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深潭(1 / 1)

兰宁郁此刻也不得不全神贯注注视着前方,她不只觉得玄幻了,脑袋壳疼,心里慌的一批,怎么办?

面前的泡泡却出现了一个又一个画面:有她静静弹琴的,满天粉色的蔷薇跟着琴声飞舞;也有她依然偎在南渊怀里的,对方不知道说啥了,她笑得很开心;也有她成亲当天的,南渊牵着她的手一步一步走到喜堂;还有她抚摸着肚子幸福满面的给南渊讲,我们有孩子了;更有她被一剑刺死的,那血染了一片又一片。

心里有一个声音告诉她,这都不是真的,才几岁就梦到以后了,白日梦做的也太早了吧!

兰宁郁心情郁闷极了,大吼一声“破”,声音响彻山谷,连静观寺里的都受了影响,鸡栅炸成了粉,鸡身上的毛全掉了,池塘水枯了,乌龟壳碎了一地,树叶全都不见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枝,鸟巢应声而碎,鸟也掉了下来成了一只受伤的,老鼠洞被堵得更结实了,老白挖了一周都没有挖出来,主持变成了原形一棵枯树。

泡泡全都破了,啪啪啪响个不停,潭水不见了露出了一间不大的宫殿,七八扇门遮住了里面的风景,左边是一座黑色八角亭台,四个石凳一张桌子上还有盘未下完的棋子,花园左右却是长着黑色的水草一样的东西在随风飘扬。

一个有气无力微弱的声音从宫殿里传来“夫人,请原谅老身不方便见你。”

“爱见不见,老乌龟壳。”兰宁郁脑海中立即出现这句话,嘴也顺口而出。

突然宫门打开,从里面飞出来一道黑影直冲兰宁郁而来。

春花用鞭子啪的一声回击,黑影停了下,落在地上滚了滚成了一个妙龄少女,少女的目光却不太友好。

兰宁郁看了看“老乌龟壳?”

“夫人,能不能别叫我了。”

面前的少女圆脸,大大的眼睛瞪大都快悼出来了,可话说的声音却无比沙哑气若游丝!

真的是应了那句,一开口毁五容吧!

“夫人,你快离开此地吧,君上不在,等下白龙回来了,可就没有那么容易离开了。”

兰宁郁却在听到白龙两字时,眼睛明显亮了亮,还没有见过也,见见世面了。不知怎么就想起了一首歌来,白龙马蹄朝西……

“夫人,老乌说的对,我们先离开此地为妙,白龙与君上并不对付。”不然也不会被君上封印在此处,不对劲封印了应该是在潭底才对,宫殿都出来了,难道是封印松了,得赶紧通知君上才行。

兰宁郁正准备走,天空中却传来破音“哈哈哈”。

一个白影从天而降,落地却成了一名翩翩公子。公子一头银发仅用玉簪半束,棱角分明的五官,碧玉般的眼眸显得尤其深奥,薄唇向上轻启,一身白袍融于天地之间。

“夫人来了,怎么终于知道我的好了,那个竹竿就是没我有型。”白龙边笑着说边摇晃着身体,像个花痴一样,还拿出镜子理了理不存在的胡子。

突然他看了一眼黑衣少女,充满讽刺的笑声,抬手就给了老乌一巴掌“吃里扒外的东西,没个眼力见,还不去伺候夫人。”

老乌被打变成了一只乌龟,一滚又变成了少女也不还手,还连连点头“奴这就去,主人你消消气。”

兰宁郁只想用两个词来形容疯了,衣冠禽兽连女孩也打,虽然我也貌似不太尊重人家,不对尊重乌龟。

春花却气不过了“老乌你就任他欺负你,好歹你也算是他母亲。”

白龙却在这时看了兰宁郁,夫人怎么变成小不点了。

他气得不顾形象跳了起来,指着春花支支吾吾的说“你乱说,你乱说,它一只老乌龟,我是一条龙,一条龙,明明我就是自个长大的。”

“你们欺负人,不就是因为我没有父母的原故,娘,娘你在哪里呢?你的好大儿被人欺负了,不对被一朵花欺负了。”白龙越哭身体也越变越小,很快就从公子变成了一个五岁左右的小孩。

小孩还是穿着大人的衣服,坐在地上,银色的头发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白龙理了理衣服,笨拙的站了起来,拉了拉兰宁郁的手“夫人,我们才是同岁的,那个竹杆就是个老不死的。”

这下子好了,拉拉夫人的小手,气死那根竹杆,夫人的小手好软哦!

兰宁郁只感觉脑袋不够用了,什么情况,我在哪里?我是谁?怎么一个两个都叫我夫人,难道我是我的名字夫人,肤人,胡人。

难道我是塞外人,胡人,名字都没有吗?