿。
瞬间心疼地将她揽在怀中,温柔地替她擦眼泪:“没事,没事。吵的好。反正我现在不靠他这个财神爷也能养活你们,仁仪咱不哭了,哭多了伤眼睛。”
被推到院门口的思安,听到母女俩的对话。
原本很愤怒的心情,突然间落寞起来。
“有娘的孩子可真好,受了再大的委屈,只要有娘哄一哄,抱一抱,什么伤心难过都没了。”思安哼笑一声,垂头看曹航,“东西都收拾好了吗?等天黑,我们就回木屋,我不想再看到这家人。”
曹航眼有复杂,想要劝慰主子不要这么冲动,但最后化作一声叹息:“是 ,属下明白了。”
思安跟他八个侍卫走了。
走的无声无息。
连一片纸都没留下。
“娘!”
丁仁仪得知安公子带着守卫在昨夜走了,急的她立马来到安公子住的房间。
结果就看到娘站在空荡荡的房中,神色恍惚。
“娘,不如我去木屋找他,给他道歉,只要他肯原谅我,我做什么都行。”
舒棠宁回过神来,看望女儿着急的神色,冲她轻轻一笑:“安公子原本就不是泛泛之辈,他走了也好,省得哪天被他卷入莫名的是非当中。”
“可……”
“婆婆。”
外头,张淑玉的声音传来:“江老板有事找您。”
“好,我马上就来。”舒棠宁吐出一口浊气,叮嘱女儿,“仁仪你不要自责,也不要胡思乱想,这件事情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最后一点你千万不要私下去找他,免得引起更大的误会。”
丁仁仪狠狠点头:“我知道了,我听娘的话,绝对不会私下去找他。”
“好了 , 我先去找江老板,你把这里打扫一下。”
“嗯。”
舒棠宁收拾心情,去了江伯仲屋中。
结果发现他跟他义子都在。
“两位江老板,找我有事?”舒棠宁见两人面露严肃,心里不由慌张起来。
“舒大夫,你请坐。”
“哦。”舒棠宁点点头,坐在了江伯仲对面,“江老板,到底是啥事情啊?”
江伯仲低头,沉思一下后道:“本来此事是不想与舒大夫说的,免得把你牵扯其中。但昨日安公子不告而别,我想着应该把他的身份告诉你。”
“他、他的身份?”舒棠宁立马惊讶了,来回打量两人,“你们这话的意思是,你们先前就认识思安?”
“不不,舒大夫你误会了。我们跟安公子先前没有任何的交际,也是在你家认识他的。”江玉景冲舒棠宁摆摆手道,“但我们作为商人,一向敏感,所以我就派人稍微去调查一下,说来也巧就是在昨天得知的消息,本来父亲说暂时先不要告诉你,免得给你造成压力,结果没想到安公子自己走了。”
“那他到底什么来头,不光跟衙门很熟,甚至连赌坊的人都认识?”舒棠宁摸着下巴分析一下,“难不成他是什么世家小少爷?”
“准确地来说,他是皇室中人,是大宁现任皇帝的幼弟。”
皇帝的弟弟?
舒棠宁如同一根弹簧,瞬间弹跳起来,满眼写着不信:“不、不可能吧?他如果是皇帝的幼弟,他生病了不应该在宫中养病吗?怎么会跑到深山老林来?”
“本来此事属于他的隐私,我们在没经过他的同意 ,就在背后非议他,实属不妥。”江伯仲搁在桌上的双手突然攥紧,“但近来几月白云乡多了来历不明的人士,他们在暗中打听安公子的下落,要对他斩草除根!”
“不、不是。他不是皇帝的弟弟吗?是谁要对他斩草除根?”舒棠宁有点搞不懂,“难道是因为他的病吗?他的病最多半年铁定能好起来的。”
“舒大夫,你知道他为何得这样的病?”
舒棠宁被江伯仲问懵了:“我、我不知道啊。”
“他是先帝儿子,但他的母妃是先帝的妹妹,他本不应该出生。”
江伯仲的话,如同敲锣,震的舒棠宁耳朵嗡嗡作响:“这……怎么可能?”
“他能活到现在,全靠皇帝的五弟,也就是当今的五王爷蔺思衡的帮助。但也不知道皇上从哪里得来他还活着的消息,为了保住先帝的名誉跟皇室的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